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聲,於是範克勤拿着包袱,一路小心的爬行,通過了地溝,進入了上面有嗚嗚嗚噪音動靜的一個地方。範克勤再次從上方的長方形井蓋的長條窟窿看了看,挺黑的。但應該是沒什麼人。
於是範克勤小心的單手推向上方的井蓋,挪動之後,探出半個腦袋再次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挺黑,挺小的房間裡。自己出來的地方就是地溝,連着牆邊角落的一個洋灰砌的水池子。而這個小房間的地當中,則是正在運轉的供水水泵,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很好,這裡應該就是吉納爾酒店最下層的水泵房了。於是範克勤把包袱裡的一雙平底鞋拿出來,放在了一邊,然後將包袱也放在地上,開始脫身上的一身髒衣服。然後又把包袱裡的另一套類似於工裝的衣服換好。最後帶上手套,穿上了那雙平底鞋,把換下來的一身又塞在了包袱裡,扔進了地溝裡,把蓋子蓋好。
這樣做,當然是早有預料的,畢竟他之前在地下管道里爬行了太遠,之前的那身衣服不免沾上了大量的在髒東西以及污水。而要是還穿着這身,就算自己在隱秘,也帶着一身臭味。這就很可能因爲這些濃重的味道,從而引起某個人的注意。範克勤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所以他換了一身衣服,雖然他自己的皮膚上肯定也是沾了一些污漬,可新衣服基本都能夠掩蓋住,即便有極小的一小片還露在外面……人又不是狗,也不可能察覺的。
摸了摸這身衣服的衣兜,裡面已經裝好了幾樣小工具,身上也斜揹着繩索。口罩和頭巾也換成了新的,嗯,沒有遺漏。於是範克勤又看了看地面,一樣是洋灰砌的,自己脫光上來的,才踩着那雙新鞋,所以也沒有留下痕跡。很好!於是範克勤擡眼看向了牆壁的上方,有一個柵欄窗就鑲入了牆面,無疑,這是個通風管道。
範克勤來到了牆下面,嗖的一聲起跳,單手一把最下面的縫隙,另一手拿出螺絲刀,憑着超強的臂力和體能,就這樣吊着自己的身體,用一隻手把四角的螺絲擰了下來,然後放好了螺絲刀,單手一扶牆面。另一手用力一把,通風口的鐵柵欄登時整個被他拔了下來。
落在地上後,也一樣沒什麼聲,畢竟有水泵正在運行,有強烈的遮掩效果。範克勤也一刻不停,立刻二次起跳,左手拿着鐵柵欄往雙腿間一夾,右手一下子把住通風口的邊緣,左手也搭上後,雙臂用力,把身子拉入了通風口。然後擰着身,手往下探拿住了鐵柵欄,凌空舉高。等腿也縮進來後,把着柵欄的縫隙,又給這個通風口從裡面裝上了。當然了,只不過沒有擰螺絲而已。
跟着,範克勤開始往通風管道里面再次開始爬行起來。這一次他爬行的就更加小心了,爭取一點聲都沒有。就這樣,轉了一個彎之後,他已經從一個口子裡探出了頭,到達了一個直上直下的豎井裡,正是吉納爾酒店的電梯井。
這裡面也挺黑,畢竟沒啥燈。但範克勤已經憑着出色的目力,看見電梯此時正停在一樓。其實距離自己下面沒多遠,畢竟他此時也只是在一樓最上面的通風口爬行。
範克勤往上看了看,確定了自己要爬多高。於是從這個口子裡出來,輕輕一躍,瞬間把住了電梯的纜繩。跟着雙手循環往上爬去,很快就爬到了第四層,他看準了通風口的位置,藉着一悠的力量雙手把住了通風口,而後憑着強悍的臂力,讓自己鑽入了其中。
之所以,範克勤選擇這一層進入,是因爲吉納爾酒店一共有樓層樓。畢竟是大老美過來的談判代表,住的酒店還是非常上檔次的。吉納爾酒店一共有六層高,他之前就通過孫國鑫得知,上面三層,都已經被談判代表包下來了。而自己的目標是個叫傑克#坎迪斯的中尉。這個中尉雖然也是談判代表團的一員,可是中尉軍銜並不多高。負責也事物也是代表團一些安保性質的工作,而且還並非核心成員。
帶隊的,負責安保的最高武館是一名上校,而傑克#坎迪斯只是一箇中尉,可見其實他的地位在代表團裡也不怎麼高。而吉納爾酒店呢,最上層是豪華套房,第五層也不錯,都是豪華的單間之類的。第四層往下則的單間,也只是普通的單間了。當然,按照這個酒店的檔次來說,普通的單間,裡面的環境也相當不錯了,都帶着那種獨立的浴室的。
但由此範克勤推算,傑克這個人,是不可能住在第五層和第六層這兩個最高級的地方的。是以,他最可能待的地方,是第四層。這也是範克勤上來後,到了第四層,就不在往上爬的原因。
進入了通風管道之後,範克勤首先,往右轉,再往右轉,跟着再往右轉進入一個相對很短的通道,就已經到了盡頭。等他來到了這個通風口柵欄後的時候,範克勤從縫隙往下看去。
沒錯,他已經到了酒店電梯最右側的房間了。裡面也是一個單間,有一張雙人大牀。書櫃,沙發,衣櫃,鬥櫃俱全,側面還有一個小門,裡面應該是衛生間。這個房間還亮着燈,不過入眼處卻沒有人。
範克勤正打算爬回去,繞道衛生間的通風口看看情況,就聽裡面一聲沖水的嘩啦聲響起,一個三十五,上半身光着膀子的,一個胸毛密集的老外,引入了眼簾。嗯,不是傑克#坎迪斯。就看這個老外回來後,往牀上一趟,也不關燈,閉眼開始睡覺。
範克勤也不用再看了,輕手輕腳的退了回去。然後爬過一個比較長的通道。再次轉了幾個彎,進入了剛剛那個房間,走廊對門的一個房間裡。但這個房間的裡的燈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