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櫻低頭看着上的西裝外,垂着眼瞼,許久,用疏遠的而冷漠的口氣說,“穆子墨。”
“昨晚的事……忘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做一頁,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他深幽的瞳孔一縮,皺緊眉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把昨晚當做一頁?”
見她始終低頭,不敢對視自己,他握緊她的雙肩,慍怒道,“看着我!”
昨晚對他來說是那麼重要的一天,難道在她心裡,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
小櫻被迫擡起下巴,對上他受傷的眼神,心口一顫,竟感到一種莫名的難過,可是,她卻勾起一抹冷笑,推開他的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會認爲我跟你上//,就喜歡你吧?”
她的心,不要再爲任何人心動!這是她的原則和保護自己的方式!
一旦淪陷,也許又是萬劫不復的劫難。況且,他口口聲聲說她,卻和別的女人曖昧,根本就沒有出自真心!
“如果昨晚是別的男人,我也會……唔。”她還說些什麼,卻被他溫的脣舌精準地封住了言語。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口裡鋒利如刀刃的話語。
“唔……放……”她雙手推拒着他,卻被他欺壓上來,將她死死的困在他和車門之間,根本無法動纏,而他的吻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有點痛,就像她的心,泛起一絲絲疼痛。
穆子墨將自己的氣息和溫度徐徐地喂入她的小嘴,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帶着一絲懲罰意味的輕咬她的脣瓣,直到她發出嗚咽的痛呼,口劇烈的起伏,難以呼吸,他纔不忍心的放開她的脣瓣。
他抵着她的額頭,幽深的雙眸裡掠過悲傷,隨後,他放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偏過頭望着窗外磅礴大雨。
眉頭深鎖,冷峻的側臉有她看不懂的哀傷,小櫻看着他側臉,突然覺得口好痛,心如刀割,疼得她忍不住輕輕抽氣。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沉默……
四周圍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聲。
許久,他啓動車子,薄脣緊抿着,穩速將車子開到她的公寓樓下。
兩人沒有說話,他默默的將傘遞到她的手裡,就再沒有看她一眼,直到她下車,看見他毫不猶豫的調轉車頭,迅速離開在自己的視線中,她的眼睛漸漸地被什麼東西朦朧了,再也看不清他的車影。
她轉,步步爲艱的走回公寓,臉上一片溼意,蒼白的脣瓣無聲的顫抖。
爲什麼覺得心痛?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讓他遠遠的離開自己,彼此不再聯繫,這不是她要的嗎?
爲什麼看見他冷漠的離開,她的心竟然會這麼苦澀?
夏小櫻抹去淚水,走回公寓,她知道,他一定認爲她是個隨便的女人,一個水////楊花的女人!
夜涼如水。
她躺在上,面無表的望着天花板,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走到陽臺,拉開窗簾,涼風習習而來,卻怎麼也無法消散她心中的煩悶。
驀然,她驚訝的發現樓下有一輛熟悉的車子。
那不是她剛纔坐回來的車子嗎?是穆子墨?
她咬緊脣瓣,趕緊拿上鑰匙,衝向門口。
門一拉開,門口擺放的袋子立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趕緊打開一看,是一些銀翹片和預防感冒的藥物。
裡面夾着一張簡單的紙片,上面寫着熟悉的字跡:吃點藥,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
這些潦草的字跡和前兩次送花和送生禮物的字跡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一定是子墨的字跡!
她攥緊了紙條,衝下樓去。
當她氣喘吁吁的趕到樓下,穆子墨的車子卻已經緩緩離開。
夏小櫻攤開手裡的紙條,眼前漸漸的模糊,一滴滴淚水無聲的滑落。
他永遠都不留下署名,不想告訴她這些都是他做的,因爲他了解她就像瞭解他自己,一旦留下署名,就會讓她有負擔。
她回到公寓,尋找着上次隨意丟擲一旁的生禮物,她記得是一枚百合花型的針!
翻箱倒櫃、東翻西找之間,終於將丟棄在茶几下面的精美盒子找到了!
盒子裡放置着精美的針,是她最的百合花!
夏小櫻記得,那天,她在百貨大廈看見他,難道說,他是專門去給她買禮物?
她深吸一口氣,握着針,心裡煩亂如麻。
滴滴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拉回了她的思緒。
夏小櫻看着那已有幾十個未接來電的手機,躊躇了半天,才緩緩接起。
“小櫻,我想你了,明天,我……”手機裡傳出了歐銘宇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明天要訂婚了。”她沉默了半響後,苦澀的揚起嘴角,“恭喜你。”
“小櫻,別對我說這句話,好嗎?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想聽你這句話的,相信我,我會很快解除婚約的。”
解除婚約?
夏小櫻苦笑,當年和她訂婚時,他是不是也和別的女人說過相同的話呢?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匆匆掛了電話。
當她失去了親的弟弟時,他卻牽着別的女人的手,意濃濃的訂婚?還口口聲聲說是爲了他們的將來?
將來?她的將來就是看着他一敗塗地!
夏小櫻咬緊脣瓣,她想起了許麗萍的條件,隨即撥通了許麗萍的電話,“喂。”
“你打算出多少錢買環宇集團開發的新項目?”
電話那頭似乎料定了她會答應,話語中含着幾分笑意,“10億?”
“成交!”夏小櫻心一橫,握緊手機,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歐銘宇,你竟然這麼不想看見環宇破產,我就讓你慢慢的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上一點點的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