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五尺多長,背生雙翼的怪物被攔腰斬斷,噴灑出灰色的血液,砸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
哮天犬驚魂未定的大聲叫道:“剛纔襲擊我的這玩意兒是蚊子嗎?”
鄭乾上前,用方天畫戟把這個怪物的屍體翻了個個兒,皺着眉頭說道:“沒錯,這的確是蚊子!”
小雞崽子倒吸一口涼氣:“蚊子的個頭也太大了,這要是被它吸上一口,半盆的血液可就沒有了!”
大黑狗冷聲說道:“這不死婆娑桂花樹的逆境之中有古怪,剛纔我們遇到了一頭房子大小的野豬,現在又遇到五尺多長的蚊子,這一處秘境裡邊的動物和植物都放大了無數倍。”
小雞崽子低聲咕噥道:“也不知道黑皮有沒有找到不死婆娑桂花樹。”
鄭乾緊了緊手中的方天畫戟:“大家小心一些,快速的離開這座叢林。”
緊接着,鄭乾等人快速向着叢林的邊緣極速前進。
就在此時,他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幾個人翻過一座山頭,頓時看到三頭如同山嶽一樣大的野豬,正在圍攻一隻修行者小隊。
這三頭野豬皮糙肉厚,防禦力極其驚人。
這些修行者小隊的攻擊,落在野豬的身上,只能夠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三頭野豬的血盆大口,不斷的滴答的鮮血。
已經有十幾名修士,給三頭野豬給吞掉了。
大黑狗看了一眼,冷聲說道:“這些修士完蛋了,而且在暗中還有一羣野狼,這趟渾水不能趟。”
鄭乾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叢林中那些如同燈籠一樣大小的綠色眼珠子,當機立斷:“我們救不了他們,快撤吧。”
在另外一個方向,秋月樓主和夏蟬樓主的人也在小心翼翼的前進。
他們的隊伍也已經摺損了十幾名殺手,都是被森林之中一些變異的妖獸殺死的。
秋月樓主有些興奮:“果然來對地方了,不死婆娑桂花樹的秘境果然是無比兇險,進來之後已經收集到十多萬的七品以上的靈魂了!”
夏蟬樓主沉聲說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太大意了,這個地方有古怪,不要折損進去。”
在不遠處,有一名修士一劍斬殺了襲擊他的大蚊子,有些憤怒的咆哮道:“不死婆娑桂花樹,究竟在哪兒?”
他的同伴埋怨道:“你他媽小點聲,難道你想把這些該死的怪物全部都引過來嗎?”
也有人催促道:“加快速度,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於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摸索着向着森林的邊緣快速前進。
森林之中實在太危險了,步步都是危機。
有如同山嶽一樣大小的野豬,也有身體長度超過十萬多丈的恐怖巨蛇。
“轟轟!”
突然,所有人都聽到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一棵棵的樹葉甚至懸浮起來。
一股恐怖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緊接着叢林深處傳來一聲聲野獸臨死之前瘋狂的嚎叫。
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出來了一樣。
衆人緊張不安的看着叢林深處。
就在此時,叢林之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地面劇烈的晃動着,就連遠處的參天大樹也在不斷的倒塌,一陣陣飛鳥驚慌失措的飛上天空。
大樹倒塌,煙塵蔽日。
就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緊接着無數恐怖的妖獸從密林之中瘋狂的逃竄出來,獸潮爆發了。
衆多修行者頓時臉色大變:“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爆發獸潮,這下恐怕麻煩了!”
無數修行者立刻沖天而起,他們懸浮在空中,一邊警惕觀察,有沒有空中飛行的妖獸。
好在天空中飛行的那些妖獸,就彷彿看不到他們一樣也是急匆匆的飛走了。
鄭乾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大黑狗皺着眉頭說道:“我似乎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這些妖獸似乎在害怕什麼東西。”
鄭乾開啓大道金瞳,目光穿越數百里。
突然鄭乾臉色一變,他看到叢林深處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無數黑壓壓的像家狗一樣大小的螞蟻,正在瘋狂的往前衝。
這些螞蟻的數量何止是數十億,地面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已經被鋪滿了,不光是如此,連天空中也有無數的飛行螞蟻遮天蔽日一般,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變得暗了下來。
鄭乾親眼看到,一頭如同山嶽一樣大小的巨型野象被這羣螞蟻追上,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鄭乾臉色一變,突然凝聚出全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高昂到極點的咆哮:“諸位道友,叢林深處有無數螞蟻正在席捲而至,不想死的,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快一點逃出森林。”
鄭乾的聲音如同雷霆一樣,剎那間就傳遍了方圓數百里。
所有聽到鄭乾聲音的修士全都臉色大變。
沒有人是傻瓜,如果是外面世界的螞蟻沒有人會在意,可是在不死婆娑桂花樹的秘境之中,可就機會危險了。
於是衆多修行者向着那些妖獸逃走的方向,瘋狂的開始逃竄。
鄭乾扭頭對深淵魔龍等人說道:“小泥鰍,帶我們走,快走!”
深淵魔龍發出一聲長嘯,剎那間恢復了本體。
一羣人快速跳到深淵魔人的後背上。
破開虛空,風馳電掣而去。
但是也有的修行者不信這個邪,看到四周倉皇逃竄的人羣,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一羣膽小鬼,不過是一些個頭大一些的螞蟻罷了,又何可怕,本尊者一把火就能夠讓他們化成飛灰!”
說話的這名修行者身上穿着火紅色的長袍,連同他的眉毛鬍子也全部是火紅色,如同燃燒的火焰。
他正是修行界之中有名的烈火尊者。
一身修爲也是出神入化,早就達到十四品的修爲頂峰。
他身邊聚集了數十名烈火門的弟子。
聽到烈火尊者的話之後,頓時紛紛拍馬屁。
阿諛奉承的聲音不斷。
其他的修行者路過烈火尊者一羣人身邊的時候,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就越過它們匆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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