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皇宮,早朝議事大殿。
仝慶的分身頭戴皇冠,身着黃袍,威嚴地高坐在皇帝的寶座上。
隨着太監總管陸虎一聲大喊:“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只見丞相何紀堂急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說道:“啓稟皇上,路安府一帶,新近出了一個採花大盜,十分的猖獗,因他作案的時候,常在半夜三更,並且還用一條黑色的紗巾蒙着自己的臉,當地人因而稱呼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黑麪鬼’。
‘黑麪鬼’這個傢伙,色膽包天,好色成性,他不論是未出閣的十五、六歲的黃花大閨女,還是年齡小一些的十歲左右未成年的幼女,甚至是已經嫁作了人夫的二十出頭的少婦,只要是長得有些姿色,一個也不會放過。據奏報上講,這個‘黑麪鬼’的身手,十分地高強,來無影,去無蹤,被他禍害後的少(幼)女或者是少婦,個個都是蹂躪摧殘性虐待,折磨的死去活來,體無完膚,疼痛難忍,她們感覺到再也無臉見人,羞恥感倍增,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生無可戀,輕生自殺者,已經不下於百人了,有許多的好人家因爲喪女或者喪妻,而搞得愁雲慘霧,家破人亡,一時間,竟鬧得路安府地界家家自危,人心惶煌,當地的地方官員和衙役,多次接到苦主家人的報案,卻又一直拿這個壞蛋沒有任何的辦法,壓力山大,爲了社稷民生,無可奈何下,路安府的新任知府單雄風,力排衆議,毅然決然的把這件事情,八百里加急,原原本本地上奏到了臣處,讓臣代爲奏報朝廷,希望皇上得知後,能夠儘快地給路安府派遣下去一個得力的刑偵捕快,儘早地捉拿住這個採花大盜‘黑麪鬼’,還路安府地方上一個平安,安撫民心,讓當地的老百姓能夠看到希望,治安穩定,安居樂業!”
聞聽奏報,仝慶的分身頓時間龍顏大怒,“哦,‘黑麪鬼’淫賊,如此的色膽包天,氣焰囂張,禍害良人,肆意破壞路安府地方的治安,刑部尚書蘇愛卿,你那兒,可有擔當此等重任的合適人選?給朕推薦一個出來。”
“啓稟皇上,臣的刑部內,是有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捕快,他的名字叫劉雲飛,今年二十八歲。劉雲飛本來只是一個行伍出身的普通士兵,但卻是心思縝密,膽大心細,武功高強,作戰英勇,總是能謀略超羣,兵行險招,出其不意,以少勝多,獨樹一幟,脫穎而出,很得兵部尚書沈立行大人的器重,被沈大人破格提拔爲了戰地的一名合格的大謀士。
現在,我朝盛世繁華,和平年代,沈大人不想埋沒了這樣一個人才,就將劉雲飛推薦給了臣的刑部,讓他做了臣刑部中的一個破解疑難案件的捕快。
這個劉雲飛,果然聰明睿智,慧眼如炬,明察秋毫,不久前,他剛來到臣的刑部上班,閒來沒事,就翻閱起來歷年積壓未破的幾起兇殺案卷,沒有過多久,他就主動向臣請纓,微服私訪,成功地偵破了十起在我朝影響極大的陳年積壓下來的通天疑難兇殺案件,爲死者伸冤,將十五名窮兇極惡的兇手給捉拿歸了案,一時間,在民間中,劉雲飛就有了‘劉神捕’的稱呼,這個稱呼,劉雲飛當之無愧。故而,臣鄭重地向皇上推薦這個破案奇才劉雲飛,可以堪當這一大任!”刑部尚書蘇寧雲如此這般的說道。
“哈哈哈……,蘇愛卿的這個推薦,與朕竟然是不謀而合了,陸虎,速速去刑部,傳達朕的旨意,讓刑部捕快劉雲飛馬上進殿,不得延誤!”
“遵旨!”太監總管陸虎領旨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議事大殿。
不大一會兒,陸虎就回轉進來了大殿,尖細嗓子說道:“稟報皇上,刑部捕快劉雲飛,已經被奴才帶到,現在殿外候着,聽待皇上的宣召!”
“陸虎,快,速速的把劉雲飛給朕傳上殿來!”
“皇上有旨,刑部捕快劉雲飛可以上殿面聖了。”
隨着太監總管陸虎的一聲大喊,從大殿的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身着朝政特製的捕快官服、高大威猛、風姿颯爽、英氣勃勃、飄逸絕倫的年輕人。
“刑部捕快劉雲飛,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劉雲飛,今路安府出現了一個採花大盜‘黑麪鬼’,搞得地方百姓苦不堪言,人心惶惶,朕特此宣你進殿來,恩賜你尚方寶劍一柄,便宜行事,特封你爲欽差捕快,帶着一百名皇宮大內高手,即刻啓程,前往路安府地界,協助路安府的知府單雄風,不惜一切的代價,給朕成功地緝拿住那個採花大盜‘黑麪鬼’歸案,還路安府治安一個安寧,讓路安府的百姓們安穩下來,安居樂業!”
“遵旨!”刑部捕快劉雲飛接旨謝恩,懷裡抱着仝慶分身御賜的尚方寶劍,出來議事大殿,與一百名等候着的皇宮大內的武功高手匯合後,打扮成一支商隊的樣子,悄悄地離開了京城,一行人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迅速趕到了事發的地點――路安府的地界了。
劉雲飛安置好了一百個皇宮大內高手後,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路安府的知府衙門口,他的手裡持着御賜的尚方寶劍,亮明瞭自己的身份,即刻就受到了路安府的新任知府單雄鳳的熱情接待。
進入府衙,劉雲飛和單雄風兩個人剛剛寒暄了幾句入了座,大堂外面,就響起了擊鼓鳴冤的聲音。
知府單雄風說了一句:“劉大人,實在是抱歉,下官公務繁忙,需要即刻去升堂!還請劉大人能夠體諒,海涵!”
“單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身爲一個地方官員,百姓的事情大於天,單大人心繫蒼生,應該的,我陪着單大人一起升堂去!”
“好!劉大人,請!”
“單大人,請!”
……
“來呀,傳擊鼓人上堂!”
“知府大人有令,擊鼓人上堂!”
公堂上走進來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草民叩見知府老爺!”
“堂下所跪何人?因爲何事?敲擊鳴冤鼓啊?”
“回大人的話,草民的名字叫陳文慶,今年二十一歲,府城郊區陳家莊人,昨天晚上午夜時分,草民十八歲的妻子湯氏,被‘黑麪鬼’從臥室裡給擄走了,因而敲擊鳴冤鼓來報案。”
“什麼?陳文慶,你是說,你的妻子湯氏在昨天晚上的午夜時分,被採花大盜‘黑麪鬼’從臥室裡面給擄掠走了?”知府單雄風追問了一下。
“是的,老爺!‘黑麪鬼’心狠手辣,快想辦法搭救草民妻子的性命色”
知府單雄風和劉雲飛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陳文慶,你且站起來,樊力(知府衙門的捕快小頭領),速速帶着本府衙內的捕快衙役十二名,跟着老爺和朝廷派遣來的劉大人後面,一起隨着這個前來報案人陳文慶,前去現場察看一番吧!”
“是,大人!”
行走的路上,陳文慶心有餘悸地給知府單雄風和劉雲飛說了昨晚他的妻子湯氏被擄掠的經過。
陳文慶說:當時正值午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間聽到了自己的身邊有動靜,他大吃了一驚,想要睜開眼睛,但是,他的眼皮兒,好似有千斤一般的沉重,他用盡了力氣,才睜開了一絲絲的小縫。
黑暗中,陳文慶說,他看見了自己的妻子湯氏,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扛在了肩上,然後就從門口處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陳文慶想要喊叫,無奈渾身沒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湯氏被淫賊給擄走了。直至到了天亮,他的身子才能動彈了,五內俱焚的急急忙忙趕到了官府來報案。
神捕劉雲飛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陳文慶,你的妻子湯氏,被淫賊‘黑麪鬼’擄走的時候,她難道就沒有任何的掙扎和呼叫嗎?”
陳文慶搖了搖頭,非常乾脆地說道:“沒有。草民聽說‘黑麪鬼’通常在作案的時候,往往都會先施以迷香,小民的娘子,一定是被迷香迷倒了。”
陳文慶和湯氏住在一個四合院裡。神捕劉雲飛在湯氏被擄走的臥室仔細地勘察了一番,除了在窗紙上發現了一個施放迷香的小孔洞外,還在東牆角落裡發現了一小叢蜷曲的金色毛髮。
陳文慶見狀,緊忙說道:“昨晚一夜的大風,窗子被吹開了,我渾身發軟,無力起來關上,想必毛髮就是這樣來的吧。”
劉雲飛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附近的街上,夜裡可有更夫經過?”
陳文慶不假思索,開口說道:“有!我去找來。”
不大一會兒,巡夜的更夫魯大亮被帶到了劉雲飛的面前了。
“魯大亮,你昨夜打更,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了什麼異樣沒有?”知府單雄風問道。
更夫魯大亮認真地想了想,誠惶誠恐地回答:“啓稟知府大人,小人昨夜經過這一段路時,看見一個黑影,從這位相公的院牆上翻了出來,飛快地一閃而過。小人耳聾眼花,當時還以爲是看錯了,所以就沒有報官。唉,可憐這夫妻二人,恩愛無雙,如今卻遭此大難,大人,你可一定要爲他們做主啊!”
更夫退下後,劉雲飛在知府單雄風耳邊輕語了一聲,獨自一個人走出了房間大門,鷹隼一般的目光,在周圍的院牆上仔細地掃過。
忽然,劉雲飛眼前一亮,立即施展輕功,“噌”的一聲,躍上了牆頭,對着殘留的泥印,仔細地察看了起來,然後用手指沾着湊到鼻尖聞了聞,轉頭向着牆下仰頭觀看的陳文慶問道:“在這附近,可有桃林?”
陣文慶想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有,大人,距此五里之外的城郊,有一座大山,山上有個破舊的山神廟,周圍正好有一片山桃林。”
劉雲飛跳下來牆頭,拍了拍手,笑着說道:“太好了,單知府,你且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當劉雲飛按照陳文慶的指點,來到了那座大山上面的那個破敗不堪的山神廟附近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的山桃花給映入了眼簾。
此時,正是初夏時節,桃樹剛剛展開了綠葉,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凋零的花瓣。
剛纔,劉雲飛從“黑麪鬼”翻牆時鞋底留下的泥土中,發現了桃花的花瓣,於是,他就推測出“黑麪鬼”一定來過這裡,說不定這裡,還是這個淫賊的老巢呢。
劉雲飛推開了“吱吱呀呀”作響的山神廟門,發現這個破廟內,空空如也,地上滿是凌亂的腳印,中間還有一堆燃燒剩下的木炭。
劉雲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從地上的腳印來看,昨夜來過這裡的,顯然不止一個人。
忽然,劉雲飛發現了其中有一行腳印,徑直通向了山神爺泥塑的背面。
劉雲飛循着這個腳印找了過去,看到了泥塑背面的一角,鋪着一堆厚厚的乾草,上面還有人躺過的痕跡,在乾草堆裡,他意外地發現了一根女人頭上戴的髮簪。
劉雲飛把這個髮簪,拿在手裡,反覆地察看着,心裡想到:如果這根髮簪,是湯氏遺留下來的,那就證明了“黑麪鬼”昨夜擄走湯氏後,來過這裡,可是後來,又是因爲什麼原因給走掉了呢?
劉雲飛揣起來發簪,出了廟門,直奔陳文慶的住處而去,他想找陳文慶確定一下發簪的物主是不是湯氏?
一路上,劉雲飛都在揣摩着案情,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巷子的拐角,一個東西冷不防撞進了他的懷裡。
劉雲飛大吃了一驚,猛地躍後了一步,這纔看清和他撞了個滿懷的,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臉上蒙着一層厚厚的面巾。
老婦人一看到劉雲飛身着官服,頓時眼神驚恐,連連道歉:“官爺……實在對不起,老身老眼昏花……”
劉雲飛和善地笑了笑,“老人家,不妨事,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老婦人嘶啞着嗓子說道:“我原本家就住在這裡,現在打算出去買些米來。”
劉震雲又問道:“天氣炎熱,老人家爲什麼一定要蒙着面巾呢?”
老婦人爲難地看看劉雲飛,嘆了一口氣,說道:“老身自小患病,臉部潰爛結痂,蒙着面巾,實在是迫不得已而爲之啊。”
在劉雲飛的再三要求下,老婦人極不情願地揭開了面巾,露出了真面目。
劉雲飛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老婦人的臉上,滿是黑色的痂,東一塊西一塊,佈滿了整張臉,有些地方,還在流着膿,散發出來了一股腥臭的氣味。
劉雲飛強忍住噁心,後退了兩步,向着老婦人揮揮手,說道:“冒犯了,你老人家還是快點的走吧。”
老婦人趕緊答應了一聲,繼續佝僂着身子,一步三喘地走了。
劉雲飛回去找陳文慶確認,髮簪確實是湯氏所有。忽然,心細如髮的劉雲飛腦海中,閃出來了這樣的一幅畫面:剛纔遇到的那個老婦人的鞋上,沾着紅色的泥土,既然她說是剛從自己的家裡出來,那麼,她的鞋上,又是哪來的紅泥呢?
“糟了!”劉雲飛驚叫了一聲,猛地躥出了屋子,一路追了出去。
還好,那個老婦人,慢慢吞吞的還沒有走出去巷子,劉雲飛大叫了一聲:“站住!”
老婦人渾身一抖,回頭見劉雲飛追了過來,彷彿是見了鬼一般,猛地直起來腰,飛也似地狂奔了起來,哪裡像是一個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婦人啊?
劉雲飛暗自吃了一驚,緊忙冇遼追了出去。
一時間,只聽得耳邊風聲陣陣,劉雲飛一口氣給追出了城,追進了一片竹子林裡。
前面的那個“老婦人”一個閃撲,便不見了蹤影。
劉雲飛的身子後面,忽然間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劉雲飛趕緊回頭一看,竟然是陳文慶在後面!
此時,只見陳文慶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肩膀處,被戳開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而出。
劉雲飛只好放棄了追捕“老婦人”,他走過去,一邊給陳文慶止血,一邊奇怪地問道:“你怎麼會跟了上來啊?”
劉雲飛剛纔施展了苦練的輕功,迅疾如風,而陳文慶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他怎麼能夠追得上來呢?劉雲飛滿腹狐疑。
陳文慶捂着傷口,表情痛苦地說道:“劉大人,家父生前不僅教我讀書,還教過我些功夫,所以勉強跟得上……”
劉雲飛又問道:“那剛纔你又是怎麼受傷的啊?”
陣文慶疼得“嘶嘶”吸着涼氣,艱難地說:“有一個黑影,突然間竄了出來,冷不防給了我一刀,我沒……沒看清他的模樣……”
劉雲飛暗暗驚歎:這“黑麪鬼”,好厲害的身手啊!
陳文慶說道:“我剛纔聞到了那個行兇人的身上,有一股硫磺的氣味兒!在這周圍,只有城北的巖洞溫泉裡,纔有那種硫磺的味道啊!”
劉雲飛聽了之後,緊隨着陳文慶,直奔城北的巖洞。那個巖洞深處,有一池溫泉,淺一些的地方,是一塊平地,洞口極其的隱秘,非常適合躲藏。
果然,撥開雜草,一走進巖洞,就看到衣衫凌亂的湯氏,被綁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她的嘴裡,被塞着一塊破爛布。
陳文慶叫了一聲,猛地衝上前去,解開了繩子,拿掉湯氏嘴裡的破布,湯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淚眼婆娑的撲在了丈夫陳文慶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突然,湯氏止住了哭,她驚恐地指着洞口大喊大叫着:“夫君,就是他!你快去追,別讓這個壞蛋給跑了!”
劉雲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鬼魅般地閃過了洞口。
情急之下,劉雲飛大喊了一聲,飛快地竄出去了洞口。
那黑衣人逃得飛快,再加上天色昏暗,人形總是影影綽綽,劉雲飛全力以赴,才勉強沒有跟丟。
沒多久,黑衣人慌不擇路,逃到了一處懸崖上。
劉雲飛大喜,心想:“這個黑衣人,一定是逃無可逃了。”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劉雲飛始料未及:那個黑影,在懸崖處稍做了一下停頓,然後,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劉雲飛大吃了一驚,慌忙衝過去時,只聽見下面,傳來了“撲通”的一聲悶響,濺起來高高的水花。
原來,懸崖下面,竟然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即使如此,黑衣人生還的機率所剩無幾。
果不其然,幾天後,住在河下游的漁民打魚的時候,給打上來了一具黑衣包裹着的白骨。
經過湯氏的仔細辨認,衣服上還留有她咬破的痕跡,可以基本斷定這是那日擄走她的黑衣人,也就是採花大盜“黑麪鬼”了。
地方官府多年抓不到的大害,被剛來此地的劉雲飛一朝除去,百姓們像過年一樣,燃放起了鞭炮,把劉雲飛視作了神明。
陳文慶和湯氏夫婦,更是對劉雲飛感恩戴德。
按理說,立了這樣的大功,劉雲飛應該非常的高興纔對。可是事實上,劉雲飛只有在外人面前,才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背地裡卻是眉頭緊鎖,把隨同他一起下來的一百個皇宮大內的高手給神秘地集中了起來,暗暗地不知道在籌劃着什麼?
這天,天剛破曉,有一輛大馬車,卻已經在路安府城郊的荒野上飛馳,趕車的人,正是當初的那個報案人――陳文慶。
突然,前面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攔住了這輛馬車的去路,陳文慶不得不停下了馬車。
這時,劉雲飛忽然從暗處閃了出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陳文慶。
陳文慶一愣,“劉捕頭,你這是……”
劉雲飛指着車廂,大聲地命令道:“讓車廂裡的人馬上出來!”
陳文慶不高興了,“劉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車廂裡坐着的是賤內,她身體不舒服,我正想要趕路給她夫找醫生哩!”
“一派胡言!”劉雲飛眼神冰冷,咄咄逼人,“陳文慶,你不要他下來,本大人可就去動手揪他下來了!”劉雲飛說着說着,就徑直地走到了馬車的跟前,粗魯打過伸手,就去撩馬車上面的簾子。
哪裡知道,馬上上面蓋着的簾子剛一撩動,一道寒光,便猛地刺了出來!劉雲飛似乎是早有了防備,身子一閃,躲過了刀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反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猛地一用勁,就將湯氏給扯了出來。
看到了湯氏被拉下了馬車,陳文慶的眼中,頃刻間殺機閃動,他的手裡突然間給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匕首,向着劉雲飛的後背,狠狠地插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路邊樹叢裡面,猛地躥出來了一百個皇宮大內高手,迅疾如風地打掉了陳文慶手裡的短匕首,將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時,湯氏已經被劉雲飛給拎在了手裡。劉雲飛冷眼看着瑟瑟發抖的湯氏,脣邊露出了一絲冷笑:“你裝得還真得像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來人,把他的褲子扒下來!”
“是,大人!”
隨着湯氏的腰帶被扯下,皇宮大內高手頓時間就爆發出來了一陣陣的大驚呼。
“劉大人果然是才智過人,這個湯氏,果然是男扮女裝響!”隨同前來緝拿採花大盜“黑麪鬼”歸案的皇宮大內一百個高手,一個一個欽佩地叫了起來。
“完了!”陳文慶長嘆了一聲,剎那間,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軟軟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劉雲飛冷笑了一聲,說道:“陳文慶,不妨告訴你說,那天在我和單巡撫到達現場之後,本大人的心裡,就開始懷疑了:‘黑麪鬼’作案上百起了,他施放迷香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怎麼會發生量少這樣的低級錯誤呢?還有,他怎讓你能看清他作案的全過程?”
劉雲飛從懷裡拿出一把沾血的匕首,“這把匕首,你一定很熟悉吧?其實,在你‘被襲擊’以後,我就開始懷疑了。我回去查看了一下你摔倒的地方,果然在厚厚的腐葉底下,發現了這把匕首。那時,根本就沒有人傷你,而是你故意傷了自己,然後把匕首給藏到了腐葉的底下。當時,我只是懷疑你和那個黑衣人是同夥,是你們倆暗中勾結,故意把自己的妻子綁架。直到黑衣人跳崖,我才意識到了真相。正常人被逼到懸崖時,首先應該是拼死一搏。如果黑衣人確實身手高強,他更應該拼死一戰,而不是一死了之。我想,他那麼做,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誤以爲他的確死了。
不妨告訴你一下,我暗中派人垂下去了巖壁,在隱蔽處,發現了一個洞口,在洞裡發現了一些猴毛。”
陳文慶面如死灰,喃喃道:“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劉雲飛忽然狡黠一笑,“即使發現了猴毛,我也不敢確定你的同夥一定會是女扮男裝。於是,我剛纔用言語詐你,你果然上當了。”
其實,陳文慶和那男扮女裝的“湯氏”是孿生兄弟倆。由於他們兄弟兩個的身形十分的相似,身手也是同樣的路數,一直讓人以爲採花大盜是一個人。而且,爲了掩人耳目。兩兄弟一直以夫妻的身份出現在鄰居面前,大秀着“恩愛”。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中,官府查得緊,兄弟倆便決定合演一齣戲,讓採花大盜從此在世界上“消失”。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在別處去逍遙法外了。
外人不知道,爲了作案時方便,兄弟倆還煞費苦心地調教了一隻猴子,用以翻窗進入女子閨房,打開門閂。所以,在計劃中,猴子也被加人進來:先故意在牆頭上留下線索,然後讓劉雲飛順着線索找到了山神廟,再讓苦心訓練的猴子穿上黑衣,當着劉雲飛的面跳下去了懸崖,然後,猴子通過靈巧的身法,閃入隱蔽的洞穴裡,把早已準備好的白骨推下去。可惜,半路卻出了岔子,一行商隊半夜來到了山神廟門人歇腳,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那次劉雲飛看到的老婦人,就是弟弟去找哥哥陳文慶商量,沒想到因爲鞋底的泥印暴露了自己,致使陳文慶不得不用“自殘”的方法拖住了劉雲飛,這纔給露出來了天大的破綻。
“來人,將這兩個禍害人間秩序的採花大盜給本大人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押着着進路安府城,予以公開地審判!”
“是,劉大人!”
…………
“現查明,案犯陳文慶、陳遠慶爲孿生的兄弟二人,他們長期假扮成一對兒恩愛夫妻的關係,迷惑着周圍的衆人。
這兩個淫賊,色膽包天,姦淫擄掠,淫邪無比,惡冠滿盈,造成了路安府地界上許多好人家喪女或者喪妻,家破人亡,罄竹難書,證據確鑿,鐵案如山,來呀,將這二犯,驗明正身,馬上押入鬧市區域內,予以凌遲處死!”
“女王陛下雨蝶兒,速速快來搭救我們兄弟二人的性命吧!”刑場上,被赤身裸體五花大綁的陳文慶、陳遠慶二人,忽然之間,發出了求救的號叫。
隨着兩個死囚的叫喊,晴天白日忽然間,天空中竟然是烏雲蓋頂,毫無徵兆的捲過來了一股妖孽的大旋風,風沙走石中,將刑場上準備行刑的陳文慶和陳遠慶兄弟二人強行地給掠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