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愣住了,趙升也是一臉不解。
他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證件,“你們看清楚,我是警察!”
“啪”!
趙升的證件剛剛拿出來,那爲首的警察漢子,就直接一把搶了過去,然後翻開看了看,冷聲道:“還有僞造證件,看來準備的還挺齊全的嘛!”
趙升一愣,臉色顯得極其難看,剛準備解釋,這時幾名警員一下子衝了上來,將趙升給死死的按在地上。
其他的幾名警員身上的槍和證件也都很快就被沒收了。
鄭乾冷冷的看着,這夥人雖然是警察,但是卻是和薛老大一夥的,薛老大的背景不俗,想要調動這些警察,想來也不是難事。
爲了將這件事推得一乾二淨,接下來薛老大便是會將這裡的他的屬下全部抹殺,然後將這裡的罪名推到鄭乾和趙升幾人的身上。
“小子,你看起來挺鎮定啊!”那名警察走了過來,拿槍指着鄭乾的腦袋,聲音怪異的道。
鄭乾淡淡一笑,“薛老大的這招借刀殺人不錯,自己損了部分人,但我們可就要永遠背上罵名了!”
那警察漢子笑了笑,“果然是聰明人,真不愧是薛老大看中的人,不過,你是和薛老大的作對的人,所以,你們也別怪我心狠手辣就好!”
鄭乾淡淡一笑,“我不會怪你的,我就想知道,這些孩子和殘疾人你們怎麼處理?”
那警察沉默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他們是無辜的,該送回孤兒院和福利院的,我們都會照做!”
“謝謝你們!”鄭乾淡淡的道,旋即就被幾名警員押解到車上了。
鄭乾和趙升幾人關在一個陰暗潮溼的房間裡面,趙升氣氛的直砸牆,“媽的,我現在算是知道了桂城公安局爲什麼不給我人了,還有,爲什麼他們知道我要去抓人,還推三阻四,爲什麼薛老大能夠在桂城混的風生水起,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也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鄭乾苦笑一聲,緩緩道。
“他們一定會將那些薛老大的手下全殺了,然後統一口徑,死無對證,我們就真的只能替黑老大背黑鍋了!”趙升一臉氣憤的道。
鄭乾沒有說話,他靠着坐着,他的手機都被沒收了,現在想聯繫人都聯繫不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直覺,這一次他不會死!
……
此刻,遠在京城
朱定軍拄着柺杖,直接衝入病房。
此刻的病房裡面,一名穿着軍裝的漢子看到朱定軍進來,頓時面色一凜,趕緊敬禮。
朱定軍只當做沒看見,就直接走到了牀邊,此刻牀上躺着一名老者,臉上有着老年斑,雙眼緊緊的閉着,戴着氧氣罩,呼吸機上面心跳在慢慢的減緩。
孫毅和孫南哲站在一邊,道:“薛將軍突然腦溢血,導致顱內壓增高,經過我們緊急搶救,終於稍稍緩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完全疏通,薛將軍的顱內還有積血沒有清除,他並沒有脫離危險!”
朱定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說了。
他彎下身去,用粗糙的大手抓住薛滿山的手,“老夥計,難道你就要這樣先我一步離開麼?”
薛東海在一旁道:“朱將軍,家父在的時候就一直說要跟你下棋,可是現在……”
朱定軍擺了擺手,不想聽。
朱勇頓時會意,讓衆人先出去。
“文東,我們先回去”!孫南哲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個男孩子,喊道。
如果鄭乾在這裡,他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孩子正是陳文東,他在清江山水小區裡面遇到的那個孩子。
等到差不多退出門口的時候,陳文東突然擡頭道:“孫老師,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夠治療腦溢血!”
孫南哲一愣,“誰可以?”
“那個推薦我來找你的那個人!”陳文東道,“我認識他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一箇中風的病老者,我檢查過,那老者當時已經出現了腦溢血的症狀,他的瞳孔已經佈滿血絲,但是在那人的鍼灸的作用下,事後老者竟然完全恢復了,顱內積血甚至都自己消失不見了!”
孫南哲一下子怔住了,孫毅站在一邊,也是恍然大悟一般,“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啊?”
“鄭乾!”孫南哲一臉恍然大悟,“是啊,這小子的醫術簡直深不可測啊,不管什麼疑難雜症在他的手裡,簡直跟玩似的!”
一邊的薛東海聽到這話,頓時來勁了,“孫醫生,誰可以就我父親?請您告訴我,我一定去請!”
孫南哲道:“一個叫鄭乾的年輕人,上次朱老將軍重傷昏迷,身命體徵幾乎都已經完全失去了,但是那個年輕人居然能夠起死回生,甚至都讓朱老將軍的身體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多謝孫醫生,我一定想辦法去請鄭乾!”薛東海接着道:“不知道,現在這個鄭乾神醫在哪兒?”
“他應該在漢城!”陳文東回答道。
薛東海還沒說話,站在他身邊的一名美婦就道:“仁功不就在長南省桂城麼?從長南省去漢城,這麼近的距離,正好讓他將那個鄭乾帶回來救老爺子,豈不是更好麼?”
“不行!”
那美婦一句話剛說完,薛東海就厲聲喝道:“這樣沒誠意,我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吧!”
剛走出兩步,薛東海突然頓住腳步又轉了回來,“你打電話給仁功,讓他趕緊回來,都是你讓他去桂城,現在一年到頭都回不來幾次,老爺子都快閉眼了也沒見他人影,每次闖禍都有他的份,這次不回來,我就親自過去,槍斃了這個小兔崽子!”
那美婦頓時一愣,旋即哭喊道:“薛東海,你個負心的東西,虎毒不食子,更何況你還是人?你居然要槍斃你的兒子,你的良心呢?”
但是薛東海已經走遠了。
看着這一幕鬧劇,孫南哲也是趕緊離開了,他走到一邊,給鄭乾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那邊提示的卻是關機。
“不應該啊,鄭乾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起牀了吧?怎麼是關機啊!”孫南哲嘀咕着道。
陳文東的眼眸深處則閃亮着精芒,他在慢慢的回憶鄭乾那次的施針方法,雖然他看不太懂,但是現在再一回想,似乎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