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副省長的秘書,他一貫都是眼高於頂的,根本瞧不上蛇郎君這樣髒兮兮的鄉下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可他還是很顧忌領導還有自己的形象的,最後還是同意讓張凡等人跟着。
蛇郎君尷尬的看了看張凡。
最終還是沒能讓政府領導以貴賓之禮對待張凡。
張凡自然是不會在意了。
他一邊走,一邊用神識掃着周圍的情況。他的神識範圍還一百多米,所以,更多的還是需要依賴雙腳,一步一步的搜尋。
白水空氣中的溼度很低,感覺就跟到了沙漠地帶一樣,腳下的土地也乾的全都裂開了,地面上連一根雜草都看不到了,光禿禿的。
而在離白水不遠的地方卻就能看到綠草……
這實在太奇怪了,怎麼會出現這麼反自然現象。
“嗯?”
張凡的突然停住腳步。
蛇郎君不禁問:“張大師?怎麼啦?”
張凡說:“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熾熱氣息?”
小茹說:“還真的有啊!”她之前只是沒留心,似乎這裡要比外面要熱一些,每一次出門有時候都會感到冷,回來就沒這種感覺,只是這溫差並不明顯。
蛇郎君說:“經張大師這麼一說,好像空氣中是有一股熾熱氣息。”
如果是天空之中飄來的話,那麼不會只是白水,其它地方必然也會有旱災,故而,張凡推斷,極有可能是白水地下某一物或者其它散出熾熱的氣息把水分給蒸乾了,才造成大旱。
張凡當即把神識探入地裡。
“哈哈哈……”
遠端傳來一陣鬨笑。
“故弄玄虛”
政府的官員,風水師,地質勘查員,還有農業局的人,全都鬨笑起來。
“這早就是大家一致認同的事情。”
“哈哈哈……”
“想過來騙人,也做做功課”
正因爲專家們勘查出白水的空氣的溫度都比外界要高,故而纔有人認爲是白水的風水出了問題,於是就請來了很多位的風水大師,答案很一致,確實是風水的問題,只不過,解決不了。
於是乎,這裡就成爲學者研究之所在。
這不,好不容易纔請動了劉佐仁大師親臨。
這一聲鬨笑,笑的張凡好生尷尬。
劉佐仁登上了一處山坡,臨風而立,仔細的感受着風中的溫度還有流向,驟然睜開眼睛說:“此地果然是匯陽之地。”猛然轉身指向遠端,“遠端是正陰山本就導陽氣,再看那邊的出陽之口,卻地勢往上升,便形成了鎖陽之格局。”
大家聽的連連點頭,全都贊同劉大師的分析。
劉佐仁右手飛快的掐算了起來:“十二天干運行,正是主陽,難怪此處大旱,雙陽匯聚,只大旱沒天火已然是走了大運了。”
副省長大驚問:“那怎麼辦啊?”
而在此時,張凡的神識感受到地下的溫度更高,而且越往下就越高,他斷定,是地下深處的什麼東西出的熾熱造成了旱災。
劉佐仁胸有成竹的說:“等十二個年輪,避開天干主陽,此地旱情自然可解除。嗯,此地已經大旱了十一年了,還有一年而已。不過,既然本大師來此,斷然不能讓白水的百姓再受一年的苦楚,等我佈下‘地煞封陰大陣’接引天地陰氣匯聚此處,陰陽調和,中和掉此地的陽氣,大旱可解。”
副省長聞言大喜過望。
周圍的人羣也出一陣歡呼聲。
就好像,白水的旱情已然解除了一般。
就連蛇郎君跟小茹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可張凡確是知道,白水的旱情跟什麼風水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因爲地下的某一樣東西,按照他的做法,白水永遠也解不了旱災。
對劉佐仁的信口開河很是不爽。
“胡說八道!”
就在大家驚喜萬分,這一句話傳過來,衆人皆是大吃一驚,笑聲也都停了。
卻見是剛纔那個自稱是大師的青年。
副省長的秘書臉色一下子變了,心中暗叫完蛋,就不該讓這亂七八糟的人跟着啊,這下要被領導訓死了。
“你誰啊你,竟然敢這樣詆譭劉大師”
“你有什麼資格質疑劉大師”
“就是冒出來的”
張凡的話當即引了很多人的不滿。
副省長的臉色也是一冷,目光也深寒了起來。
秘書心中咯噔一下,瞪大眼睛怒叱張凡:“是念在這位老鄉心繫白水旱情的份上才讓你跟着的,不然你哪有這個資格,你怎麼還敢出來搗亂,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
“副省長,市長,農業部的院士,地質局的局長,這麼多爲博士博士……等等,等等,都在此,何時輪到你一個愣頭青說話了,還敢大放厥詞,竟然說劉大師胡說八道?”
副省長鐵青着臉,這人實在太操蛋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青年人,話可不能亂說。”
秘書趕緊示意張凡道歉。
張凡還是老樣子,淡淡的說:“我說,這位劉大師在胡說八道。”
譁!
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大家當你年少無知,現在副省長當面,現在還有這麼多的專家學者盯着,更何況所噴擊的當世人就在眼前,難道就不怕被人啪啪打臉嗎?
更加不怕被問責?
果然,請劉大師來此的人臉色全都面了,侮辱劉大師,等於是在侮辱他們啊。
而身爲最高官員的副省長樑啓寬臉色一沉,多年的官位,這臉拉下了,確實很唬人,周邊的官員冷汗都直接下來了:“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張凡淡淡的說:“資格?白水人,蛇郎君,小茹請了我來解決旱災的問題,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副省長的目光冷了下來,還敢頂嘴我?
不由分說:“來人,給我把這個狂妄之徒帶下去。”
副省長出行當然得帶保鏢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保鏢,都是退伍的特種兵,絕對能有一個打十個,在衆人看來,收拾張凡一個就夠了。
全都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張凡。
恨不得副省長的保鏢下手狠一點,如果拉到沒人的地方直接打一頓就更好了。
站出兩個便裝保鏢,身高都一米八開外,不着痕跡的左右朝張凡走去。
蛇郎君跟小茹自然不用替張凡擔心,可事情鬧僵總是不好看的。
而且他們知道張凡真的是有本事。
不禁都有些急了。
可他們只是民,怎麼爭的過這些官員。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位劉佐仁大師竟然開口說:“且慢。”說着緩緩走來,一臉坦然的說:“這位小友你說本人胡說八道,既然如此,你也可以表一下高見,大家做一下學術上的探討。”
大家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震驚的望着這位功成名就的大師。
連國家級別的大佬都對他尊敬有加,身份地位達到那種地步竟然還如此的謙遜。
心裡都是很是佩服!
這纔是真正的大師啊。
副省長立刻換上笑容說:“劉大師真是虛懷若谷,以您在風水界然物外的身份,何須要跟這個小孩探討學術,他就算給你當學生的學生鬥沒有資格,無需理會,我讓人打了就是。”
副省長瞪了張凡一眼,用命令的語氣說:“還不給我退下。”
劉佐仁大師笑着說:“樑省長無需趕他走,既然他是白水請來的風水師,說不定有些真本事,何不也讓他表一下高見,讓他言明,我到底是怎麼個胡說八道,要是說出個道理來,我也會信服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
“對極了”
“你倒是說啊”
張凡算是看出來,這位劉佐仁大師哪裡是虛懷若谷,分明是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趕走,甚至要自己當衆出醜方纔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