空氣變得愈來愈稀薄,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彌散着曖昧的味道。
漸漸地,他慢慢的朝她靠近,睥睨着她才被‘吻’腫的‘脣’瓣,讓他想再次蹂躪她的‘脣’瓣,心頭涌過熟悉的悸動,那是他自從過了少年時期就不再有的一種雀躍的心情,渾身的荷爾‘蒙’都在急速的沸騰。
就在彼此間的距離只剩下0。05釐米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一切,迅速拉回了夏小櫻險些‘迷’失的心。
‘門’外,Bill敲了敲‘門’,“少爺,吳律師在書房等您。”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兩人都臉紅心跳的偏過頭,眼神四處漂移,她捂着自己發燙的臉蛋,她是怎麼了?竟然會深陷其中,沒有想要推開他,甚至還……
穆子墨清了清嗓子,走向‘門’邊,口氣慍怒的道,“你總得放我出去,我才能見他吧?”
聽聞少爺抱怨的口氣,‘門’外的Bill勾起一抹笑意,推開‘門’。
“把彤彤送回去。”穆子墨走向衣櫥前,纖長的手指在那些襯衣間流轉,最終停留在一間淺藍‘色’的襯衫。
Bill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了看穆子墨的背影,他感覺到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只好點頭,退出房間。
穆子墨拿出襯衣,不避嫌的套上,可是傷口再度裂開的手臂,顯得不太利索,他擡起手臂,忍着痛楚,將衣服穿上。
小櫻本想離開,卻看他在那兒折騰了半天也沒將鈕釦扣好,無奈之下,只好走了過去,低着頭,纖長的手指利索的給他繫着鈕釦。
他低着頭,看着她就這麼背光站在自己的面前,認真的給自己扣鈕釦,‘脣’邊漾起一絲饜足的笑容。
她此刻的舉動,就好像是給丈夫穿衣打領帶的好妻子。
他動情的抓住她的手,“彤彤……”
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上,有點燙心,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顆鈕釦上,始終沒有擡頭,須臾後,‘抽’出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繫好了他的襯衣,便轉身,“以後別做這種事情了,你再糾纏下去,只會讓我更加的討厭你!”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留下他一人,久久的望着她的背影,她絕情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針‘插’進了他的心裡,暈開一陣錐心的疼。
夏小櫻離開山莊別墅後,並沒有趕往公司,她現在去公司也已經晚了。
她在街上兜兜轉轉,望着身邊來來往往路過的行人,他們行‘色’匆匆,卻保持着幸福的微笑,而她呢?時刻算計着該如何報仇,該如何償還她所犯下的罪。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一生,真的好沒有意義。
不知不覺中,夜‘色’襲上,她便來到了酒吧,獨自一人呆呆的坐在吧檯邊,喝着悶酒。
燈紅酒綠,旖旎之‘色’。
震耳‘欲’聾的慢搖刺‘激’着她的感官,讓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此時,她的旁邊突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小櫻偏過頭,瞳孔一縮,驚訝的看着身邊的樂樂。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樂樂坐在巴凳上,“一杯威士忌。”
樂小凡將兩手撐在吧檯上,拖着下巴,鵝蛋型的臉蛋上寫滿了傷感。
那雙水靈的眸子裡閃動着淚光。
隨即,她的‘脣’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以爲自己早就忘記那個負心男,可是,當他摟着別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卻還是扎痛了她的雙眼!
聽說,對方是市長的‘女’兒,也難怪陸安年那小子當年會甩了她去選着那個‘女’人,別人有着官爸爸,而她沒有!
離開她,陸安年便可以少奮鬥十年,所以,他還是斷然離去,選擇了對他事業上有幫助的‘女’人!
男人呵,都不是好東西!
想到自己的好友彤彤就這麼離開了,她的心一陣酸澀,趴在吧檯上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當年若不是歐銘宇那樣對彤彤,彤彤怎麼可能那麼年輕就離開人世?
小櫻怔忡的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樣突然跟她說話會不會顯得很突兀?
思索半響後,小櫻還是輕拍了拍樂樂的肩膀,“喂,你怎麼了?”
樂小凡偏過頭,一雙充血的眼睛含着淚水,疑‘惑’的望着身邊的夏小櫻。
“你,沒事吧?”小櫻坐在她的身邊。
樂樂搖了搖頭,抹去淚水,一股腦兒將一杯威士忌往嘴裡送去。
“你有傷心事?失戀了?”
“我都失戀好多年了。”樂樂癟癟嘴,眨了眨眼睛將眼淚‘逼’迴心裡。
夏小櫻難過的抿了口琥珀‘色’的液體,想不到,她最看好的陸安年,還是離開了樂樂。
她以爲,安年會給樂樂幸福,平平凡凡的幸福,但是……
她苦笑,遞上酒杯,“我也失戀很多年了,我們一起喝?”
“好啊!”
隨着一聲清脆的杯子碰撞聲,兩個‘女’人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喝的好不愉快。
一會兒哼哼唧唧的唱歌,一會兒臭罵着天下壞男人!
夜幕落下,夜愈來愈深,夏小櫻和樂小凡兩個喝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女’人,歪歪倒倒的走出的謎‘色’酒吧,來到了樂小凡的居住地。
一進屋,便東倒西歪的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而京海公寓的樓下,藍辰不停的來回踱步,他真後悔自己沒有把手機還給她!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聯繫不上。
他焦急的走來走去,地板上掉落了一地的菸頭。
歐宅。
歐銘宇悄悄的帶上房‘門’,來到客廳,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她的電話卻終究是打不通。
好不容易將兩個小傢伙哄着睡着了,他纔能有時間打電話給她,可是手機那頭響了幾聲都沒有接。
倏然,就在他要放棄時,那頭接通了,傳來的卻是他最熟悉的男聲。
“小櫻呢?”歐銘宇心口一緊。
藍辰擡眼望着那漆黑的窗子,眉頭微皺,語氣卻顯得平和,“你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的‘女’人,不會是要和她談論公司上的事情吧?”
他還想問他把小櫻帶到哪兒去了呢!藍辰現在最懷疑的人就是歐銘宇,他害怕歐銘宇總有一天會知道小櫻的身份,然後將她從他的身邊帶走。
歐銘宇沉默須臾後,嘆氣,說“藍辰,我們真的要這樣說話嗎?”
“那你希望我怎麼跟你說話?”他只要想起他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做出那些傷害的事情,他就無法理解!更無法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以後再說吧。”歐銘宇見他口氣明顯冒着火氣,想要掛斷電話之時,藍辰卻一字一句的道,“歐銘宇,竟然你選擇跟孟思琪結婚,就不要打擾小櫻的生活,我愛她,所以,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語畢,藍辰掐斷了電話,心口起起伏伏。
他鬆開領帶,拉開車‘門’,迅速啓動引擎,車子如脫了弦的箭,飛奔出去。
他焦急撥通了所有人的電話,就連那些平時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也開口祈求幫忙,只要看見夏小櫻,一定迅速給他回覆。
藍辰在C城是整個娛樂圈的霸主,他竟然開口,道上的朋友就沒有人會推脫。
夜,愈來愈深,他開車銀‘色’的跑着,繞着整個城市,四處尋找着她的蹤影。
清晨。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呀依兒呀唉嘿唉嘿依兒呀。
一陣‘銷渾’的歌聲從窗口傳進來,就像是魔音一樣不休不止的縈繞耳邊,折磨着‘牀’上的兩人。
樂樂煩躁的捂着耳朵,拉起被子‘欲’蓋過那些魔音,可惜,樓上張大爺的聲音越來越有穿透力,久久在耳邊無法消散。
“啊——!!”樂樂撓着頭髮,坐了起來,蹭蹭蹭的走到窗邊去,對着樓上的張大爺扯起一抹笑容,咬牙切齒道,“張大爺,您的聲音越來越有穿透力了!”
“哈哈,是嗎?”僅穿着背心的張大爺興高采烈的咧嘴笑着,完全聽不出樂樂語氣中的不滿。
樂樂嘟‘脣’,鬱悶的關上窗戶,能不動聽麼?每天都用唱戲的強調來唱些莫名其妙的歌曲!她每天都要被折磨!
她擡眸,一看到‘牀’上的只穿着內衣的夏小櫻,頓時一愣,臉上的表情豐富無比,從震驚到驚愕再到懊惱,再到糾結!
天哪天哪!!!!
她竟然從酒吧帶回來一個‘女’人?!
嗚嗚,她沒對人家做什麼吧?
她怎麼能對‘女’人做這種事情呢?她們不會發生了什麼吧?腦袋‘混’‘亂’的她捧着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咬着‘脣’瓣,根本想不起昨晚到底怎麼了?如果您喜歡格格烏寫的《爹地只值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