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整個戰鬥的過程,但卻是見張凡施展了劍訣之後,猛然一股力量落下,白天魁就被金人被打碎了一般崩裂了,被轟殺致死。
“金仙隕落!”
天鬼宗上下瑟瑟抖,望向張凡的眼中盡是驚懼!
白天魁是什麼人啊,在鬼修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強者,鬼修能贏他的寥寥數人而已,竟然就這樣被張凡給轟殺了。
任多羅不能置信的瞪着張凡,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瞳陣陣刺痛,眼珠子簡直要瞪出來一般,明明只有八品境,之前在無煙上對付三位大圓滿都很吃力,到現在纔多久啊,竟然連三變金仙都殺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啊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實則張凡也根本不可能是白天魁的對手,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公然在閻君殿動手,之前沒有閻君也就罷了,現在張凡已經升任閻君了,他以爲南府以什麼鎮壓陰南界,張凡直接動用閻君殿將之轟殺。
他要是在閻君殿之外,張凡還真拿他沒轍,畢竟南華帝君說過,除非南府覆滅在即,就算是死也不能動用閻君殿,動了的後果肯定逃不過天庭律法,張凡也是決然不敢的,可白天魁偏偏在閻君殿內跟他動手。
這不是作死嗎?
張凡看了看白天魁掉落在地的鏡子跟小劍撿了起來,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一步步的向驚恐到極點的任多羅走去,後者渾身瑟瑟作抖,只聽張凡說道:“公然在我閻君殿前動手,這就是下場……”
任多羅整個人如置身冰窖之內,手腳冰冷。
“你不但殺了我一位鬼帥,還是在我閻君大殿之內……”
任多羅驚的冷汗直下。
他強壓下驚恐說:“張凡,你可知道,你已經闖下大禍了。”
“哦?”張凡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麼大禍?”
任多羅說:“天魁師兄是我天鬼宗的席,你殺了他,等於是得罪了我們整個天鬼宗,宗主大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宗主的師尊是天庭都忌憚三分的大人物,而且以脾氣火爆護短著稱,你敢殺天鬼宗金仙,你以爲會放過你嗎?”
張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怎麼辦?”
“很簡單,張凡你現在畢竟也是南府的閻君,你隨我上天鬼宗請罪,並且拜我宗主爲師,以弟子侍候,我可以擔保,保你性命無憂!”
蔣天養等人聽的額頭青筋暴怒。
邊上的天鬼宗弟子葉開口:“不錯,不錯,你必須要上我天鬼宗請罪,至少要給我們宗主磕頭賠罪,以求原諒。”
張凡說:“本閻君若不肯呢?”
任多羅說:“那你必死無疑!”
張凡說:“先不說天鬼宗的宗主的師尊是不是真的讓天庭都忌憚,本閻君若再次將你們盡數殺絕,還有誰會去通報?”
“你什麼意思?”
任多羅臉色一僵,只感覺渾身寒。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如我盡數將你們斬殺殆盡,一個都不留,天鬼宗宗主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是我乾的,自然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張凡似笑非笑的說道。
天鬼宗上下全場死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張凡會這麼狠辣。
“張,張凡……你……”
張凡的眼中閻羅紫火一冒而出,伸手一手,直接一掌落下,這一掌之威迎着任多羅的頭蓋骨,而且他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
轟的一聲,整個人都被震殺成了齏粉。
天鬼宗弟子見此頓時全都大叫起來:“快逃啊!”
“一定要逃出一個回宗門稟報!”
在張凡繼位閻君之後,閻君殿內閻羅紫氣森然的越厲害,就連凌霄寶殿上的除了懷孕都無法窺探,法術的隔絕力極強,這些弟子根本沒辦法在這裡施展通訊之法,只能用跑的。
看着向四面八方飛射開去的天鬼宗弟子,張凡神念一動,讓屬下去追殺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所以乾脆動用閻君殿。
天際突然降落一股難以匹敵的力量。
轟的一下,在場所有天鬼宗的弟子全都被震成了齏粉,隨風吹去,在紫氣絮繞灰濛濛的天空中化成光砂消失不見了蹤跡。
碾殺殆盡,無一活口!
“殺得好!”
蔣天養等心中一陣激盪,一掃之前堵壓在胸口的惡氣。
在場有一個人是特例,是天鬼宗的弟子,但同樣卻也是地府的靈官,正是鬼帥風行雲。此時,風行雲也進退兩難,一臉慌張。
張凡說:“風行雲,你說,讓我如何處置你?”
風行雲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閻君大人饒命啊,我,我絕不會像天鬼宗透露一點消息的,大人,你相信我,我絕不會的。”
周圍一衆靈官皆都不語。
風行雲雖然死有餘辜,但他終究是二哥姬七夜一手提拔起來的,甚至在他轉世投胎後,還將整個南府託付給他,說明二哥對風行雲還是很看好的,關係應該也不錯,自己要是處置了他,雖然情有可原,難免會讓二哥心裡不舒服。
念及此處,張凡伸手在風行雲的額頭畫下一道鎮鬼符,然後,猛然一陣力量轟壓下去,強行將風行雲的修爲封印掉。
風行雲在感受到那股力量壓下來的瞬間,還以爲張凡要殺他,當即嚇的魂飛魄散,但他卻現,自己並沒有死,只是體內的修爲被強行給封印了。
聽張凡開口說道:“來人,削去風行雲的陰神之光,貶爲平民,打入閻君殿大牢之內,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風行雲整個人就像泄氣的氣球一般軟到在地。
命雖然保住了,但是跟死又有何異。
當即就來了兩個陰神將風行雲壓下。
等處理完一切後,張凡說:“天鬼宗那三千多艘飛舟不錯,全都收了吧,歸入南府國用,大家往來也都方便的多。”
閻君殿千鬼戶說:“好,下官這就讓人去辦。”
張凡又道:“另外再通知在我官邸的朋友,請他們進閻君殿來,我要設宴招待他們……”
“是!”
見一切都塵埃落定,張凡向着地卷殿走去,咱閻君大人要加持陰神之光。
想想閻君的陰神之光一定會很猛。
閻君到來,地卷殿的陰神早已經分列兩排等候他的到來。
“拜見閻君大人!”
張凡沿途走過去,隨口說道:“免了吧。”
再一次站到地卷之前,張凡有些恍惚,當初跟錢得重來這裡時,當時是多麼的忐忑,一隻小小的菜鳥,而現在,他卻成了這裡的主人。
他吩咐道:“去掉風行雲的陰神之光。”
“再將本閻君的名字寫上去。”
“是!”
閻君的名字將是寫在地卷石的最上端,那個地方以前寫着姬七夜,只不過現在徹底的消失了。
在陰神將張凡的名字寫在地捲上時,已經受天地認可的名字就像生在了地卷之上一般,隨即,地卷猛然一陣顫動,這是之前都沒有過的景象,更換閻君,這事太大了,猛然一道強光從地捲上直接天際。
直上九天之外,直衝穿過空間界限,直衝天界星辰,引動天地星象變化,引地府氣運變化。
在觀星崖上,那個站立在崖山的老人,看着地卷之光衝上星空之中,深邃的眼眸閃着光芒,“九幽之地引氣運變化,看來是有一位新的閻君上位。”
他更加仔細的觀看起星辰來,原本那一顆很明亮的鬼宿星,在大寒衣過去後就漸漸暗淡時至今天早已經黯然的找不到了,但就在這時,那顆已經暗淡了的星辰再一次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