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範圍弄好,然後在調查的時候,不用過於接近,主要對這幾個地方進行觀察。或者是依靠人多啊,只要輪流派極少的人一走一過的觀察就好。這樣就不會引起小鬼子注意了。
如此兩天下來,不能說將小鬼子在於茂家周圍的佈置全都找了出來,但有效的發現,還是做到了的。這主要的原因,就是觀察點在設立的時候,肯定也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比如說於茂家前後的支援點。這兩個地方,每個房子都住着至少六個人。這些人的吃喝拉撒問題,是一定要解決的。
被監視者於茂,可能是發現不了這些情況的。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小鬼子的監視下,這是很被動的一個情況。但範克勤派的人就不一定了。他們本身就是“有心人”,對於這種事情就很是注意。吃喝拉撒的情況,只要是有,那就不免留下痕跡,被他們注意到。另外,這些多人藏在房子裡,你說你採取低調策略,還是正常的生活策略。
低調策略的話,你只用一個人出門採購吃喝,那分量本身就不一樣,小鬼子也不可能憑空變出吃喝來,是以從類似的線索,你是肯定能夠查出毛病來的。
而正常的生活策略一樣不行。你就算用“幾兄弟”一起住的藉口然後正常生活,該出門出門,該買菜買菜。那有心人更容易調查,因爲你這麼多兄弟都生活在這裡,本身就是一間值得注意的事情。
要不怎麼有句老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呢。除非是對方本身就沒有懷疑這件事,否則,只要是有心人真的去調查,你藏得再好,也一定是留下過痕跡的。只要調查的有心人能力夠,幾乎是必然被發現的。
現在範克勤讓白豐臺派過去的這些人,本身就有着明確的調查方向。而且全都是專業人士。小鬼子的佈置點裡,雖然也都是專業的特務,可是畢竟有心算無心啊。你再謹慎也會被找出來。
是以,兩天過後,範克勤在辦公室裡,已經把調查的結果,很快的看完了。調查結果還是很細緻的,通過生活垃圾,遠端觀察等等手段。每個佈置在於茂家的觀察點,每一個點裡大致有多少人,也是基本摸得差不多了。甚至是其中幾個點附近,停着的車子,有幾輛疑似可疑的,極可能是這些觀察點的人用以快速機動的,也都大概調查清楚了。
範克勤和白豐臺各自點了根菸。然後白豐臺問道:“亨哥,現在的情況,已經可疑支撐我們動手了。我覺得,我們的佈置還是很有效的。你看,發現的這幾個鬼子的佈置點,人都不少。但我們的計劃,本身就非常有針對性。還有兩個機動組可以隨時從背後殺出……完成救援,有極大把握的。您看是否按照原計劃,現在就動手。”
範克勤聽罷看了眼表,現在是上午九點三十分。不過看完了表他沒有立刻回話。反而在腦子裡結合最新的這份情況,開始思考起還有什麼漏洞沒有。等全都捋了一遍之後,範克勤發現,還真有一點小漏洞,那就是於茂的家人。
於茂有老婆和孩子的,尤其是小孩,今年十一歲了。可不大啊,小孩有時候反而是一種顯眼的目標。好在將於茂一家子接出來後,會立刻就出城。可是也由於他的老婆孩子在,那麼就不可能說,把他們一家子弄出城後,就不再管了。於茂本身就是獄警出身啊,正常的照顧是可疑的,但野外,逃亡,撤離的路上。這些東西,他可不是什麼行家。
如此一來,就會成爲一個弱點。範克勤想了想,說道:“在安排兩個兄弟,一路護送吧,畢竟要接肯定是要把於茂一家子都要接出來的。出了上海,對於他們來說也一樣不是安全的。”
白豐臺說道:“明白,那我就讓執行計劃的兩個兄弟做這事就行。在完成任務之後,他們就護送於茂一家子直接回後方總部。“
“嗯。“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喜鵲那面倒是不用,他本身不像是於茂,就一個人。而且是專業的。把他接出來,只要出了上海,他一個人撤離,反而更容易。”
喜鵲,就是於茂聯繫的上線。永田美津夫一樣把他也監視了起來。所以要救的話,肯定是於茂和喜鵲要一起往出救。要不然,只救一個的話,另一個在永田美津夫眼裡,肯定也不能在繼續等着了,他肯定會馬上就將其逮捕。
白豐臺表示明白之後,問道:“那亨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現在?”
“不。”範克勤道:“等一等,行動時間……預定爲下午一點正吧,那個時候,基本上午飯也都吃了。吃完了午飯,正是人血糖升高,容易犯困的時候。但於茂和喜鵲兩個點的行動人員,要及時溝通。別出現什麼特殊情況,導致某一組在一點鐘的時候,不是好機會,甚至是很壞的動手時機。可另一組已經動手,他們也只能強制行動。那就不妙了。”
“明白。”白豐臺說道:“讓羽毛和喜鵲兩個點的行動人員,保持聯絡,及時溝通。如果真出現您說的情況,那可以適當的往後延一延時間再動手。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那就一點鐘,兩方的人馬一起動手。”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對,就這樣,你去辦吧。“
“是。“白豐臺答應一聲,轉身出了範克勤的辦公室,開始按照剛剛兩個說的,行動起來。
大概是,白豐臺走後半個小時。範克勤桌面上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他抄起聽筒,說道:“喂?哪位?“
“親愛的。“童大小姐說道:”有個傢伙賊心不死,要勾引我老公,你說你怎麼能這樣,我剛給你生完孩子哦。“
聽完這話,範克勤一點都沒急,因爲童大小姐這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