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看出來,對方這是已經不要命了。就想要同歸於盡,是以,自己要是不能用拳頭將對方打退,或者是”停止“住的話,光是自己往後退是沒有用的。因爲對方也能夠追着自己過來。
是以,連環兩拳打出去後,雖然命中了安魁,可是他知道,完了,自己還真被這小子來了個同歸於盡。卻是因爲安魁雙手握着手榴彈,往前衝的時候,見對方來打自己,他拼命的一擺頭,雖然被對方打中,可是卻沒有打實。跟着安魁合身便撞了上去。也就在這一刻,便聽見轟的一聲爆響,手榴彈已經炸了。
爆炸的地方,是在將要出門,卻還沒有出門的門內一步。一聲炸響之後,趙德彪在外面就明白,自己這是恐怕是辦砸了。這……怎麼跟處座交代啊。於是他立刻一揮手,帶着衆人往前一上,已經衝進了安魁的家裡。門內倒着兩個人,後面衝擊來的人當時雖然已經過來了,可聽見手榴彈,以及一個身影雙手在胸前衝出來的姿態,就立刻開始回撤,他們很是慶幸,當時安魁是從臥室出來後,往屋子的正門衝的。要不然,此時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後面衝擊進來的某個人了。
趙德彪蹲下身子,將安魁和那個一起炸倒的特務,檢查了一下。安魁真個前胸已經被炸爛了,這種傷是神仙難救的。那個衝進來的特務也基本上不可能活着了,側面的肋部,左側的前胸和肚腹處,也被炸的血肉模糊。
趙德彪看到這裡,心中更感覺很是不爽。現在不但範克勤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而且還死了一個手下,這不是壞菜了嗎。但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啊,於是起身,道:“把這個兄弟和安魁先擡出去吧,看看臥室,沒有被破壞,搜一搜吧!“
其實趙德彪也能夠知道,臥室基本上不太可能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比如說機密文件啥的,那不可能。但萬一呢,自己是突然來的,之前安魁應該是沒有發覺,是以,萬一對方有什麼來不及銷燬的東西呢。
說完之後,趙德彪也直接走了進來,在手下都在翻箱倒櫃的時候,趙德彪心裡鬧心啊,畢竟事算是辦砸了。所以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在屋裡來回的掃視着。看着手下,搜出來的,也只不過是一些衣服,兜裡偶爾有個什麼也沒什麼大用。
大約是一分多鐘後,有一個手下倒是搜出來了一個算是有用的東西,在旁邊的桌子處,手下人找到了安魁的備用彈匣,之前他沒來得及換上。趙德彪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彈匣看了看,這要是沒確定身份倒是有點用,可以以此佐證對方的身份是有問題的,畢竟一個老師,你他麼有這玩意,要是沒有問題就出鬼了。不過現在基本沒啥大用了。
趙德彪站在做桌子前,看了看這個彈匣,回手又遞給了手下,道:“一會完事,一起拿回去。”“是!”手下接過彈匣後,將其裝入了一個紙袋當中。
這個屋就這麼大,也沒什麼可看的了,於是趙德彪把眼光放在了桌面上。可就是這一眼,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迅速的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張報紙,看了看時間,這是今天傍晚,啊,此時午夜已經過,確切的說是,昨天傍晚的時候,自己等人發現安魁來到了龍年場子的時候,就拿着這張報紙。看了看時間,就是昨天的。
那麼這個小子是在哪買的報紙?他爲什麼拿着這張報紙?他事先經過哪裡?從這裡,到龍年場子,倒是有幾條路。要是不怕繞道的話,你滿城繞個十圈八圈的,再去龍年也一樣是可以。但有人會這麼走路嘛。
趙德彪看了看報紙,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轉頭,道:“去!把那些街坊鄰里都找到!問他們,安魁昨天是什麼時間出家門的,尤其是下午,晚上的時候!確切的時間!!“
“是!“手下答應一聲,轉身就出了門。趙德彪展開報紙前後再次看了看,嗯,就是昨天新買的。這和可能反而是一條線索。想到這裡,趙德彪倒是高興了起來,爲什麼?因爲本來就是要抓活的,可是他死了,就等於事情已經辦砸了。再加上自己手下爲此,還死了一個兄弟,那就是砸上加砸。正犯愁怎麼跟範克勤交代呢,結果似乎,這又是一條新線索。
拿着報紙的趙德彪,心中想道:“是了,是了,安魁在自己突擊前,是臨時發現的。這樣倒也好,而且終究是大意了,以爲一個普通的報紙,沒什麼,所以就流了下來。若是放在尋常,倒確實是沒什麼。可他之前可是去了龍年,而且再之前,甚至還傳遞過消息,那麼這張報紙,就真沒準是個線索了。說不得……某一個報攤,就是他的上下線,或者是聯繫人!”
周圍的鄰居也不是消失了,所以這件事,還是很好打聽的。畢竟安魁出門是大大方方的,所以倒是有幾個人看見過他,時間上一印證,就能夠得出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準確的時間。
趙德彪得到了手下的彙報後,笑了笑,道:“很好,他是傍晚晚飯後出去的,嗯,看起來像是散步。但他既然出現在了龍年,就不可能是尋常的散步,出門的時候空着手,那就是半途買的,那這個報攤,應該是很關鍵的。從這裡到龍年,走着走應該是……四十來分鐘,他出現在龍年的時間,已經是……那麼也就是說,他基本沒怎麼繞彎子。如此,我們就可以判定,一個大概的路徑……”
說到這裡,趙德彪一揮手,道:“走,我車裡有地圖。”然後又對着其他幾個特工道:“你們在徹底的搜查一下,另外,街坊鄰里那面也要打聽清楚,他有沒有什麼客人之類的。再去幾個人,去他學校,記住,去學校的人,要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