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之人，海天蒼穹，女女，不老山，再加上制棺人，總共就七位，這一下已經去了五位了，輪到張凡時，不只張凡，大傢伙也都緊張了起來。就只剩下兩個位子了呀，特別是妖皇雷祖之流，自己可是天地知名的人物，怎麼樣都比他要強吧。
講經人淡淡說道：“張凡……”
聽到講經人叫自己的名字，張凡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道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張凡……現在不可成聖人。”
譁，譁然了一片。
張凡眼睛都瞪了起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襲來，心裡很不是滋味。衆人看向張凡的目光都幸災樂禍了起來。
“我就說他不行……”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講經人點了這麼多人，第一位出現非聖，張凡也是特立獨行了，不過，這廝此時臉色都白了，不死心的問：“敢問道人。我爲何不能成聖人？”
連制棺人這個小偷都可以，而自己承載着延續天衍的重任，這在他看來，對於整個天地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吧，可他想到這裡突然就停住了。天衍的延續的功勞不屬於他，應該是屬於水姿仙的，所以女女得了聖位，想到這裡，他也就釋然了。
當初佛門出聖，這聖人的聖位都出在不老山的那位身上，諷刺的那位還不是佛，真正的釋迦佛卻只拿了一個小聖的位子。
如果根據這種情況來說，張凡也就混一個小聖吧，但他如今就已經是鬼祖了，祖與小聖地位相當。
講經人依舊說：“你，現在不能成聖人。”
此時，張凡才意識到，講經人並不是說他不能成聖人，而是說他現在不能成聖。
張凡雙手環抱鞠躬做謝。
講經人說的雖然含糊，但張凡已然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也聽懂了講經人的話中寒意。延續天衍的這份功德是算在水姿仙的身上的，張凡沒辦法藉此證聖，他如果想要得聖位的話，必須要另闢新徑。
張凡又問：“敢問道人，那我如何能成聖人？”
講經人說：“不可說！”
此話也有兩種意思，他知道他不說，還有一種，成或者不成，得看張凡自己。
“多謝！”
講經人既然讓自己坐在蒲團之上。那從講經人的角度來看，他是認爲自己可以成聖人的，但他又給出了模棱的答案，可見他都說不準，自己不能成聖。
畢竟。天地是存在變數的，如果都成了定數，那天衍也就停止了。
言而總之，張凡存在成爲聖人的可能，但他能不能找到那條路。一個盡未可知。
什麼路呢？傳教？
在場成聖的除了水姿仙特殊一點，其它幾位好像都是傳教，可張凡可不知道自己能傳什麼教，帶人打個遊戲，開個黑還行。傳教，他覺得還拉倒吧。
看來成聖之路也不通，他就想起了天地四猴之局，那也是能滅聖的。
“敢問道人，可知天地四猴？”
講經人說：“然也！”
連他張凡都知道。自然沒有道理不知道天地四猴。
“天地四猴齊聚，爲何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此時天地四猴未出，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但制棺人的身軀則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顯然內心極度驚詫。張凡此文，目標直指他啊。
他還是不放棄要殺自己？
講經人說：“地水火風而已。”
說完，講經人就再不言其它了。
地水火風而已？也就是說天地四猴之中，菩光戰猴是土，九轉水猴是水。赤明火猴是火，無相風猴是風，這四道也是最長見的天地元素，並沒有什麼特別啊。
難道說地水火風會形成像風雲或者水火那樣奇特的變化不成？
“多謝道人解惑！”
隨後道人講了些什麼，張凡都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他已經具備了土道。水道，火道，現在就差一風道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張凡覺得，相比起傳教，還是這個方向清晰一點。
他想起，自己似乎有一枚風之戒，是當初初到上古時，從青雲宗的宗主那裡獲取的。上面也有自己的魂跡，當時打不開。
想念至此，就伸手取了出來。
現在他的修爲連古門都能打開了，更何況是風之戒，真如張凡所料的那樣，裡面藏着一套天級風道功法，天痕藏風。
而會把天級風道的功法藏在物品內，張凡有理由相信，這件事不是水姿仙乾的就是自己乾的，多半還是自己吧。因爲張凡有了古門，加之這傢伙是個效率主義者，肯定會存一些天級功夫，也許其它的功法也都被他藏在魂跡物品當中，然後方便以後的自己。還有很多魂跡，也可能都是用來方便解決天衍物品而被張凡安置在各處空間的。
離開講經人的道場之後，張凡也沒有去不歸路上，而是直接進入了古門，他要進行再一次的長時間的閉關。
他要修成風道。然後利用天地火風的力量將制棺人誅殺。
這一次再進古門修煉，張凡要淡然從容的多，不緊不慢，先把電腦弄出來，打了兩把遊戲，再河上咖啡，欣賞一會天象，才慢慢開始修煉。
可是很快，張凡張大冥帝懵逼了，修煉許久。就連普通的風道都修煉不起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張凡的腦海中閃過。
他的天賦到達極限了，可能無法再領悟道。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地水火風，他已經修煉了其它三道。這第四道難度可能非常大，又或者，根本沒辦法齊聚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天地四猴齊聚威力是多麼的嚇人，連聖都能殺，如果地水火風齊聚在一個人的身上，豈不是說，他能屠聖，凌駕聖之上。
這可能不被允許。
可張凡是一個不認輸的勁，他一而再的堅持，但是數百年後。依舊沒有絲毫的存進，也不得不讓他遲疑起來。
他試過了用聖的辦法卻調和修煉風之道，也沒任何進展，也許這條路真的行不通。
又被一種失落的情緒所籠罩。
“天地四猴既然齊聚就能爆發出威力來，說明這地水火風絕對是可以融合的。只不過，聖的威力不夠，如果想要讓四種力量融合，必須要比聖更強的力量。”
換而言之，能將這四道齊聚一聲的人。那得是聖人，甚至是更高級別，如講經人那樣的存在，要不然，恐怕做不到。
“嗯？”
張凡想起一件事來，鑑天九變之中，聖能催動的力量玄黃變之上，還有一招，叫混沌變，換而言之，混沌的力量在聖之上，那是天地初開的力量。
是不是借用混沌的力量，就能讓地水火風加註子同一人身上。
當即，他就跑到了混沌殿。
裡面帶有混沌天象，全是白色。那是天地未開，萬物未生，一切都還在孕育之中，也就是說，混沌孕育了一切。
“怎麼才能將這些力量據爲自有！”
張凡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做到，無奈之下，只能把葫蘆拿了出來，樹下之人的葫蘆叫混沌根，必然跟混沌有聯繫，而張凡的葫蘆跟混沌葫蘆一個藤條上長的，張凡索性就試試，他將法力盡數全都注入到葫蘆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受周圍混沌天地的影像，葫蘆一顛之後，葫蘆口猛然產生了一股強烈吸力，遠端的混沌之象猶如實質一般盡數都被葫蘆給吸了進去。
偌大的混沌殿的混沌天象眨眼之間就被葫蘆給吸了個精光，張凡搖了搖葫蘆，裡面好像有水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