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黑豹聖地將首當其衝,然而只要邪祟大軍佔領了黑豹聖地的幾個城池之後,一拐彎兒就能衝進呼倫軻聖地和金頭鷹聖地。
如果僅憑呼倫軻聖地,金頭鷹聖地,以及黑豹聖地的實力,他們只能引頸就戮。
一時之間,所有聖地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之前根本就沒考慮過赤天墨雲嶺防線的問題,他們把邪祟大軍入侵的速度考慮的太慢了。
貪狼聖主沉聲問道:“鄭乾道友,你的意思是我們連我們腳下的這座城池,也守不住嗎?別忘了我們各大聖地已經在這裡凝結了數十億大軍,這可都是精銳!”
鄭乾搖頭說道:“守不住!咱們前線的戰士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被邪祟大軍攻破只是遲早的問題,雙方的軍隊數量懸殊太大,如果死守的話,我們只能全軍覆沒!”
貪狼聖地的一名長老冷笑着說道:“聽你的意思是想要棄城而逃呢?要逃的話你們自己逃走,我們貪狼聖地可沒有膽小怕死之輩!”
貪狼聖地的另外一名長老也笑着說道:“鄭乾道友,你不斷的鼓吹邪祟一族的戰鬥力是何居心,所謂的邪祟戰士,我也斬殺了幾千個不過如此而已,我們尋常的一名弟子,可以輕鬆的對付五名以上的邪祟戰士,不過爾爾罷了。”
鄭乾冷眼盯着他們說道:“你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數百億大軍同時參戰是什麼樣的場面,個人的勇武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黑豹聖主則是有些焦急的問道:“鄭乾道友,你跟邪祟一族打交道的時間最多,你的經驗最爲豐富,以你之見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黑豹聖主是真的着急了,如果如同鄭乾所說,真的讓邪祟大軍翻過赤天墨雲嶺的話,黑豹聖地徹底淪陷在對方的鐵蹄之下。
鄭乾看了一下黑豹聖主,又對黑白兩位長老說道:“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據城死守爭取時間,然後把各大城池的居民快速撤離到赤天墨雲嶺東邊,然後我們藉助赤天墨雲嶺的天險,快速築建一道鋼鐵壁壘,藉助天險阻擋邪祟異族的入侵。”
各大聖主聽到鄭乾的話都愣了一下,原本他們認爲鄭乾想棄城而去,直接逃離到赤天墨雲嶺的那邊。
沒想到鄭乾竟然要據城死守,來爭取時間。
可是毫無疑問誰留下來守城的話,將是最危險的。
黑白兩位長老也看着鄭乾問道:“鄭乾道友,道理我們都明白了,可關鍵該如何操作,還請鄭乾道友一併講解給我們聽。”
鄭乾手指的巨大地圖上,用黑顏色標註出來的十三座城池說道:“大家請看,在前往赤天墨雲嶺的必經之路上,盤踞着這十三座城池,邪祟一族想要越過赤天墨雲嶺,必須要拿下這十三座城池,我的建議就是,留下十三個聖地的人馬,分別死守這十三座城池七天,七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在赤天墨雲嶺上住建處一道銅牆鐵壁!”
說到這裡,鄭乾沉聲說道:“毫無疑問留下來守城無比危險,極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但是總得有人去做,既然這個建議是我提出來的,我們烈焰山首當其衝,我們守着這座城池。”
說完鄭乾伸手一指,指向了最前方的一座城池。
這十三座城池從西邊往東邊,是按照一個三角形狀排列的。
鄭乾所選的就是三角形尖端的最前面一座城池,也就是最快遭遇到攻擊的那一座城池。
看到鄭乾的選擇之後,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人家烈焰山選擇了第一座,也是最危險的一座城池進行駐紮,其他人還有何話好說。
黑白兩位長老臉色肅然的站起來:“既然如此,我們雲龍聖地和黑虎聖地就分別選第二座城池和第三座城池吧!”
接下來,還剩下十座城池,各大聖地的聖主也紛紛站出來各自挑選了一座城池。
就連貪狼聖地也選擇了一座城池。
鄭乾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立刻把沒有淪陷區的所有城鎮的居民,全部撤離。”
又有一名聖地的長老舉起手說道:“可是總有一些比較頑固的居民,他如果不肯離開的話怎麼辦,是否要使用強制措施。”
衆人紛紛點頭,的確如此,每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
他們留戀自己的故土,就算死也不願意離開,這種情懷固然可貴,但是在這種時候就是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鄭乾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就尊重他們的意見,讓他們留下!”
聽到鄭乾的最終決斷之後,所有人都心中一凜,沒想到鄭乾竟然如此殺伐果斷。
鄭乾這句話,就相當於決定了那些人的生死。
不過衆人心中也都明白,這是唯一的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既然那些頑固的居民不願意離開,還要強行驅逐他們的話,搞不好會鬧出一些反叛的情緒,還會影響撤退的效率。
爲了大局着想,只能夠放棄他們了。
有些人總該爲自己的愚蠢選擇付出代價。
隨着鄭乾的建議,七十二大聖地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
有的上帝負責撤離各大城池的距離,有的聖地則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赤天墨雲嶺構築防禦工事。
在黑白兩位長老的調配之下,七十二大聖地終於第一次開始配合起來。
就如同鄭乾所說的那樣,果然每個城池中都有那麼一批誰也不願意離開的居民。
“不就是邪祟大軍嗎?有什麼可怕的,我們不相信他能突破我們的城牆,就算他們進來了,我們也可能保護自己的財產!”
“我們家可是百年老店了,不能這麼放棄呀,我們是誓死要與店鋪共存亡。”
遇到這樣的頑固居民,那些前來負責撤離的弟子們一句話也沒說,立刻繞過他們去幫忙徹底其他的居民。
一時之間,在前往赤天墨雲嶺的路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逃難的居民。
大多都是一家老少背井離鄉的去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