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眉頭一皺,衝着何志竟淡淡一笑,便是直接回了辦公室!
他上午還有課,他不惹事,但是並不代表自己怕事,那宋風要湊上來,自己不介意用實力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在這裡執教。
經歷過何志竟的事情之後,辦公室的人對鄭乾的態度也是好了許多。
其中一個女孩子偷偷的對鄭乾道:“鄭老師啊,你是不是得罪了宋老師啊?不然他怎麼會……”
這時,另外一個婦女道:“哪裡有什麼得罪啊,只是啊,小鄭上課的時候,學生太多了,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去宋老師的班上,這件事讓他很沒面子,所以想比試一下了!”
這下子全明白了宋老師是京城大學的有着幾十年的執教資格,可是卻被一個剛來的年輕小子給比了下去,他的心裡自然是有些吃不下去的。
那女孩子一臉擔憂的看着鄭乾,“鄭老師,我聽說你和校長是親戚,要不,這件事你就和校長說說吧,讓他從中間調和,都是一個學校的老師,能有什麼說不開的啊!”
之前說話的那婦女道:“小芳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別人,他還會給校長的面子,但是若是老宋啊,這可不行,他大哥可是京城教育廳做事呢,所以,就算是校長的面子他也不會給的!”
“這……”那個叫小芳的女孩頓時一臉愁容。
鄭乾卻是笑了起來,“無妨,沒事的,他想要比試比試那就比試吧,學無止境嘛,我本來就是年輕後生,若是有能夠學習的地方,我還求之不得呢!”
雖然這句話說得輕巧,但是小芳和那婦女都是聽出了火藥味,因爲剛剛鄭乾那句話,後面的意思就是:就怕你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學習的,到時候自己丟臉可就怪不得我了!
鄭乾剛說完,門外的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那……小芳老師,劉老師我還有課,我就先去上課了,你們忙吧!”鄭乾笑着道。
小芳一臉擔憂,她和何志竟是情侶關係,她知道鄭乾幫何志竟救了母親和妹妹,還親自去和政教處說清楚,讓出了正式編制的位置,這份大恩,她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那個劉老師則是看着鄭乾出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哎,真希望老宋不會太過吧……這個小鄭啊,是一塊璞玉,有時候,年輕人多打磨一下也好!”
……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風的散發出去的言論起了作用,這一次來上課的人並沒有之前多,但也不少了,座位都滿了,過道上也坐滿了。
鄭乾面帶笑容的走進教室,教室的氣氛有些古怪,顯然是都聽說了那些事情。
坐在第一排的,鄭乾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帶着厚底眼鏡的女孩小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
“鄭老師,你不會離開我們吧?”陳美悠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問道。
要知道,在鄭乾沒來上課之前,她一直被痛經的問題困擾,晚上睡覺也睡不好,可是自從那天自己寫的字被鄭乾看到的時候,開了一個藥方,自己按照方子才吃了兩天睡眠就明顯變好了,而且前幾天正好是大姨媽的時候也不通了,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精神狀態和氣色都比之前好太多了。
鄭乾雙手按在講臺上,一臉笑眯眯的問道:“我想問一下在座的各位同學們,你們希望我走麼?”
“不想!”
異口同聲,完全沒有任何的遲疑,而且所有的人同時出聲,那種巨大的震撼一下子炸響了起來,衝擊的耳膜都是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
鄭乾笑了,笑容很燦爛,斬釘截鐵的道:“好,我答應你們,在這裡,除了你們,沒有人能讓我離開!”
“真的麼?鄭老師。”陳美悠一臉的欣喜。
唐芸芸和方媛媛也是好奇的看着講臺上那個越是細看越是看不透的年輕人,這個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看不穿的秘密了,每當自己認爲已經看清了,可是纔剛過兩天,又會來一個讓人想都沒法想的秘密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鄭乾再次重重點頭,“除非你們不讓我教你們了!”
說着,鄭乾繼續道:“各位同學放心吧,這個學期,我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們的書法提高一個等級的,不光如此,還附贈免費體檢保養哦!”
鄭乾的玩笑話引得課堂上再次鬨笑起來。
正從鄭乾班上門口經過的宋風聽到裡面的動靜,頓時氣憤的直跺腳,“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學校請他過來是來教書法的,不是讓他來看病的,還真拿這裡當他家了?想教什麼就教什麼啊?如果每個老師都這麼做,那學校豈不是要亂套了?”
不過,因爲教室裡面鬨笑的聲音太大,宋風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傳進去便是被掩蓋了。
一堂課還沒講完,正在鄭乾講到關鍵處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人猛地一下子推開了,木製包着鐵皮的門狠狠的撞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一下子就將教室裡面同學們的思維打斷。
鄭乾的眉頭一皺,扭頭看着來人,面色有些冰冷的問道:“你是誰?”
來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眉眼間依稀和宋風有些相像。
“我是教務處的,有人舉報你在上課時間不好好講課,淨講一些和上課無關的東西!”那男子胳膊下面還夾着一個文件夾,淡淡的道。
本來就這樣直接衝進來打斷講課鄭乾心裡就已經不爽了,現在又來沒事找事,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等等,我現在在上課,有什麼事情下課再說吧!”鄭乾毫不客氣的道,然後自顧着繼續講課。
但是門口的那人卻是怒了,你特麼什麼東西啊?我讓你過去你特麼還講課?裝什麼裝?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之前上課的時候胡咧咧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講課呢?現在想到講課了?
他直接衝了進來,將胳膊下面的文件夾狠狠的砸在了講臺上,發出‘嘭’的一聲巨大聲響,濺起來的粉筆灰一下子四散開來,原本放在講臺上的包着鐵皮的黑板擦都撞飛了,正好磕在了前排的一個女生的額頭上,鮮血當場就流了出來,女孩也委屈的哭了。
鄭乾面色鐵青,直接放下教案,快速的朝着那女孩走去,嘴裡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讓我看看!”
但是後面的男子卻是不依不饒,“怎麼?還想拖延時間?不去是吧?別以爲你是校長的親戚我就不敢動你了……”
說着,他擼起袖子就朝着鄭乾抓去,絲毫不管那個被他弄傷的女孩,甚至看也不看,更不用說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