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樓上的人雖然可能隔着樓板,又沒有範克勤那麼變態的聽力,可能是聽不見的。但這個人就在旁邊呢,怎麼可能聽不見呢。但他先是聽見的,自己的同伴說話。而且也不是大喊大叫的那種,因此,他雖然醒了過來,可心裡並不如何緊張。也一樣沒有大喊大叫的預警。
跟着就他就聽見“是我”這個回答,同時,這個回答的聲音中,還伴隨着一個悶響。似乎是誰在棉被裡說話,能聽見,但卻被悶住了的樣子。其實到了這裡,這個人已經張開了眼睛,想要起來看看了。但無奈,範克勤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下一刻,他剛剛要起身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而脖子也被對方一隻手掐住了。
其實,整個過程可能也就一秒左右,這個人的反應其實已經相當快了。脖子一被掐住,他急忙要伸左手去拉對方的手,另一手則是開始往自己的腰間去摸槍支。按理說,他這一反應是完全正確的,可他不知道的是,範克勤的動作太連貫,而且力量也是在太過於巨大。左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時,手指用力猛收,五個指頭跟老虎鉗一樣,幾乎是瞬間就把對方的脖頸大動脈掐的血液無法流通,氣管和喉骨絞在一起,發出了脆響,咔的一聲輕響,直接就碎了。
而這根本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範克勤的右手也同時的輪下。照着對方的太陽穴,呼的一便是一拳。再次咔的一聲脆響,這個人的動作也就剛剛開始。結果到了這裡,猛地便停了下來。
範克勤立刻鬆手轉身,再次來到了那個問是立德的那個特務旁邊,用手摸了摸對方的太陽穴位置,很好,已經被自己直接打的塌陷進去一塊,這是絕對的致命傷了。是以,範克勤迅速的再次轉身,來到了躺在沙發上這個特務的旁邊,用手再次確認了一下他的傷勢,幾乎是一樣的,太陽穴已經比自己一拳打的往腦內塌陷。
而範克勤靜靜的站立了幾秒,一面是繼續觀察一下這兩個人的情況,另一面也算是一心二用,靜靜的聽了聽樓上的聲音。很好,剛剛發出的幾個聲音,並沒有什麼激烈等級的,所以樓上沒什麼反應。另外,範克勤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剛剛的情況,無論是對方的問話,還是自己的回答,又或者是自己連續幹掉這兩個人的動作,雖然有聲音,可聲音的分貝,肯定是沒有穿越樓板,引起上面人注意的等級。
於是範克勤的眼睛從這兩個死人的身上轉移,再次環視了一下這個客廳的情況。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於是範克勤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樓梯的位置,擡頭時刻注意着上方的情況,邁步,爭取不發出任何聲音的開始往上而去。
隨着越上越高,範克勤的視線也漸漸的能夠看清楚二樓的情況了。因爲之前,他曾經用自己的出色的耳力,聽到過二樓傳來的人聲。所以對於這個聲源的定位,已經在他的腦子裡,基本定位的很準。
不過範克勤太謹慎,生怕錯過了什麼,是以,隨着身體往上來,他是全面的開始觀察四周。樓上的格局跟樓下察覺不大,只是客廳的位置變成了一個二樓的平臺,在牆角位置擺放了兩盆花草。平臺另一面則是兩個房間,這兩個房間的門,一個關着,另一個開着。關着的,範克勤定位的聲源,並不是這個位置。而是在開着門的那個房間裡。
是以,範克勤再次側耳聆聽了一會,他發現二樓可不是沒什麼聲。以他的耳力,還是能夠聽見聲音的,有個人似乎是喘息重了一些,往外吐氣的時候像是故意用了些力量吹氣一樣,然後還傳來了十分微笑的摩擦聲,嚓嚓的兩聲。不過無論是故意吹氣,還是摩擦的嚓嚓聲,也只是發出了一次,立刻就沒了。
如果這些聲音,就算是有個其他人,也能夠注意到如此弱小的聲音。但他肯定是無法知道這些聲音的是爲什麼發出來的。那範克勤知道嗎?範克勤不敢說完全知道,但他確實是有了一個覺得相當靠譜的答案。那就是他進來後,曾經聽見過二樓傳來的一句話,當時自己聽見的一樣是相當模糊的聲音,恐怕只有自己超人的耳力才能注意到,內容是一個人似乎,在跟另一個人要煙抽。
要煙抽的內容,再加上此時微弱的吹氣,和摩擦聲。範克勤判斷,此時的自己聽見的動靜,就是有人在抽菸呢。吹氣聲很好理解,抽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來,無意識的就會發出這種微弱的聲音。而摩擦聲,範克勤判斷,應該是彈菸灰的時候,用手指彈動時,和香菸杆接觸,發出的聲音。
放下那個關着的門,不用管,範克勤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從這個角度看,他現在只能看見門內一部分的樣子。遠處有個桌子露出了一角,地面倒是挺講究,鋪了一層地板,門口的門向內開着,門上方有幾個掛鉤,但現在沒有什麼衣服掛在上面。靠牆的一側還有兩個竹藤編制的椅子,椅子中間還有一個同樣是竹藤編制的小桌。上面擺放着一個白瓷的水壺。其他的就看不見了。
範克勤小心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隨着他的位置變換,也漸漸的看清楚了屋內更多的狀況。一個人就在那個桌子前方坐着,是側面對着自己。而從他看的方向判斷,這個人就是朝着自己出來的,大世界飯店的後門方向。現在就很明顯了,這夥人就是在利用這棟房子,來監視大世界飯店的後門。
這個屋子內還有一個人,在靠門這一側,旁邊的牀上躺着。範克勤只看到了他的一隻腳,微微露出薄被底下一些。可能是另一隻腳蜷縮在裡面,因此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