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與王德接到了毛人鳳的電報,爲了保證情報不被泄漏,那兩個送膠捲的人暫時留在南京。
如果不是周森現在在承德,周森懷疑自己也會被軟禁。
承德的事情己經完成了,周森準備離開承德回瀋陽。
爲此,周森去了茶樓,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的。
王德知道周森要帶些酒回去,所以很贊成周森的行動。
“我要走了。”周森與沈影坐在一間包間裡喝茶。
“在承德的這些日子裡,很高興能同你一起工作,這次分別,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再見。”沈影有些不捨。
按照組織規定,沒有直接的工作關係的話,兩個諜報員是不能私自交往的,就是再見了,也要裝作路人。
“說不定我們還有再在一起工作的機會。”周森說道。
兩人喝着茶,抽着煙,談着眼下的事。
“估計一個月左右,國民黨的軍隊就會進攻承德了。你要當心,特別是你的酒和茶,千萬被讓他們知道了。那些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周森喝了一口茶。
“茶葉沒有了,都給你了,這普通的茶,能夠維持茶樓的生意。我準備在一個月中,將這茶樓與米粉店轉讓出去。”沈影說。
周森嘆息道:“轉出去就沒有現在的味道了。”
沈影笑道:“聯絡點還在,只是表面上轉讓。”
周森明白了,沈影的工作己經完成了,他會離開承德。
“如果到了瀋陽,你可以去‘地三鮮’,吃美食。如果沒有預訂的話,你就告訴老闆,是我的朋友,我答應請你吃一餐‘地三鮮’的。”周森還是留下了一個聯絡方法。
雖說這樣有點違規,但是,只要周森不與沈影見面,那麼就不算違規,應該算是擦邊球。
“那個寺廟怎麼處理?”周森想起了王德的聯絡點。
“上級考慮了,那些人披着和尚的外衣,如果被處理了,會讓一些民衆,對我黨有誤會。再則,除了他們,敵人肯定懷疑,對你有不利的因素。所以暫時放過他們,到時再算總帳。”
周森佩服上級考慮的全面:“那就按上級指示辦。”
沈影讓周森單獨坐一下,他出去了一趟。一會兒便搬來了十五斤三兩醉酒,分五個酒罈子裝着。另外還有一個扁木盒,木盒中裝的是半斤“醉茶”。
周森用自己的皮包裝下了那個木盒,這半斤茶可是命根子了。他不準備給別人,就留下來,準備等李十八過來,請李十八送給哥哥,再加一罈三斤的酒。
臨走時,沈影也違背了規定,他對周森說:“明年新茶出來,你可以再來這茶樓,對老闆說,你來拿雲霧山莊的老闆給自己的茶和酒,願付美元五百。到時我會交待他,讓他賣給你。”
周森大喜,他一直擔心的茶酒用完了,今生再無緣。現在,沈影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
周森馬上打電話到小旅館,讓人過來搬東西。
想不到來了十五個人,王德一下子將他們帶了過來。
“王哥說少爺會請我們喝茶的。”衆人這樣說。
沒辦法,周森便讓老闆開了茶間,請衆人喝了一次茶。
雖說這茶沒有“醉茶”那般好,但也是極品。喝得衆人直呼“享受到了最美的茶味”。
喝完了茶後,衆人幫着周森將五個酒罈帶回了小旅館。
王德這回沒有向周森要“三兩醉”,他買了十斤米粉店的酒,準備帶回去喝,那兩斤“三兩醉”,他準備送人。
王德買酒的行爲,帶動了衆人買酒,米粉店的存酒差點光了。
第二天,周森依然請沈影,派出了八輛馬車,周森等二十多人,乘坐着八輛馬車,離開了承德。
1946年5月30日上午十一點,周森與隨行的二十一名保密局東北區的人回到了瀋陽。
洪媚到機場迎接周森,一見面就抱住周森不放。
新婚蜜月,兩人一個在瀋陽,一個在承德。
相思苦,真的讓他們一見面,無所顧忌。
惹得一同來接機的吳秀波,笑話他們傷風敗俗。
當洪媚知道周森這次帶回了十五斤“三兩醉”時,立即將那五個罈子放進了自己的車內。
進入了市區,洪媚與周森先開車回了家中一趟。
他們是去藏酒的,五壇“三兩醉”送給了周定勳家中一罈。
其他的四壇,全被洪媚藏了起來,紀敏幫忙藏的。
周森另外帶回的五十斤米粉店的酒,也是極品,周森送給了吳秀波三斤,當場吳秀波喝了一口,竟然大喊“美味”。
因爲周森送給他的那兩斤“三兩醉”,他準備在適當的時候送給毛人鳳,爲他的“榮歸上海”而開路。
忙完了這一切後,周森才與吳秀波去了辦公大樓。
當週森出現在周定勳的辦公室時,周定勳笑着說:“藏酒去了?肯定是洪媚的主意,你不會這樣。”
周森忙說:“所有的三兩醉己經全部買光了,這手上的酒喝完後,今生能不能再喝到‘三兩醉’很難說。”
“造酒有這麼難嗎?”吳秀波好奇地問。
“造三兩醉的水是一處有着上千年的歷史的小泉中滴出,每天只能滴出十滴,你說有多少的酒可產出。”周森解釋道。
“難怪產量這少。那我剛喝的這酒呢?”吳秀波問。
“這酒的水源也是與‘三兩醉’的水源同處一地,但是這個泉口大些,泉水量也多些,每天大概能接到半斤泉水。”
周定勳一聽,問道:“院子外面的那些從承德回來的人,從車上搬回的酒,就是你們在那米粉店喝的酒?”
周森回答:“我們也差不多買完了米粉店的酒。”
周定勳:“也好!就當作他們這次出差的福利。”
周森遞給周定勳一支菸說:“洪媚己經給你家送去了三斤一罈的‘三兩醉’,作爲區長的交際之用。我那有米粉店的酒,區長要的話,我給你送去。”
周定勳滿意地點頭,讓周森與吳秀波坐下,三個人談起了承德的事情,周森談,他們倆個聽。
“回來後,我先放你三天假,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三天,休息好後,有任務給你。”周定勳說。
“是那個張傑賢的事情嗎?”周森記得那任務還沒有完成。
“你不在瀋陽的時候,中統的人與我們搶一個案子,將我盯了半個月的案子搶了去。”吳秀波憤怒地說。
“什麼案子,讓兩家搶?”周森感到奇怪,真搶啊?
“就是那個蘇聯人與日本關東軍小金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