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5章 左右爲難
“那是照輝叫習慣了，你給面子，叫聲阿虎，或者是老虎就是了。”趙德彪道：“不瞞李先生，確實是有事情想要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沒問題啊。”李波道：“來來，咱們邊飲茶邊說。”
趙德彪看了眼雷照輝，後者立刻會意，道：“那行了，今天我引薦兩位相識，就算是完滿了。改天我擺幾桌，請兩位再好好的聚一聚。我先回去，兩位慢慢聊着。”
聽雷照輝這麼一說，李波現在徹底肯定了，趙德彪的身份竟然比雷照輝好像還高。從最開始雷照輝這樣的老大，叫對方一聲虎哥，自己就感覺到了。現在趙德彪看了雷照輝，後者就要離開，這個叫老虎的人，是什麼來頭？能讓雷照輝這樣。
“別的啊。”李波說道：“怎麼剛來就走呢，一會談完事，我安排。就在我這好好玩玩唄。”
“多謝李兄弟盛情。”雷照輝笑道：“不過今天就算了，改天的，今天兩位談正事。回頭我來安排。”
見他這樣，李波只好將他送出了門。雷照輝帶着單明和秦師也便告辭離開。李波和趙德彪回來坐到沙發上，李波微微掃了掃趙德彪道：“虎哥，跟兄弟說說吧，有什麼好關照的？”
“名人不說暗話。”趙德彪說道：“這次來見李兄弟主要是有點事情，想要請教請教。還望李兄弟，不吝賜教纔是。”
“客氣。”李波端起茶杯抿了口，道：“虎哥還請言明。”
趙德彪道：“我這次見李兄弟，是爲了另一個好朋友王乾坤的事。我聽說，王乾坤生前，曾經找過李兄弟，不知道他找你，是談的什麼事啊？”
“呵呵。”李波笑了兩聲，不過面上卻不像剛開始那樣有什麼笑意了，道：“老虎兄這是過來質問我來了，覺得乾坤兄的死，跟我李某有關是吧？另外，你聽說？你是聽誰說的？”
趙德彪見他這樣，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在腦中快速思考了一下，這才道：“李兄可能有什麼誤會，是不是覺得我來者不善啊？放心吧，李兄弟，我只是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因爲我們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乾坤生前，哦，也就是見你的前兩天，還曾經跟聚火幫的老大，火爺見過面。而我們現在嚴重懷疑，你，或者是火爺，和王乾坤見面，其中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才導致王乾坤的死。所以希望李兄弟能夠明言。”
說到這裡，趙德彪頓了頓，又道：“我不滿李兄，我非常真誠的找你，並無任何敵意。所以請李兄也能夠直言相告。”
李波上下掃了掃趙德彪道：“你……是幹什麼的？”
趙德彪吸了口氣，道：“李兄弟啊，我是幹什麼，不能跟你說，你也無需知道。只要說出來就好了。”
“呵呵。”李波道：“依我看啊，能這麼說話的你，肯定不是替日本人幹事的，也不是姓汪的。我可以告訴你，王乾坤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我就算告訴你了，你也未必就能怎麼樣。而且一旦消息走漏，比方說，日本人要是對付我，你能護的住嗎？”
趙德彪道：“李兄，我們確實不會護。但從你的說法上看，王乾坤找你是聊了跟日本人有關的事，對嗎？”
李波道：“這你是說的，可跟我沒關係。”
趙德彪道：“跟聚火幫也有關係，對嗎？”
“這還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講。”李波說罷自顧自的點了支菸。
趙德彪道：“嗯，那我知道了，希望你沒有騙我吧。”
李波看了眼趙德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所以騙不騙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趙德彪道：“是沒什麼關係，既然李兄弟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回去了。李兄保重吧。”
說罷，趙德彪直接起身，從李波的辦公室中走了出去。李波也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客氣，送也沒送。
在安全局的眼裡，黑老大，真的什麼都不是。即便是你手下有多少個小弟，多少個產業。讓你幹啥你就必須要幹啥，即便是弄死你也是輕輕鬆鬆的。比如說原先，在上海勢力大到嚇人的杜老大。在範克勤眼裡，也不過就是個正常的普通人罷了。說弄死，很輕鬆就能弄死。老大？跟誰倆老大呢？
而現在，在趙德彪的眼裡，李波也是這樣。若不是在港島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問你問題，你就必須要回答。要你配合，你就必須無條件配合。老大？不存在這個概念的。
但是話說回來，爲了一些事情的進展，趙德彪現在還必須以大局爲重，沒法弄得那麼激烈。如果有太過激烈的行爲，那說不得會給老闆，也就是範克勤的計劃，造成不必要的損害。是以李波這種不回答的回答，不是很明確的答案。在平時趙德彪非得讓他知道知道，誰特麼纔是老大。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事實上，李波對趙德彪別看態度看似並不太好，不過以他的性格來說，也只能這麼做了。人都是自私的。
自己和王乾坤見面的消息，是，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可隱瞞的，甚至是還有點替日本人背鍋了。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自己不瞞着，那就等於公開站在日本人的對立面上了。要知道此時港島實際上就是控制在日本人手裡的。要是日本人直接開始對付自己，那自己的三合會是真的撐不住的。
不過這次趙德彪過來問他，他多少也能猜出一點趙德彪的身份。因此對趙德彪的身份，同樣有點忌憚，是以這就讓李波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地步。最後只能用這麼個方法，沒有明着回答。
但其實李波這一步，辦的還真不一定對。左搖右擺最是要不得。而不是明着說，也是說。如果小鬼子那面真的有事情發生，同樣能夠聯想到他。所以最好的方法其實，乾脆就明着和趙德彪說，省的到了最後，同時得罪了兩面。那時候面對的局面可能會更加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