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四處看了看,這次過關入選的大概有着幾十個人,畢竟要求嚴格,不僅要對個人的醫術水平進行檢測,更要對人品,婚姻情況進行調查,在最前面的位置,鄭乾看到了一個穿着暗黃色的唐裝的男子,梳着大背頭,手腕上還戴着一串極粗的硨磲手串。
似乎是感覺到了鄭乾的目光,他回過頭來,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又重新回過頭去。
“這次的要求很簡單,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份藥材,皆是磨成粉末的,你們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聞,要分辨出他們的成分,另外,還有藥用價值均需仔細的列舉出來!”
沈家的人過來說道,同時他們將那些藥材用一個密閉的玻璃罩子合了起來,然後均等的分給了入選的每一個人,同時還有一張白紙。
鄭乾倒是無所謂,在那三味藥材剛剛拿出來的瞬間,他便是在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拿到手之後,他再次看了看,密閉的玻璃罩子之中有着一小團灰色的粉末,其中還夾雜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和其他的東西。
“現在開始計時,時間爲十分鐘,錯誤者和超時者直接淘汰出局!”沈家過來的負責人直接道。
話音剛落,不少的人便是趕緊開始填寫。
鄭乾倒也不急,他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孔少身上,他感覺到那孔少的身上有着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不是身上的外物,倒像是那種從骨子深處散發出來的氣息。
十分鐘的時間還剩下最後三分鐘的時候,鄭乾這才抓過面前的筆,快速的寫了起來。
……
此刻,在沈家的一處房間之中,牆上掛着監控,其中的一個攝像頭精準的對着鄭乾。
“六大家族,難道真的要在意這一個小子?”
一個紅臉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鄭乾在的話,他一定能夠發現,那沈青霞赫然在列。
另外一個腦袋上包裹着一塊黑布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道:“我們六大家族一直以來,只爲安保華夏安危,幾乎從不管世事,但這次,從龍家傳來的消息,我們必須要和這個男人接觸!”
說着,那女人看着沈青霞道:“這次倒是誤打誤撞,正好有了你女兒這個切入口,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啊,至於孔少莫,本爲我醫脈的年輕一代傑出的天才,這次和這個小子對上,誰勝誰負我倒是更加期待了!”
沈青霞站在後面,眸子深處掠過一絲苦笑,嘴上卻是沒有多說什麼。最新最快更新
……
鄭乾很快就答完了,直接上交。
這三份藥材的確屬於不常見的藥材,真的要分辨的話,只要觀察仔細,並且見識不少的話都能夠認得出來,畢竟這些藥材雖然珍貴,但是也不是沒有記載的。
其中之一便是烏靈參,淡能利竅,甘以助陽,除溼之聖藥,味甘平補陽,益脾逐水,生津導氣,另外兩種,倒是頗爲常見,也正是如此,纔會增加難度,鐵皮石斛和見血飛,一般的人都會選擇用鐵皮石斛泡茶喝,但是見血飛作爲一種極其普通的藥材混合進來,就是爲了迷惑的,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次幾十個人,最後順利通過的僅僅只有九個人。
中醫本來就要靠年紀積澱,能夠通過第一步,便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進步了。
第二輪也就是最後一輪,當宣佈已經通過的九個人的時候,沈如曼也從裡面走了出來,面色清冷不帶一絲笑容,就這樣看着衆人,她的目光掠過,在鄭乾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這才別開。
孔少莫一下子便是注意到了這一細節,眸子之中掠過一絲陰冷,扭頭盯着鄭乾,“你就是那個和小曼假結婚的人?”
鄭乾沒有說話,但是那孔少莫卻是絲毫不讓,“我習醫這麼久,還從沒見過什麼蠱毒會產生病在己身,痛在他人的情況,敢問一下,鄭醫生,這是一種什麼蠱毒降頭啊?我對此也有些許研究呢,能不能說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啊!”
鄭乾的眉頭一皺,之前沈如曼根本就不是什麼蠱毒降頭,而是那灰老鼠的術法,這些要是說出來,別人肯定會把自己當做神經病趕出去的。
“你們孔家獨佔山醫命相卜之醫脈,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還需要問我?”鄭乾冷冷的道。
“你!”孔少莫眼珠子一瞪,旋即恨恨道:“好小子,嘴硬,希望你身上的骨頭也硬吧,另外,我告訴你,就算你之前治好了小曼那又如何,之前是因爲我不知道,也沒出手,但是這次,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那些不過是鄉村野路子的醫術就不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了!”
鄭乾淡淡一笑,不想多說。
那孔少莫氣鼓鼓的站在一邊。
很快,沈家的人便是擡過來了一個擔架,上面躺着一位病人,病狀卻是極其的奇怪和恐怖。
那人面色蠟黃,骨瘦如柴,眼窩深陷,嘴裡的牙齒脫落,眼窩之中的眼屎堆積,隨着蓋在病人身上的被子拉開,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那人皮包骨的身體之上,此刻卻是鼓起了一個個的拳頭大小的包,如果手指按下去,那包似乎還能移動,雖然速度慢,但是卻的確在移動,每次移動的時候,病人都是撕心裂肺的大聲慘叫了起來。
“這……”
不少的人看得都呆住了,這是什麼病人啊?這種怪病之前見所未見啊,甚至聽說都沒聽說過。
沈家的人走了過來,道:“這是一種極爲罕見的病情,你們誰能夠最快最方便的治好病人,誰就能勝出!”
此話一出,原本的九個人,一下子有着五個人苦笑着搖頭退出,這病他們之前見都沒見過,怎麼治療?根本就無從下手,剩下的四個人,除了鄭乾和孔少莫,另外兩人也是眉頭緊鎖。
但此刻,在沈家的一處房間之中,那個紅臉老者扭頭看着身邊的頭上包着黑布的女人,“你們孔家還真是肯下血本啊,這樣的東西都能弄出來,可你們有曾想過,萬一治不好的話,這病人的性命可就要丟了啊!”
“丟便丟了,與我何干?爲這等偉大的事業獻身,那是他的榮幸!”頭上包着黑布的女人的聲音之中不帶絲毫的情感,冷冷的道,“而且對於這種手上沾染六條無辜性命的殺人狂魔來說,這些折磨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