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風少說的在理,還請鍾道長賜教吧。”徐明碩緊隨着施易風的話,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鍾離隨即臉色一沉,凌厲的目光,突然朝着對方掃去,“哼,跳樑小醜,本天師尊威,豈能容你三番兩次折辱?”
遽然驚變,可是衆賓客以及施雲庵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啊,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徐明碩霎時間臉色煞白,神情也變得驚懼莫名起來。
他先是突然間感到心中一陣莫名心悸,隨即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一陣萎靡起來,好似頭頂已經是烏雲密佈,壓頂襲來。
那位鶴髮童顏老者,隨即目露驚異之光,但並未有任何動作。
再觀施家別墅內的衆賓客,紛紛已經是面露驚疑之色,但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碩……你沒事吧?鍾道長,敢問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徐中昌臉色隨即陰寒下來,一臉怒意難遏,道。
此時再瞧徐明碩,對方已經是印堂發黑,嘴脣發紫,不停地渾身直打哆嗦,臉色異常難看,形象嚇人。
“大膽鍾離,你真是放肆至極,敢在我爺爺的壽宴之上,對普通人施展邪術!”施易風頓時大怒,欲要出手教訓鍾離。
一衆賓客,盡皆急忙退後,想要躲得遠遠,不願惹禍上身。
“哼,放肆!”施雲庵頹然間,臉色變得陰沉無比起來,赫然怒斥一聲。
衆賓客不明所以,以爲施老震怒,眼前所謂的鐘道長要遭殃,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哪裡如他們這些只會爾虞我詐,專權弄術般的凡夫俗子所想。
“易風,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你想對眼前的鐘道長無禮不成?”施雲庵聲沉若驚雷,一臉寒霜凝煞地盯着眼前這個驕縱無禮,不循教養的孫子。
施易風心下一驚,又是怒語不服,道:“可是爺爺,眼前此人心術不正,並且使用邪法對付普通人。我玄門茅山正宗,絕不能姑息此等邪魔,公然挑釁我施家威嚴,又不將我茅山正宗玄法放在眼中。”
施易風一直找不到與眼前青年鬥法的機會,現在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出手,將眼前此邪魔,鎮壓當場,讓他顏面掃地,知道玄門正宗,不是他一介江湖術士,可以相提並論。
“孽徒,退下!”就在施雲庵聽到自己孫子敢忤逆他的雷霆之怒的時候,隨即赫然震怒的人,竟是那位鶴髮童顏老者。
也正在衆賓客譁然一片,目瞪口呆之時,又是這一記雷霆之怒,將他們心中對眼前真如同施家風少說的那般,眼前少年就是邪魔的妄念,瞬間掃得蕩然無存。
“是,師尊!”施易風頓時神情萎靡,眼中只是對眼前的鐘離,充滿憤恨之意。
這時候,鶴髮童顏老者當下讓人敬畏莫名的神色,隨即在瞧向眼前鍾離的時候,又瞬間變的溫風和煦,自有一派生機盎然起來。
“鍾道友,一羣宵小之輩,不足讓道友你法威震怒!我們還是繼續來鑑賞這幅神劍辟邪圖吧。”鶴髮童顏老者此時的神情,竟有了一絲謙和恭禮之意。
這一驚奇一幕,直瞧得沈宇澄和凌墨軒兩人,皆是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般,再次將自己目光,看向了站在那裡自始自終,也沒有移動分毫和有所動容微色的鐘道長。
他們兩人先前的心中,真可謂是驚喜交加,驚得是眼前鍾道長先前的舉措行事,掃了施老的顏面,恐怕從此和施家結怨,隨即一喜,則是讓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鍾道長居然在施老心中,地位超凡啊。
江明遠此時的心中,那才叫一個驚心動魄,大快人心啊。
也不知道眼前鍾道長到底對那紈絝不堪的小子,施了何種神鬼莫測的玄法,竟讓對方此刻已經是體寒怕冷,連連倒黴起來。
因爲此時的徐明碩,真可謂是黴運連連,他老子給他端了一杯熱開水想要替他禦寒,誰知讓他直接便將這一杯熱水全部迎面潑在了他自己的臉上。接下來詭異的一幕,更是讓一衆賓客瞧得後退連連不敢接近這位已經開始連連倒黴的徐少。
徐明碩剛走一步,就莫名其妙的滑倒在地,剛被扶起,又將頭撞在了宴會上的座椅上,隨即又是一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居然將自己的舌頭咬爛了,劇烈的疼痛讓徐明碩剛一大叫,他的下巴居然莫名其妙的脫臼了,直嚇得徐明碩本人哇啦叫喚,這倒黴催的一幕,也是直瞧得衆賓客渾身直打哆嗦了。
此時很多人瞧向眼前鍾離的神色,已經變得敬畏莫名起來。
這時候,徐中天居然不知何時,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塊白玉,遞給了徐中昌。
徐中昌急忙將白玉放在兒子徐明碩的懷中,不消片刻,這黴運連連的徐明碩,居然再也沒有發生倒黴的事情了。
鍾離此時還未來得及迴應鶴髮童顏老者的話,便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徐明碩懷中緊貼的那塊白玉。
隨即鍾離又將目光收回,心下明瞭,對方懷中的那塊白玉,是一塊經過高人施法煉製的護身玉符,連普通法器都算不上,更不要說是擁有品階的法器了。
要是他現在暗中再次給那個紈絝施一個天師基礎咒法中的報應咒,那塊已經法力消散,徹底變成一塊普通白玉的玉符,便不會再次鎮壓他施下的咒法了。
“中昌,還是將你的兒子帶下去休養吧。”施老突然發話,道。
徐中昌拜辭後,便帶着兒子徐明碩怨憤的離開了。
隨即施老笑意盈盈,道:“鍾道友,先前寒舍發生了一些意外的小事件,驚擾了你,還請你繼續來看這幅神劍辟邪圖。”
什麼?
就因爲施雲庵的這句不計前嫌寬容大量的話,瞬間讓一衆賓客紛紛心中震驚外加怨憤不平起來。
不過隨即一想,眼前青年又與他們沒有過大的仇怨,何必與此人結下怨恨,隨即皆是心中慼慼然,不再妄動怨念。
“施老,我觀這神劍辟邪圖,神劍雖小,但內藏玄機。”鍾離隨即說道。
施雲庵一愣,隨即問道:“還請鍾道友繼續賜教!”
施易風一聽爺爺的話,心中對眼前裝神弄鬼之輩的恨意,更甚起來。
“心雖小,但能藏萬事萬物,手雖小,可掌天下兵馬,眼雖小,盡觀大千世界,芸芸衆生;這劍身雖小,卻是能夠鎮邪保宅,滌盪乾坤!”鍾離現在可不是在裝逼胡謅,而是就在他的手接觸到這幅神劍辟邪圖畫卷的時候,系統突然提示……
原來這幅神劍辟邪圖,先前的確是一副蘊含着無上法力的畫卷。
之所以眼前的這位身具法力的鶴髮童顏老者無法一眼瞧出,這一幅畫卷的暗藏玄機,可能是因爲這幅畫卷先前所凝聚的法力盡散,靈氣盡失,而且色澤金黃的神劍劍柄微妙之處,讓一位邪異之人,點了一道泄靈印記。
這一道泄靈印記,便徹底毀了這一副神劍辟邪圖的驅邪鎮煞之威。
“道友明鑑,正合我意!”其實鶴髮童顏老者,先前也覺得這幅神劍辟邪圖,絕非等閒之作,沒想到卻如其想。
隨即的宴會,在一片祝壽獻禮聲中,慢慢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