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
林福成一愣,厲聲喝道。
李文一下子急了,“快啊,快啊,你們都是一羣豬嗎?快救我兒子啊,誰能救我兒子,我給他一千萬。”
盧平也愣住了,急忙求助陳老,“陳老,您老幫幫忙,快救人啊,這心電圖都要停了……”
陳老也驚住了,立馬將人從血庫調來血漿,一邊檢查起來,可是情況壓根沒有絲毫的好轉,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血流不止,也只是將病人全身的血液都換了一遍。
終於,陳老放棄了,嘆了口氣道:“我無能爲力,現在別說保一條腿,就是保住他的命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陳老就走出了手術室,臨走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你們再去找找那個年輕人吧,他剛剛的銀針和藥膏或許纔是關鍵。”
“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李文聽到這話,一下子急了,絲毫不顧形象的向着盧平撓了過去。
盧平又不敢還手,臉上很快就出現了道道血痕,最後在林福成的干涉下這才逃出,急忙去找鄭乾。
“什麼?鄭乾已經走了?”
匆忙來到大廳,可是值班的護士卻告訴他這個結果。
李文一下子急了,差點又要衝上去撓盧平,但被林福成阻止了,“知道他去哪兒了麼?”
“回學校去了!”值班的小護士開口道。
“走,備車去醫科大學。”林福成立刻道。
……
鄭乾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攔了一個的士就回學校了。
就在他剛下的士往學校裡走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就快速的衝了過來,穩穩的停在了鄭乾的身後。
“請留步!”
林福成率先從車裡下來,喊道。
一邊的盧平像是一個球一樣從車裡滾出來,一直滾到鄭乾的身邊,抱住鄭乾的一條腿,哀求着道:“鄭乾,你可一定要救救林公子,救救我啊!”
在來的途中,李文已經放下狠話,若是救不活她的兒子,她就要盧平陪葬,這話若是別人也就真的說說而已,但是李文卻不是,她想要盧平陪葬那有一萬種方法。
盧平也不認爲這李文只是說說而已,整個漢城市的人都知道李文溺愛兒子,她說的出,可是真的也做得到。
鄭乾厭惡的看了一眼盧平,身體微微一震,將盧平掙脫,頓住腳步,扭頭看着幾人並未開口。
“鄭先生,還請你救救犬子!”林福成能夠將林氏集團發展到如此境界,眼力勁還是有的,雖然一開始他的確並不如何看好鄭乾,但是現在,他的心裡很清楚,這個年輕人不是那麼簡單。
李文這時也下來了,看到鄭乾站着不動,她的臉色一冷,衝着身邊的幾個黑衣保鏢大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抓到醫院去給我兒子治傷。”
那幾名黑衣保鏢剛一動,林福成便是猛地回頭大喝:“住手!”
旋即,看向鄭乾,道:“這位小兄弟,先前是林某人不對,還請……”
一個林氏集團的董事爲了救兒子對自如此客氣,鄭乾心裡鬆了一下,畢竟治病救人乃是本分。
但是這時,李文卻是道:“你聽到沒有,快點上車去醫院給我兒子治傷?要是我兒子有什麼問題我饒不了你,你要是治好了,我保證你一個鄉下孩子在這城裡吃喝不愁一輩子!”
這句話讓鄭乾眉頭一皺,原本準備邁出的腿一下子收了回來,他擡頭看了一眼李文,旋即冷冷的道:“我救過一次,我也說過不準擦掉上面的藥膏,而且,我也不稀罕你們林家的報酬,你愛請誰就請誰,跟我這個鄉下來的小子無關!”
說完,鄭乾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盧平一下子愣住了,哭喪着臉一把撲過去要抱住鄭乾的腿,但卻被鄭乾避開,一下子撲空了,抓痕血跡未乾的胖臉一下子蹭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看起來極爲滑稽。
“你……”林福成一下子被李文氣到了。
李文也急了,站在原地大聲喊道:“喂,喂,你給我回來,你幫我救救我兒子!”
但是鄭乾依舊是絲毫不領情,頭也不回。
“叮叮!”
這時,林福成旁邊的一個黑衣男子的電話響了,聽了一會兒,他走過去,在林福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老闆,醫院打來電話,少爺已經陷入休克狀態了……可能……”
李文頓時如遭雷擊,再也顧不了什麼形象,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向着鄭乾衝了過去。
“你幫我救救我兒子,我錯了,你幫我救救我兒子,我李文感激你一輩子!”李文哭得滿臉淚水,早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鄭乾腳步一滯,回頭看了一眼李文,心中一軟,他又想起了自己遠在鄉下的父母,儘管李文剛剛又百般不是,但是現在,她只是一個母親,鄭乾沒有理由見死不救。
“走吧!”
鄭乾轉身向着車子走去。
……
從手術室出來,天已經黑了,守護在手術室外面的林福成和李文幾人一下子擁了上去。
陳老是和鄭乾一起在手術室裡面的,此刻他的一張老臉上滿是震驚和笑容,“林董事長就放心吧,令公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說完,他扭頭看着鄭乾,“不知道你是醫科大學師從哪位啊?”
要知道,他當年帶出來的不少的學生也都在醫科大學裡面當老師呢。
要知道,自己的學生帶出來的學生都把自己給超過了,那他的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不過還好,鄭乾所說的鄔老他並不認識。
很快,醫院的事情就驚動了袁昌明,得知今天盧平將鄭乾趕到導醫臺差點釀成大錯之後,一怒之下,他直接開除了盧平。
“今天真是多虧了鄭先生搭救犬子啊!”林福成臉上也鬆了一口氣,他早年因爲生意繁忙,一直都沒要孩子,中年得子,讓他很是珍惜,若是林天業沒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後了。
這時,李文也走了過來,臉上的妝容雖然經過處理,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來淡淡的淚痕,“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
鄭乾搖了搖頭,“母親爲了兒子,可以理解,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好好照顧,不出一個月,他就能下牀走路了!”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林福成的身邊秘書掏出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支票上面赫然寫着一千萬的字樣,李文接了過來,送到鄭乾的面前。
鄭乾搖了搖頭,“這個,還是你們替我捐到山區吧,我用不了這麼多!”
李文一滯,倒是那秘書機靈,快速的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這裡面有五十萬,沒有密碼,還請鄭先生一定要收下!”
鄭乾頓了頓,五十萬倒也不多,正好可以直接拿去用,所幸直接接了過來。
林福成笑了笑,道:“鄭公子真是仁者仁心啊,這一千萬,林某一定替你捐到山區。”
鄭乾笑了笑,轉身回去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手機一震,打開一看,讓他自己都忍不住一愣。
“仁者仁心,一萬陰德!”
“臥槽,這捐了白花花的銀子一千萬纔拿到一萬陰德?”鄭乾忍不住咧了咧嘴,攔了一輛的士,按照陸雨漓的地址直接趕了過去。
在路上,鄭乾將牛頭的項羽天生神力的陰德還清了,孫思邈的也還了三千,他自己也還剩下兩千陰德。
“項羽天生神力一共九招?”剛還清,鄭乾的腦海裡就無端多出許多東西,他臉色一喜,急忙去查看孫思邈的醫術傳承,細細消化了起來。
很快,車子就到了漢城市一個湖景小區後面的別墅區的一幢歐式風格的白色尖頂建築前停住了。
“這裡就是陸雨漓住的地方?”鄭乾臉色震驚,雖然以前他從陳子豪的嘴裡聽說過這陸雨漓不僅是校花,而且身世不簡單,但他也沒有想到竟是會如此的豪華?
司機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渾身上下地攤貨的鄭乾,轉身直接發動車子離開了。
鄭乾在來之前就已經和陸雨漓溝通好了,對了一下地址,他上前按了一下門鈴。
很快,一箇中年婦人就走了過來,打開門面色極爲怪異,“你找誰?”
“我找陸雨漓!”鄭乾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她是住這裡吧?”
“你找我們家小姐幹什麼?你是誰?”中年婦人警惕的問道。
鄭乾回道:“我是她的同學,她喊我過來的,你可以去問問她!”
話剛說完,陸雨漓就從裡面探出頭來,“鄭乾,快來,這裡。”
聽到陸雨漓的聲音,中年婦人這纔打開門放鄭乾進去,但還是滿臉的怪異之色。
走進去之後,鄭乾的一顆小心臟都被震撼了,這別墅的裝飾雖然他不太懂,但是憑着直覺,他能夠感覺到這裡不會便宜的。
陸雨漓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露肩連衣裙,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清新脫俗,給人一種眼前一亮,心曠神怡的感覺。
“快來,這段時間我爸我媽都不在家,王媽又不讓我出去,我都快悶出病來了!”陸雨漓甜甜一笑,就帶着鄭乾向着樓上閨房衝去。
“你本來就有病!”鄭乾心裡說道。
陸雨漓的房間基本上完全都是粉色調,粉色的公主牀,白羊絨地毯,巨大的梳妝檯,滿滿一面牆的鞋架,上面用一塊半透明的絲巾簾蓋住。
鄭乾看了幾眼,這些東西的牌子,他經常在網上奢侈品欄目裡面看到,但他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並沒有真正親眼見過。
這時,陸家外面的院子,一輛白色賓利駛了過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按響門鈴,王媽很快就出來了,嘴裡還嘟囔着:“怎麼今天又有人來了?”
“王媽,誰還在我前頭來了麼?”東方弘臉上滿是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