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端的閣樓上還佈置了多名狙擊手,現場十幾把機槍的槍口對準了張凡等三人,武警軍官拿着喇叭大喊:“放下槍……”
周家子弟卻充耳不聞,一腳又一腳狠狠的往餘局長身上招呼,嘴裡還罵着:“敢辱罵我們將軍,敢辱罵我們將軍……”
餘局長縮成一團:“救命啊,救命啊……”
周家子弟說:“現在知道怕了,剛纔罵人的時候的勇氣呢?”
武警軍官則大喊說:“住手,住手……”
那邊喊的越兇,周家子弟下手越重。
武警軍官說:“再不住手,我們開槍了……”
周家子弟說:“你們開槍啊,看看你們的子彈快,還是老子的子彈快……”古亞羣島的妖患雖然被張凡解除,日國也被擊敗,但古亞羣島卻依舊海盜橫縱,他們這些士兵整天跟海盜槍戰廝殺,身上悍氣很重,長期的精神緊張,還有諸多的戰鬥心裡後遺症,讓他們這些人很難融入到城市生活中來。
一旦面對槍械,他們的本性就會變的格外的兇殘。
這是戰地士兵的通性。
你狠,我比你更狠。
因爲活下來的,肯定是更狠的那一個。
他身上迸出來的那股殺氣,武警軍官的心都爲之一驚,這樣的悍匪,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遇見過了。
他覺得,這個人隨時都會開槍殺人質。
“狙擊手,準備……”
他們所在是空曠的場地,前面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對狙擊手而言,這個難度並不算很大。
“一號已經準備完畢。”
武警軍官:“隨時準備射殺。”
斜對角四十五度的位子,一杆狙擊槍露在穿戶外,突然嘣的一聲,槍頭一顫,一顆子彈帶着灼熱的溫度,掠過盡百米,向着周家子弟的腦袋射去。
“甲!”
張凡淡淡吐出一個字,一道光膜在他們身前憑空而生,子彈帶着可怕的度撞在光膜之上,就如同劍入泥潭,度驟然減慢,最後度減到了零,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叮的一聲。
可緊接着嘣的一聲槍響,火苗從黑星手槍裡面迸而出,直接穿透了餘局長的腦袋,從後代進去,帶着一片烏黑的鮮血從額前出來。
同時,身軀向趴去,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在場的人全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是真正的一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的那種,隨即,就靜的可怕,空氣中瀰漫開硝煙的味道。
餘局長被殺了。
怎麼這樣?
悍匪沒殺成,人質還被殺了。
武警隊長臉色大變,他當即就要下令,想張凡等人射成馬蜂窩,但是整個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扯裡,整個人摔了出去,撲倒在張凡的跟前。
張凡冷冷的說:“你下令開槍了?”
狙擊手的子彈就落在他的邊上,陽光照在子彈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他已經懵了。
事情的進展跟他預想的反差太大了。
張凡說:“我問你,是不是你下令開的槍?”
武警隊長來之前,左遠軍就已經說了的,何況,對方還有槍,現在自己都被劫持了:“他,他劫持人質?我,我……”
張凡說:“誰說他劫持人質的,他明明在維護我的尊嚴,完全沒有殺他的意思,是你的人亂開槍。”
“是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是國家戰士,爲保衛疆土,奮勇殺敵的戰士,沒有他們用命去拼,哪有你們現在和平安逸的生活。”
武警隊長懵逼了:“他,他是軍人……”
張凡說:“你沒聽到,他剛纔稱呼我什麼嗎?”
“將軍……”
周家子弟說:“將軍,我已經向他們強調多次。”
這……
武警的臉色已經變的極度的蒼白。
在場的羣衆全都譁然了起來。
左軍說:“胡說八道,我國什麼時候有這麼年輕的將軍,你騙誰呢?你們就是一羣騙子,一羣悍匪。”
“開槍,快開槍殺了他們。”
剛纔已經失手一次了,更何況,現在武警隊長都被張凡等人給劫持了。
沒有一個武警剛再亂開槍。
張凡的眉頭一皺:“誰說我們是騙子,誰說我們是悍匪的?”
左軍指着龔老師說:“是他,是他說你是他的學生,在學校就是個坑蒙拐騙的問題學生,進了社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張凡冷聲說:“他說你就信,我的士兵說了這麼多次,你就不信?”
不信的後果就是,出了人命。
左軍說:“當然了,難不成信你們的鬼話,三天建成一座高校,即便你真是一位將軍,不,別說你是一位將軍,就算你是一號,也不可能辦得到。”
張凡冷笑一聲,少見多怪。“這就是你開槍的理由?”
“就算我們是騙子,我們騙你什麼了,騙你們錢了還騙你們人了。”
“這樣,你就要開槍?”
“更何況……”
張凡放任地上的武警隊長不管,轉身往校門口走去,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伸出了一隻手,用力的抓緊膠袋布,猛然一扯,張凡的力量何其之大,架起來足有三十多米高的遮攔架飄飄落了下來。
在膠袋布的後方,一座壯麗的校園高樓,從樓尖往下,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十二棟高樓,星羅密佈在科技大學原校址之上。
這下子,絕逼是完全懵了,所有人看着嶄新的大樓,美麗的校園,腦子完全的當機了。
相信任何一個人認知都被顛覆了。
三天,三天建成一座高校。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周碧瑤她驚訝萬分的捂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當天回來的時候,她還特地來看了一眼,確確實實當時的科技大學變成了一片廢墟,可現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嶄新的校園展露在大家的面前。
跟她拿過來的設計圖一模一樣。
張凡盯住左軍:“現在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左軍:“……”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老校長激動的說:“學校,學校,這真是我們的學校嗎?真的建成了。”
“天啊,真的在三天之內把這麼大的學校建成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好像是天一地產……”
“是的,剛纔的橫幅上確實是掛着天一地產。”
張凡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這個人的死,你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手指向死在血泊中的餘局長。“與我們軍部毫無關係。”
左軍從震驚中回過身來,當即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出了人命,總是要人負責的,而且這個鍋不是誰都背的起的:“這怎麼是我們的責任,明明是你的士兵開的槍……”
張凡冷哼了一聲:“是你們的人先開的槍,他是爲了保護我,纔開槍反擊的。”
“更何況,就算我們是悍匪,劫持了人質,第一選擇絕不是狙殺劫持人質的兇手,而是保證人質的安全,第一選擇是找談判專家,而不是開槍。”
左軍愣住了,自己跟他百般說項都沒用,他的心裡是被觸怒了的,本能的也認爲叫談判專家沒用。“我,我沒有下命令,是武警自己下的命令。”
張凡說:“你可是這裡的最高長官,你是第一責任人。”
“還有,你開槍射殺將軍,這個罪名也不小啊。”
左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真的是將軍。”
張凡搖頭說:“我的士兵已經強調了無數次了。”
左軍聞言臉色大變,暗呼完了……他憤怒的說:“是他,是他誤導我的。”
他的手指向龔老師指去,後者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