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一樣是大概率不會有人看守,或者是小概率看守的。
飛身一搭牆頭,然後保持不動,用自己超出常人太多的視覺與聽覺,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院內的情況,很好,沒有動靜。於是範克勤立刻腿部上悠,用力一按牆頭,身子便翻了進來。
落在地上立刻俯身擡臉,再一次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很好,沒什麼動靜,無論是院子裡還是那個二層樓,都是靜悄悄的。同時範克勤也在看所有的窗口。等他觀察完畢,直接起身快速的幾步來到了二層樓的牆根下。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窗戶,沒開。不過不要緊,範克勤很快的又移動到了另外一個窗口處,用手推了推,一樣沒有開。
就這樣,範克勤連續蹲身移動,試了試這一排的窗口,確實是沒發現能夠打得開的窗戶。所以他只能來到了另一側,也就是正門,南面,範克勤蹲着身子,從窗口下面移動到了大門口,靜靜的排在門口傾聽着裡面的聲音。
不過這個門口裡面範克勤可以肯定,有人。因爲這個人好像是在翻書,或者是看什麼報紙之類的。要知道這可是半夜了,還有人,那範克勤不由得懷疑,這裡面看書或者看報的人,真的可能就是這個家裡面的保鏢了。
範克勤也不着急,就靜靜的聽着。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範克勤聽見了書本合上的聲音,然後就是書本放在桌面之類地方的聲音。跟着這個人起身,正在走動,並且遠離了自己。
這一切的身影其實哪有那麼大,若是換個人那是不可能聽的這麼清楚的。可換到範克勤這裡,聽力就跟長了透視眼一樣。聽着這個人放下書本,起身往裡面走,範克勤覺得這應該是個機會了。除非這個人是倒退着走,要不要肯定就是背對着自己。
於是剛剛聽見這個人遠離自己的時候,範克勤立刻把兩根小貼條捅進了鎖孔裡,然後輕輕的一別,跟着的擰動了一百八十度,聽見輕輕的咔噠一聲。範克勤可是一直注意聽着裡面的動靜的,而且速度很快,開鎖整個過程也就兩秒都不到。
所以那個聲音還在移動,但步頻已經慢了,範克勤估計對方很可能是已經到了目的地,至於說就走動這一小段幹什麼,那就不清楚了。於是範克勤更是抓緊,把鐵條放在口袋裡,順勢拔出了匕首。另一手則是把住門把手,拉開了門。
果然,就當範克勤拉開一條縫隙的時候,範克勤就已經看見那個人了。那是一個漢子,穿着黑色的緞面短衫。可能是在別墅裡面,所以對方很是放鬆,也沒有掩蓋腰裡彆着槍支。就在他右側的腰間呢。
這小子正用右後側,對着範克勤。正停在一個小檯面旁邊,一手那着杯子,一手在倒水呢。範克勤沒有管門關沒關上,直接就閃進了屋內,然後踮着腳尖,開始直直的朝着這個人而去。
這個人到完了水,正要端杯喝呢。不過好似是察覺了什麼,極有可能是開門的時候,有一股小風,被他感覺到了。於是他動作一頓,就要轉頭看。可就在他身體一頓的時候,範克勤就已經知道不好了。手起一刀,匕首登時飛了出去。
刀子在控制畫了個漂亮的線條,在這個人剛剛回頭的時候,剛好抵達。這一刀範克勤奔着對方腦袋中間片上方一點去的。所以這個小子一轉頭,刀尖登時從他的鼻樑附近,貼着內眼角紮了進去。
這小子可能也就看見一個黑影,但不等有任何其他反應呢,登時就被這一刀捅進了腦子裡。自身再次停了一下,跟着便開始往後倒去。
要知道,範克勤手起一刀後,可沒有停,範克勤更快的朝對方而去。是以還沒等這個人往後倒呢,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身前的衣服,另一手,一扶小臺子上,正要被這小子死前往下拉的水杯。然後拎着這小子,轉身快速的來到了門前。範克勤控制的很好,不是手垂着拎,而是手臂上相彎曲,讓這小子腦袋在上,腳在下豎直的方式拎的。
這就是範克勤的經驗了,要知道凡是動用了刀子的話,血是肯定要留下來的。別管扎到那,都會留血的。雖然範克勤也不怕,弄到地上什麼的,畢竟來都來了,頂多把所有人都弄死唄。可中途呢?比如說中途,範克勤正在樓上呢,可是一樓出來個人看見了地面上的血呢。或者是範克勤正在一樓的某間屋子呢,二樓卻下來了一個人,正好看見血呢。
雖然範克勤能力極強,也有把握處理這種情況。但是那也麻煩不是,肯定是不如干乾淨淨,不被人發現的好。能少點麻煩,那總是穩賺不賠的。所以,這種拎着人的方式,眼睛流下血來,是往下流的,只要範克勤不來回的甩動,或者是出血量非常大,那流下來的血肯定要經過衣服褲子,而衣服和褲子是布的,是能夠吸收一定的血液的。因此,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處理好的話,自然就流不到地上。
範克勤伸手將門關好,然後推了一下靠近大門的側面一閃門,嗯,沒鎖。於是範克勤輕輕的把門打開。拎着這個人就進去了。結果剛進去,就看這個屋內有兩張牀,其中一個牀上,立時坐起了一個黑影。
範克勤此時已經拎着這個人進來了,但把這個人擋在自己的身前。見此反應極快,一手拎着人,另一手拔出對方眼睛裡的匕首,順勢往下一揮,刀子登時再次飛出。
這個黑影其實剛剛睡下,畢竟剛剛換班下來準備休息。正處於將將睡着,還沒徹底睡過去的階段。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幹保鏢的,所以還是相當機警的,聽見門開了發出輕輕的一聲吱扭,他立刻警覺的坐起了身,張開眼睛後,發現一個黑影進屋,看身形好像是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