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張天浩看着面前等待他的麥考梅。
“你好,你是張!”
麥考梅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面孔,神色了有些古怪地詢問道。
“不錯,我是張,這一次叫你過來,按我們談好的價格,你看如何?”
“可以,二百萬美元。”
“可以,但你拿着美元有用嗎?”
張天浩看着面前的麥考梅,也是笑着詢問道:“估計美元在香港可能不流通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可以給你法幣,美元,或者是日本人的軍票。”
“SHUT,去特麼的軍票,那是一羣強盜,一羣強盜!”
一聽到日本人的軍票,麥考梅的神情也是激動起來,低聲罵了幾句,然後還小心看了一下四周。
“二百萬美元,這是我給出的最低價,你也知道這一批原料,正常的市場價格是三百萬美元,給你二百萬美元,那也是你掙了。”
“呵呵,行吧,但願你能花得出去!”
張天浩也沒有再多說,而是提出了一個皮箱,這裡面裝的便是美元。
小心的把皮箱打開來,便看到了裡面滿滿一箱子美元。
麥考梅隨意的拿起一迭便是看了看,輕輕的用手在上面快速翻了一下,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了箱了了,然後看向張天浩。淡淡地說道:“張,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跟我做生意,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講究誠信的人,但我不建議你回去,畢竟回去只有找死的份,我想日本人一定會仔細盤查的,你這的錢也會爆光。”
“這個不用張你擔心了,我自有打算。”
麥考梅立刻搖搖頭,謝絕了張天浩的好意,直接開始向着碼頭外面走去。
看着麥孝梅離開,張天浩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是與麥考梅最後一筆交易,以後怎麼交易,那是另外的一說而已。
這是千重武滕那邊聯繫過來的,而千重武滕早已經離開了香港,至於去了那裡,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至少張天浩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人早已經離開了香港,可能是去了南洋,也可能是去了美國。
畢竟香港這邊再也沒有任何的留戀,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必要了。
“兄弟,這一批貨請問是送到對面的那裡?”
“全部送到對面的火車站吧!”
張天浩重新回到了碼頭上,與書店的老闆見了面,然後便從手提包裡取出了書錢,以及運輸的費用。
“兄弟是在那裡開書店的?”
“老闆,我是替我們家掌櫃的跑過來進書的,是在上海,叫知味書店。”
“如果以後需要什麼書,可以跟我這裡聯繫,我會讓人送上火車,你看如何?”
“好吧,那真是太感謝了,畢竟第一次開書店,老闆那邊也不大清楚,所以派人來這裡進書。”
張天浩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很是客氣的與印刷廠的老闆直接聊了起來。
“不過,一些所謂的禁書,我們是不需要的,我們只要一些文學類的書籍,還有一些專業類的書籍。”
“那是當然,不然我們也吃不消啊。”
張天浩又與老闆在這裡聊了起來,至於下面的書,自然有夥計開始送去檢查,然後裝船,送到對面的碼頭上,然後再送上火車。
“對了,張兄弟,這錢好像不對啊,怎麼多了一些呢?”
“以後還要麻煩老闆,這一次是第一次見面,下面的兄弟那麼辛苦,買點兒茶水錢,老闆還是別推辭了。”
因爲是軍票,都是日本人印刷的,而且其他的錢,在上海也用不了,張天浩直接給了軍票。
“那多謝張兄弟了,以後有事,直接拍一個電報過來。”
“行!”
兩人便站在這裡聊天,時間不長,碼頭上的日本人已經檢查過所的書籍,開始讓工人直接搬上船,
張天浩也是重新坐上了船,向着對面駛去。
畢竟距離太近,時間不長便可以到達對面的。
只是張天浩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只是從昨天中午來的,今天天一亮便又離開了。
估計明天晚上便可以到達上海,整個過程幾乎用神速來形容。
……
南洋某個機場內,二小姐躺在機艙內的牀上還是呼呼大睡,也的確是累着她了。
而王姐也是坐在她的身邊,半眯着眼睛,也是困得不行。
至於幾個保鑣,早已經下去與下面的機場人員溝通,開始給飛機加油。
“別走,別走!”
“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你走!”
突然,王姐正半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時候,便聽到了牀上的二小姐直接做起了夢,然後便在夢中直接喊出了聲。
“小姐,小姐,你又做夢了。”
就在王姐安慰她的時候,二小姐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從夢中驚醒過來。
再一次擡頭看了看王姐,腦海之中還是一陣的迷糊。
“王姐,現在幾點了?”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你餓了嗎,我讓人給準備一點早飯,你看行嗎?”
“行,我真有些餓了,對了,他呢?”
“他啊,昨天下午便跳傘離開了,只是小姐,你與他之間……”
王姐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王姐,這事情誰也別說,知道嗎,要不是這一次他救了我們,可能我們便死在上海了。這一次真的是我太任性了。”
“小姐,以後還是小心一點爲好,畢竟現在到處打仗,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王姐,你放心吧!”
“只是小姐,他是誰啊,你跟他,如果……”
王姐更是一臉的擔心,畢竟這個時代女人還是相當保守的,即使是二小姐這樣玩得花的人,也同樣是如此。
“就是他!”
“他,你是說他是你要找的那個他!”
“嗯,昨天晚上,他便給我寫了一封信,告訴我小心,早點兒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還是被日本人利用了,要不是他保護着我們,可能真的死在上海街頭了。”
“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可能,他那麼聰明的人,會那麼容易死嗎,估計也是爲了脫身,而我來上海,我總感覺到有人鼓動我來的,好像便是針對他的。”
“我也是感覺到奇怪,連父親那邊都沒有阻止,按理說這事情肯定要阻止的,可爲什麼所有人都好像在看戲一般。難道真的是針對他的嗎?”
“小姐,估計十有八九,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
王姐也是搖搖頭,大腦之中也沒有想明白這事情的關鍵所在。
“他怎麼說?”
“他說我呆在上海會害死他的!”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了那封信,小心的遞給了王姐。
王姐看了一下,然後也是苦笑一聲:“我們都中了別人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