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銅其實一直就在這個酒店的一間套房裡。
剛剛手下過來說李宗嶽將房間裡的女人全部都趕了出去,而且樣子是極其的憤怒。
當時薛重銅就給了這個手下一巴掌。
“都是你他娘出的餿主意,我估計李大師就不喜歡這一套。”
在房間裡不停的來回踱步,薛重銅在想辦法,該怎麼去彌補這個重大的失誤。
正想着呢,手機就突然響了,一看來電居然就是李宗嶽。
深呼吸幾口後,薛重銅接通了電話,那邊李宗嶽有些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零點之前我要知道那個頭陀在哪裡。”
雖然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薛重銅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開口回道。
“沒問題李大師,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掛了電話,薛重銅陷入了狂喜中。
剛剛的口氣,明顯李宗嶽已經處於極度的憤怒中。
跟頭陀槓上,就等於是間接的和康斯旺槓上了。
“來人!”
康斯旺啊康斯旺,你自己作死可是怪不得我,連李宗嶽這種恐怖的怪物都敢招惹,簡直是天意啊。
什麼薛家的事情,在李宗嶽看來,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給邪眼報仇。
雖然李宗嶽沒有那種打狗看主人的歪理,但是他內心還是很愧疚的,畢竟是自己將邪眼派了出去。
打完那個電話,李宗嶽就盤膝坐在了牀上,他要將魂力盡快恢復,同時保持最佳的狀態。
能將邪眼傷到差點沒能回到他身邊,那個人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弱。
這其實也是經歷了上次人鬼交易所事件後,李宗嶽的心態放低了。
否則,按照以前來說,能在他手下走上幾招的人物還真的不多,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再遇上那種突發情況呢。
時間指向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李宗嶽的房間門被人敲響了。
一直盤膝閉目養神的李宗嶽過去開了門,果然薛重銅的身影露了出來。
“李大師,那個頭陀已經找到了,只是似乎有些不對勁。”
示意薛重銅進來後,李宗嶽這才問道。
“不對勁?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薛重銅看着李宗嶽的模樣,能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極力剋制着。
“李大師,那個頭陀從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派眼線開始找了,很奇怪,頭陀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直到剛纔,才找到了,他居然在新界的一家廢棄煉油廠。”
說到這裡,薛重銅的表情有些變化,畏懼的看了李宗嶽一眼。
“而且,那個找到頭陀的人已經消失了,電話關機。”
李宗嶽笑了。
“那還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明顯就不是一個陰謀,而是一個陽謀了。”
薛重銅猶豫了一下。
“李大師,要不還是不要去了?或者等會我召集一些好手跟你一起過去。”
李宗嶽擺手,同時起身說道。
“對方做了這麼明顯的陽謀,那意思只能說明兩點。第一,他們認定我一定會去;第二,對方的實力非常強,不管強到什麼樣子,反正信心是絕對十足的。”
本來在薛重銅心裡,李宗嶽的恐怖是無可比擬的,但是現在聽到李宗嶽都這麼說,他一時之間還真的開始考慮起李宗嶽的安危起來。
見到李宗嶽已經打算出門,薛重銅還是沒忍住說道。
“李大師,真的不需要支援嗎?”
“不需要,給我派一輛車,加一個熟悉那一帶路段的司機就可以了。”
看着李宗嶽坐着一輛凱迪拉克的越野走掉,薛重銅考量再三,還是拿出手機給自己的老爹去了一個電話。
李宗嶽所要追蹤的頭陀,此刻已經開着車從廢棄煉油廠出來了。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身後黑漆漆的煉油廠,頭陀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當年他也是古惑仔出生,一路也是同樣從刀光劍影中走了過來,他的狠辣在當時也是非常出名的,所以最後才能被康斯旺看重,進入了其靡下。
習慣了血肉翻飛的他居然都感覺到了恐懼。
“媽蛋啊,這些個整天和鬼怪打交道的都他媽是神經病,絕對是神經病啊。”
自己今天已經擺明了就是做個誘餌亮個相,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李宗嶽,估計你會死的很慘,就當是爲白薯報仇了。”
一個小時後,李宗嶽所乘坐的那輛凱迪拉克到了廢棄煉油廠門口並停了下來,這也是李宗嶽授意的。
看了一眼前面有些緊張的司機,李宗嶽開口說道。
“別開進去了,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司機本來越開越偏僻的時候就很緊張了,聽到李宗嶽這麼一說,就更緊張了,但是有着薛重銅的命令,他也只能是應承了下來。
下車後,李宗嶽打量一下前面漆黑一片的廢棄煉油廠,然後幾步垮了進去。
徑直走到一大塊空地的時候。
突然,幾道燈光瞬間將這個巨大的空地照亮。
這是一個廢棄的籃球場,應該是以前供給員工娛樂的。
四周共有八盞強光照明燈亮着。
啪啪啪!
伴隨着一陣拍手聲,一個身影從黑暗中漸漸走到了光明的地方。
“真是無愧於死神李宗嶽的稱呼,我沒有錯看你,你果然敢一個人直接過來。”
看着這個陰森的老頭,李宗嶽很平靜的說道。
“這麼說,打傷我的邪眼童子就是你乾的了,看來你是有乾貨的人了,否則不會一個人在這等我。”
恐心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冒出了三個字。
“你說呢?”
同樣是在這個廢棄的煉油廠,一處廠房的四層上。
虞秋雨手上拿着一把槍和一支手電筒,在原地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同時還靠着自語來給自己打氣。
“什麼人嘛!交易哪有定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的,簡直是又遠又臭又恐怖。”
她的話語剛落,另一個聲音響起。
“約你在這見面是有目的的,來窗戶旁邊吧,我們先看一場好戲,然後再進行交易。看完之後估計你還會感謝我,因爲這種場面可是不多見哦。”
看着窗外月光映襯的那個身影,虞秋雨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個交易對象在她心中也是一直謎一樣的存在。
面具,還永遠都將左手揹負在身後,對他的身份,不好奇都是不可能的。
不用這人再提醒,看向窗外,那個亮燈的地方是那麼的顯眼,同時也是看見了那個空地上站着的兩道身影。
所以,虞秋雨心裡又多一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