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前兩天也確實是要弄一個夏季的訓練計劃。自己是外勤總隊的大隊長之一,也是範克勤點名主抓這件事的負責人之一,要是光弄夏季訓練還好說,但這面要是再開一個新線,那人手未必就真的夠用。因此,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於是乎,趙德彪聽罷,立刻一點頭,道:“那就太好了。正好,夏季訓練需要不少人統籌,安置聯絡,還有日常的一些任務,也不能放,人手還真未必就夠了。有了特調科的人後,那就不成問題了。可以雙線並進,什麼都不耽誤。”
範克勤道:“嗯,你能想清楚就好。我現在讓華章過來。“說着,他拿下了蜂鳴器,道:”曉曼,你把華章找過來。要是沒在她自己的辦公室……就算了,可能是在做其他的什麼事。“
“明白。“莊曉曼的聲音響起,很快就沒了。
範克勤之所以把特調科扯進來,就是因爲他懷疑,趙德彪的線人,可能發現的是紅黨地下黨成員。當然,現在也只是猜測。可是這個險他是不可能抱着僥倖心裡,當做不存在的。如此,只要特調科的人也參與進去,那麼就等於華章也時刻能夠知道調查進度。而華章本身就是地下黨,她要是知道了,也就方便行事了。無論那個陌生人是,或者不是,華章都肯定有辦法,採取相應的行動,保護地下黨成員。
沒一會,華章走進了範克勤的辦公室,道:“處座。“然後朝着趙德彪也一點頭,打招呼,道:“趙隊。”
“華科長。”趙德彪也點頭致意,稱呼那叫一個正規。這就能夠看出,其實不但是他,其他人在任何情況下也不敢顯得和華章有多親密。畢竟誰知道她和範克勤是啥關係啊。沒看這麼大一個美人,愣是誰都不敢私底下說小話,或者是有任何人敢追嗎。
其實,以華章的腦力,她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些。但這東西又沒有必要解釋。而且有了範克勤這個擋箭牌,正好能夠讓她也避免很多麻煩。
範克勤道:“老虎發現點情況,但夏季訓練也不能放鬆,所以正好,你的特調科配合配合他,共同調查一下他新發現的線索。你把情況跟華章在介紹一下。”
“是。“趙德彪當下,就把情況又跟華章介紹了一遍,最後道:”還要麻煩華科長了。“
“沒說的。“華章說道:”那趙隊,我聽您說的,現在只是懷疑那個陌生人,而根據現在的情報顯示,這個陌生人似乎是獨居。所以我派一組專門搞偵查的兄弟過來,應該就夠了。布控,跟蹤,監視,對付一個人肯定是足夠了。如果不夠用,你在跟我說,我這面在調任過去配合你。“
“好。“趙德彪道:”以目前來看,肯定是夠了。後續再根據情況咱們在溝通。“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華章立刻把第四組拍了過去,告訴他們:“都聽趙隊長的就好,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全力配合。另外,調查到了什麼機密情況,也注意保密,即便是我也不要隨意透露,有情況直接彙報給趙隊長就好。一直到這件事情結束爲止。“ 四組的組長聽罷立刻打了個立正,然後轉頭出去,往外勤隊,向趙德彪報道了。華章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避嫌。別回頭出了什麼事,再把自己繞進去。而且就自己現在掌握的情況,已經完全足夠自己做一些什麼事了。是以,她特意跟三組的組長演了段戲。
等對方走了後,華章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一段信息:“XX街XX號,請求身份確認。現已被安全局盯上。如是同志,請想辦法撤離。“寫好了之後,華章把這個紙條捲成一個小紙棍藏在了身上。
現在外展外線的工作還在進行中,於是華章正好利用這個情況,中午吃過飯之後,直接就走了。她經過了一個和冰凌約定好了的死信箱後,將紙條藏在裡面,然後真的去見了一個想要發展的外線。如此,自己此次出來,也就變得合情合理了。哪怕這件事最終出了事,需要調查,那麼自己此次的行動,也有據可查。
至於說發展外線,跟前兩天她發展農彭海是一樣的。直接亮出身份,當然依舊是警務局的假身份,但這個身份就足夠用了。以勢壓人,對方不可能不從。如此,很快的華章就又多了一個外線。
而另一邊,冰凌檢查了死信箱過後,立刻給組織上報情況。結果被盯上的那個陌生人,還真就是自己的人。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無意中,正好被一個線人撞上,本來也沒什麼事,可是那個線人竟然運氣逆天,裝上了自己第二次。而且這一次撞上,直接就是看見自己回家。是以真是有點倒黴透了。
不過這一天他在回家的路上,一轉彎的時候,就在牆角,看見一個他不願意見到的符號。像是小孩淘氣,用磚頭塊,在牆邊畫的一個三角符號,然後被一個帶着三到弧形的豎線,在三角左側的邊,和右側的邊來回穿過,最後又穿透了底邊中間的部分。
這個信號代表的意義,是薛明敏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爲它代表的意思就是:“你已經被盯上了,但暫時安全。”
薛明敏一走一過的看見之後,彷彿若無其事的,正常的回了家。他首先檢查了一下家裡的情況,還好,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於是他靜靜的坐在了房間裡還是深思起來。
自己什麼時候被盯上的,竟是沒有發現啊。不對,上一次自己的有所行動,還是跟老魏交接的時候碰了頭,那麼也就只有那一次,纔可能會被人盯上,那是不是說老魏也被盯上了,不過現在老魏已經去了外地。哦,自己應該不用操行,組織是知道自己的任何行動的,如果現在提醒了自己,那麼也必定會提醒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