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脆響,酒瓶子碎了。腦袋也開瓢了,鮮紅的血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頃刻間滿臉都是,他也倒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後的五個人見狀,立即從腰間抽出砍刀和鐵棍向孫鵬打來。
李昊龍立刻抓起酒瓶子衝了上去,兩個人和五個人混戰在了一起。周圍吃夜宵的人,看見這邊動刀子打起來了,一個個嚇的紛紛躲的一邊看熱鬧去了。
李昊龍一衝上去,揮起酒瓶就往一個長方臉男的砸了過去。他揮起左手擋了一下,砰的一聲悶響。酒瓶子砸在了他的手上破碎了,他慘叫一聲捂着手連連後退。李昊龍再次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被踢的飛了出去,撞翻了旁邊的幾張桌子,摔倒地上爬不起來。
此時一個混混正揮舞着砍刀向李昊龍劈來,說時遲那時快。李昊龍迅速的抓住了他拿刀的手,反手一擰。他痛的嗷嗷直叫,李昊龍一腳踢在他的腰上。他被踢的失去重心,往前面縱了幾下撲在了桌子上面。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向李昊龍飛了過來,李昊龍一閃身躲了過去。此時的孫鵬也正和三個人廝打在一起,孫鵬也毫不利索。揮起拳頭狠狠的打在他們身上,喝過酒的孫鵬就像一頭下山猛虎。他每一拳出手都特別重,打在他們身上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三個人轉眼間全都趴在了地上起不來,孫鵬再次一腳往趴在桌子上,向李昊龍飛盤子的混混踢了過去。他的盤子剛飛出去,就狠狠的捱了孫鵬一腳。整個人連同桌子全都掀翻在地,孫鵬抓起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去。
李昊龍眼見孫鵬下狠手,急忙喊道:“鵬哥,不要啊,會砸死他的”。
聽到李昊龍的聲音,孫鵬停了下來,將椅子丟在了一邊。此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孫鵬大聲的喊道:“軍哥,快走”。
兩個人拔腿就跑,迅速的離開了夜宵店。奔跑了一陣,已經遠離了夜宵店了。兩個人停了下來喘着粗氣,孫鵬掏出根菸遞給李昊龍,自己點上一根菸說道:“軍哥,剛剛打的實在是太痛快了,好久沒有這樣打架了”。
李昊龍接過煙點上,吸了一口笑着說道:“是啊,我也很長時間沒有打架了”。
孫鵬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說道:“軍哥,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李昊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哪天有空我們在一起喝酒”。
兩個人相互留了一個聯繫電話,便各自回去了。
.........
天空有些陰霾,幾聲轟隆隆的雷聲,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毛毛細雨,悄悄無聲地飄落着,像是無數蠶娘吐出的銀絲。千萬條細絲,盪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輕紗,披上了川流不息的馬路。
李昊龍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細雨,眼神有些迷離。和劉雨欣分開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了。一想起那次在湖南婁底,看見她和別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飯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掏出手機,想給她撥打一個電話。手機拿在手上,猶豫了一下又收起了。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拿出大衛杜夫響銅打火器。推開上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大拇指輕輕轉動搓輪。一股橙紅色的火焰串了起來,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看着手中的打火機,就好像看到劉雨欣一樣。這是她第一次送給自己的禮物,自己一直帶在身邊。如今卻要睹物思人,回想起自己錯過的那些歲月,內心一陣陣的傷感。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孫鵬打來的,他在電話裡說道:“軍哥,有空嗎?出來坐坐”!
“有啊,在哪裡”?
“南環路,燕翅樓,三樓包廂大富豪”。
“好的,我馬上過去”。
李昊龍掛了電話戴上墨鏡走出半島花園小區,攔了一輛出租車往燕翅樓去。李昊龍不想開自己的凱迪拉克CTS-V,自己現在是通緝犯,不想太過招搖。要不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對自己也不安全。
十幾分鍾後來到了燕翅樓,這是一家裝修非常豪華的飯店。店門口停滿了各種高級豪華轎車,從飯店的裝潢來看,這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費起的。
一走進飯店裡面,一個穿着職業裝的美女經理,走了過來微笑着說道:“先生你好,請問訂了位子嗎”?
“我找人,三樓包廂大富豪”。李昊龍微笑着說道。
“請跟我來,這邊請”。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說完便帶着李昊龍往樓上走去。
李昊龍跟着她來到了三樓大富豪包廂門前,她微笑着說道:“先生,這裡就是”。
李昊龍說了聲謝謝,便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包廂裡面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便是孫鵬。孫鵬起身笑着說道:“軍哥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子豪,豪哥。這位是胡坤,坤哥,這便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王軍了”。
李昊龍跟他們一一握了下手,打了個招呼在旁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酒倒上,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有幸結識豪哥和坤哥,是我王軍的榮幸,我敬你們一杯”。
張子豪和胡坤端起酒杯碰杯說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今天能在這裡認識也是有緣,幹”。
三個人一揚脖子喝了下去,四個人你一杯我一被的喝着。酒過三巡,張子豪聚精會神的說道:“軍哥現在在哪裡發財啊”?
張子豪三十幾歲,濃濃的眉毛。四方臉,中等身材。聽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他應該是廣東人。
李昊龍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近來運氣不太好,現在在家裡閒着”。
“聽孫鵬說你身手不錯,眼下有筆買賣。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幹”?張子豪點上一根菸說道。
從他的話裡,李昊龍已經聽出來了。張子豪是他們的老大,而孫鵬和胡坤很有可能是他的小弟。李昊龍點上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不知道豪哥說的是什麼買賣”?
“軍哥,你看見這家燕翅樓了嗎”?
說話的是胡坤,他三十來歲。高高瘦瘦,皮膚有點黑。一臉的江湖氣,嘴巴上面留着一憋鬍子。
“燕翅樓?什麼意識”?李昊龍疑惑不解的說道。
張子豪笑了笑說道:“這家燕翅樓,每天的營業額在三百萬左右。我們的買賣,就是想問這裡的老闆借點錢來用”。
李昊龍聽明白了,他們這是要綁架這燕翅樓的老闆。做爲一個黑社會,綁架勒索點錢很正常。自己剛剛起步的時候不也綁架了嗎?可李昊龍不明白的是,他們在賣**,爲什麼還要綁架呢。綁架的風險性又大,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李昊龍想了想說道:“豪哥,你的意識是要綁架這的老闆?可這綁票的風險也太大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咱們都的玩完”。
“怎麼?軍哥,你怕了”?張子豪淡淡的說道。
李昊龍清楚的知道,今天他們邀請自己來是想要自己入夥。現在跟自己談綁架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在考驗自己。畢竟大家都不熟悉,不可能隨便就讓一個人接近自己。現在自己也是箭在弦上,如果不和他們合作的話,他們也許就會幹掉自己。李昊龍想了想笑着說道:“怕,呵呵,我王軍從第一天踏上這條道起,我就不知道什麼是怕”。
“那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回頭咱們再好好研究一下具體細節,來,我們喝酒”。張子豪點點頭說道,說完便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四個人在燕翅樓,一頓酒足飯飽之後便離開了。張子豪三人,帶着李昊龍帶到了西苑小區的一棟房子。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大廳裡面擺放着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正上方還擺放着一個關老爺,牆邊放着一張沙發。
這種擺設倒有點像幫會的堂口,但看上去又不像。這裡應該是他們的一個據點,平時商量點事用的。四個人在桌子邊坐了下來,張子豪掏出煙給每人發了一根,自己點上一根說道:“現在我們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燕翅樓的老闆叫張啓順。我們已經碼了他三天了,他每天都會準時上下班。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一個秘密地點關押他,然後再向他家裡勒索贖金”。
“豪哥,那我們這次準備勒索他多少贖金呢”?孫鵬吸了一口煙聚精會神的說道。
張子豪笑了笑說道:“他的燕翅樓每天的營業額幾百萬,我們也不多要他的。就要他個三千萬吧”。
孫鵬和胡坤一聽到三千萬便高興的笑了起來,恍惚這筆錢已經到手了一樣。李昊龍吸了口煙聚精會神的說道:“豪哥,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啊。他的燕翅樓,雖然每天的營業額在三百萬左右,可他也不可能把錢都放在家裡啊。我們要拿到這三千萬贖金,就必須給他家裡人一些時間湊錢。可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卻非常的危險。一但他的家屬報警我們就很容易出事”。
張子豪吸了口煙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三千萬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報警的話,我們就完蛋了”。
“軍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張子豪繼續說道。
李昊龍心想,一入江湖深似海,回頭已經是百年身。當初自己走上黑道也是迫於無奈,如今自己再也回不了頭了。現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十足的黑社會。有時候很多事情,自己都是身不由己。本來自己是打算混進他們幫裡,以後再想辦法阻止他們販賣**。可如今自己卻要和他們同流合污綁架。李昊龍想了想說道:“我認爲綁架張啓順不是最安全的,我們應該綁架他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