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必須要看對方怎麼個情況,才能根據對方的反應而反應。不可能說我說十天,那就是十天,畢竟對方沒法配合你啊。
不過範克勤來找孫國鑫的目的,倒不是讓他頂個時間,而是讓他知道這件事,自己和衆人開會時,做出的佈置。這就等於是讓孫國鑫同意自己這樣的佈置,以後真要是出事了,也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畢竟我都跟局長彙報過了。而且範克勤以前每逢有什麼重大的行動,都非常積極的跟孫國鑫進行溝通,所以彙報成爲了常態,也就變得非常正當了。
華章也開始準備了,她和洪濤等人接頭後,說的那些東西,如地下管道的指引圖,以及進入下水道後需要帶的口罩,以及出了排污口後得有新換的衣服,還得有洗漱用的皁粉之類的,她要在這些天準備完畢。其實這些東西倒是不難弄,就說口罩,他家裡就有,就算沒有,隨便上哪裡都能搞的到。只不過她說的那片丘陵地帶的,用來指引的石頭,她需要到具體地方纔行。
華章現在是行動的指揮者之一,她還是真走不開。好在範克勤是沒問題的,他就有很多的順理成章的藉口了,什麼去巡視一下,又或者是到現場查看一下有沒有其他的動靜,這些都是相當好用的藉口。然後打個時間差就可以去那片丘陵地帶了。除了到那裡拜訪指引的石頭之外,範克勤還需要給他們多準備點食物。有帳篷其實是最好的,不過這東西還是有點扎眼了。就算了。
製備起了後,範克勤將這些東西全都一一的清點,確認。然後就按照華章說的,將這些東西送到應該在的地方。跟着,真的來到了此次行動的前沿指揮部,聽取了一下監視洪濤等人的進度。實則,在聽取的時候,範克勤用和華章約定好的暗號,將自己已經搞定的信息,暗中傳遞給了華章。
而華章則是通知給洪濤等人。他們現在的地形,是在山廟巷子裡面,出了門後無論是走那一側,都要從巷子裡出來才行。之前華章跟洪濤等人見面時,也約定了不少代表各種含義的暗號。其中當然是有一切都準備完畢,按照計劃撤退的信號。
是以,華章在聽取手下彙報後,到外面檢查佈置的時候,順手就在山廟巷子口斜對面的一家賣茶葉的側面牆上,畫了個特殊的符號。
話說,洪濤他們今天一早,就已經洗漱完畢,然後再次按照計劃,出了門。從巷子口出去後,洪濤等人分成了兩組,一組在前面,一組相隔幾十步的距離,在後面跟隨。這是放風箏式的保險手段。前面的人要是有人被盯上了,後面的人就極可能會發現。
他們這樣做也能夠迷惑安全局的特工,使得對方以爲他們還沒有發現已經被盯上了。而且洪濤他們還僞裝的非常之像,兩兩一組後,無論是前還是後,每組人都跟熟人越好散步,或者是到那裡去溜達一樣。一邊走着,時不時的聊上幾句話。
而這種方式,若是放在不同人眼裡,那就跟常人一樣了。可安全局的這些特工,看在眼裡後,因爲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只會覺得對方的確是非常專業。是以,肯定不可能說湊的太近。
但也正是因爲這樣,就給了洪濤等人機會。走出了巷子口後,一邊自然的往前走,一邊洪濤看着旁邊的鐵柱,笑道:“昨天你那個棋啊,下的太臭了,我都告訴你用馬臥槽就可以下一步抽將,結果你偏不,非得用雙車挫。你沒看對方士像都全嗎?”
“哎呀。”鐵柱似乎有點懊惱,道:“當時我比對方多一個車,之前都連輸三把了,我就想肯定贏了。根本沒想那麼多啊。”
洪濤轉頭看向他,道:“要不怎麼說,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呢。能不能多跟我這樣的高手下一下啊……”
這些對話也沒問題,裡面的對話就是兩個象棋愛好者,在討論象棋呢。但實則,他們倆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動作,兩個人走在街上,並排聊天,在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眼對方,那在正常不過了。
可洪濤他們要是都是轉頭的這個動作,在經過了那個賣茶葉的店鋪的時候,洪濤轉頭對着鐵柱,讓他多與自己這樣的高手下棋,很凡爾賽的樣子。其實,已經利用這個轉頭的動作,偷看了一眼茶葉店鋪側牆。這一眼,他就看見華章留的信號了。
洪濤知道,這是要開始撤離行動了。於是他一邊和鐵柱說話,一邊掏出煙來,點燃抽了一口。他們之間也是有暗號的。這個點菸的動作,就是約定好的。在其他的地方抽菸都不算是信號。只有經過這個茶葉店,發現風帆畫的撤離暗號後,他點菸那就是開始行動的意思了。
不過他們不能着急,跟前幾天一樣,兜了幾個圈,去了好幾個地方。但他們卻是第二次途中去了黃土路的小廣場。然後他們開始往華章說的那個中區偏南方向的第二中學而去。
而他們這是第二次去了黃土路的小廣場,被安全局的特工看見後,也感覺出了什麼。他們前幾天,是跟着來過一次的。而這個地方是他們第二次來,怎麼可能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呢。於是立刻開始上報,華章和趙德彪,康昌明等人知道了情況後,立刻開始把後備的人手,也派往了黃土路,前去支援,爭取以最嚴密的方式,來監控小廣場的情況。看看洪濤等人離開後,是不是會有什麼可疑人物,來這個小廣場。
但洪濤等人則是離開後,卻來到了第二中學處。到了這裡,洪濤等人忽然一個轉彎直接進入了對面的一個叫做貴迎門的澡堂。洪濤直接把錢拿出,往店家前面的桌面一放,道:“洗澡,哎,你們這裡有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