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說道:“這樣一來,就會造成不是你不肯調查,而是線索中斷,最後根本無法追查的效果。”
範克勤覺得華章說的還是在理的,這與他之前的思維是保持一致的。兩個人商量完了後,稍微收拾了一下,把衣服裝了個箱子,直接上牀開始昏睡。第二天起來的早一點,洗漱一番換換衣服,出門吃了個早餐,開車來到了碼頭上。
就看劉曉亮已經帶着安全局的幾個手下,等在了這裡。華章的幾個特調科的手下,也都來了。範克勤和華章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把人手往旁邊挪了挪,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再次講解了一下此次出行的要做的事情。
快要講完的時候,甄寶帶着人也已經來了。他帶着警備師行動隊第二中隊。一共三十六個人過來了。“範處長不好意思,來晚了。“
範克勤指了指手錶,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呢,是我們來的早了點。那咱們直接走啊?船什麼的,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甄寶說道:“跟我過來吧。”說着,他朝着自己第二中隊的人招呼了一聲,在前面帶頭走到了碼頭裡面。這裡已經被他們警備師包了幾艘船,衆人在他的指點下登了上去,也不用耽擱了,直接開船,順江而下。
範克勤,華章,甄寶,劉曉亮,以及安全局的人,做一艘船。剩下的警備師行動隊的人,分別做了另外兩艘。走水路還是挺快的,一天一夜的功夫,然後還不到上午十一點鐘,範克勤衆人就已經被甄寶帶到了雷公嘴這裡。
船隻找了個地方,靠邊停下,範克勤拉着華章從船上跳到了陸地上。甄寶道:“範處長,那……咱們先去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一放,有什麼事吃過了飯再說?”
“行。”範克勤說道:“帶着行李也不方便。”見他這麼說,甄寶帶着他們從林子裡穿了出來。甄寶負責聯絡過,所以外面的土路上,有兩輛車子。還有幾個人等在這裡。甄寶過去跟着幾個人說了幾句,回身道:“範處長,華科長,你們坐一輛車子,我和劉隊長坐一輛,咱們去住的地方。”
甄寶安排的車子,範克勤那就隨着他唄。坐上了車子,忽忽悠悠的,比坐船還上下起伏呢。主要是這裡是真的沒啥路啊,說是有土路,可是這平時根本也不怎麼過車子,都是常年累月,用人的腳踩出來的。而且還是那種不經常有人過,全靠年月長才形成的。
是以在這種道路上開車,那真是跟人生一下,大起大落,上下忽閃忽閃的。只能慢慢開,也行吧。如此,範克勤和華章所在的車子,跟在中間,前面就是甄寶和劉曉亮所在的帶路的車子。後面還有一輛裝了甄寶帶來了幾個人。但其他人就沒有車子坐了,比如那三十多個行動隊的人,只能在來接他們的人的帶領下,慢慢的靠腿走。
如此忽忽悠悠,上上下下,震震顫顫的,範克勤和華章在車子裡堅持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不到吧,不算太遠,畢竟車子開的慢。終於停在了一個特別小的幾個房子旁。
範克勤和華章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典型的那種鄉下小房子。而且不是村的那種,而是農田邊上,用木頭蓋的那種。好在蓋這個房子的農民似乎是挺勤勞,還蓋的不錯呢。一共三個房子,看起來都不算是小。前面似乎還磊着一個雞圈。
甄寶走了過來,道:“這是之前過來偵查的兄弟,找到的,花了點小錢,把原先住在這裡的一戶五口農人,請走了。”
範克勤對他話裡的花了錢,不置可否,因爲警備師下面的人什麼德行,其實範克勤心裡是有數的。畢竟都是在一個地區辦公,而且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什麼交集,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但這種事,人家說了,自己就別揭穿了,主要是苦了那幾個農人。不過好在,應該是沒有傷人命,也用不着這樣。
範克勤帶着行李,和華章,進入了其中甄寶說的“最好的“一間房裡。沒錯,被安排在了一間房子裡。用甄寶的說法是,這個房子裡有兩間屋,其他的房間那都是跟”大通鋪“一樣,更不行,只能”委屈“兩位了。
更好了,這樣還方便呢。其實這麼安排誰都跳不出個毛病來,畢竟華章是女的。給人家弄個單間倒是正常,可是其他的房子沒有啊。範克勤還是“大長官“,一樣得安排單間,那怎麼弄啊。似乎也只能這麼安排才合理了。
兩個人進入其中,果然如同甄寶說的,一進去空間不算太小,用木頭自己打的一張牀就放在牆角的位置。裡面也沒啥,基本都是用木頭簡易打的東西,小板凳,小桌什麼的。要啥沒啥,範克勤看了一眼,反而信了甄寶的話。就是因爲這些木頭打的東西,太過於簡易。農人要是真的以這裡爲家,肯定要收拾的更加精細一些。這裡很像是那種農忙的時候,臨時住一下的房子。
再往裡走,有個裡間,稍小一點,裡面也有牀,但更是沒啥東西。就一張牀,旁邊一個小桌,和一個小板凳,再沒其他的東西了。確實是不像是長期住人的那種房子。按照甄寶的說法,就是因爲這裡距離雷公嘴比較近。基本就這一個地方,再往遠處去的話,反而不方便了。
另外兩個房子裡,真的是大通鋪,這麼些人牀位不夠。還自己用木頭方子,木頭板子,搭建了超長的通鋪。範克勤轉悠一圈,站在三個房子的中間一條土路上,點了根菸。沒一會華章也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收拾完了?”
“也沒什麼能收拾的。”華章道:“我以及把行李放好了了。“然後輕輕的用手指點了點手中的公文包,道:”手套,紙袋,卡尺,放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