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不準備等等?”
鄭乾臉上浮現一抹淡笑,盯着中年導遊和那刀疤臉。
“你叫人過來?”中年導遊臉上滿是冷笑,“實話告訴你吧,小子,哪怕你喊人過來也沒有什麼卵用,就算是你報警,也不會有管這裡的事情的,要知道,我們這一大半的旅行社都是有背景的,你就認命吧!”
鄭乾還準備說話,一直沉默的柳詩韻突然開口道:“不啊,我們剛剛只是喊人來送錢罷了,你們不過也只是要錢嘛,一百萬,換我們兩個人,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們再加!”
柳詩韻本就是狐狸精,天生一副美人胚子,哪怕是穿着一身運動衫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魅惑感覺。
如今她開口,那中年導遊也是一愣,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聽到還可以再加價,那中年導遊眼睛都眯成縫了,“當然不夠啊,一口價,五百萬!少一分那你就陪我一晚,如何?”
“行啊!”柳詩韻想都沒想就道,“一會兒來的可是大財主,你們找他要就行了!”
“這敢情好!”中年導遊和刀疤臉皆是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院子外面便是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一輛賓利歐陸快速的駛了進來。
看到那車子的時候,中年導遊和申哥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中後悔不迭。
能夠開賓利歐陸的人會在意區區的五百萬麼?媽的,早知道這麼有錢就要一千萬了!
可是緊接着,當他們看到從車子上走下來的年輕人的時候,他們心中的後悔頓時嚇作冷汗流了出來。
“高少?”
中年導遊心中一凜,趕緊和刀疤臉一起走了過來,臉上堆起了笑意,“高少,您怎麼有空來這裡看看呢?”
鄒高義目光掃過,落在鄭乾身上,在來之前章鴻便是已經把鄭乾的資料給他了,所以認識也不奇怪。
他看也沒看中年導遊和申哥,直接走到鄭乾面前,“鄭醫生,您沒事吧?”
鄭乾擺了擺手。
倒是柳詩韻脆聲道:“喏,你要想帶我們走,可得先準備好五百萬哦,不然他們可不會放人的!”
聽到這話,那中年導遊和申哥嚇得更是一哆嗦,差點就給跪了。
他們就算是找誰要錢也不敢找鄒高義要錢啊。
此刻就算是門口來了警察他們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可是這鄒高義……
“高少,我,我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兩位是您的朋友,一時衝撞了他們,還請……”
中年導遊哆哆嗦嗦的說着。
“嘭!”
鄒高義猛地一腳踢在那中年導遊的下巴上,幾顆帶血的牙齒一下子飛崩出來,“行啊,方均,你們一開口就要五百萬,你們回去告訴鄒高軍,讓他回來找我拿那五百萬啊!”
中年導遊方均和申哥嚇得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整個隴嶺市的黑導遊和地痞流氓勾結一起敲詐索錢,背後的人就是鄒高軍,也是鄒高義的弟弟,鄒家在這隴嶺市也算是名門望族,鄒平凡老爺子,名字雖然平凡,但是一生卻着實不凡啊,若是此刻喬老爺子在這裡,說不定,鄒平凡老爺子還要掙扎着從病牀上爬起垃,擺出軍禮,嘴裡還要喊上一句‘老首長’了。
不過,這鄒平凡老爺子一生豐功偉績,執掌了隴嶺,他的兩個兒子,鄒高義得了老爺子七八分真傳,政途也是蒸蒸日上,而且他還年輕,要不了多久或許就能超過當年老爺子鼎盛時期了。
至於二兒子鄒高軍,則是吃喝玩樂,靠着老爺子的背景,拉起地痞流氓小混混,壟斷旅遊市場幹起了這等營生,可以說,在隴嶺市,鄒高軍只怕兩個人,其他的人他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其一就是躺在病牀上的鄒老爺子,其二便是他大哥鄒高義了。
更是因爲這段時間老爺子病重,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多餘的精力去管鄒高軍了,纔會導致後者日益猖獗起來。
而這方均和申哥就是鄒高軍的屬下,讓他們去通知鄒高軍找他大哥拿錢?那不是活膩歪了麼?
鄒高義對於鄒高軍的事情早有耳聞,如今聽到鄭乾是坐旅遊大巴過來的,還出了事,不用多說也能找到這裡來。
方均和申哥趴在地上腦袋都要磕破了,“高少,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以後不敢了!”
“以後不敢?剛剛還有人說要打的我們鄭少生活無法自理呢,還說五百萬少一分,我就要陪一晚上呢!”柳詩韻這在傷口上撒鹽的功夫一點都不弱。
方均和申哥直接嚇趴了,鄒高義要滅了他們,那鄒高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更不會出來爲他們求情了。
“鄭醫生,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嚴肅處理,說起來,這要是我這個當兄長的疏於管教啊!”鄒高義一臉愧疚的道。
聽到這裡,方均和申哥心中猛地一咯噔,鄒高義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既然他都已經發話了,看來這次要倒黴的可不僅僅是他們了,就連那鄒高軍恐怕也得倒黴了。
鄭乾也不想在這裡多做糾纏,點頭應了一聲,就拉着柳詩韻上了鄒高義的車子。
三人離開,方均和申哥不僅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倒是感覺末日來臨了一般,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嘴裡唸叨着,“完了,這下子全完了,早知道這小子居然認識大少爺,說什麼這輛車的保護費我也不敢收啊……這下子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鄒高義離開的時候,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一隊特警出現在了之前之前停留的那院子中,所有的人直接被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旅遊局的人也出現在了遊客集散中心和各個旅行社,一場大清理由此展開序幕。
只是,引發這件事的當事人卻是完全不知,還在給鄒老爺子治病。
鄒老爺子全身動彈不得,鄭乾把了脈,又檢查了骨骼和肌肉,最後這才問道:“老爺子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狀況的?”
鄒高義站在一旁道:“我記得很清楚,三年前的七月二十八號,因爲老爺子退休後喜歡古玩,他的一個老戰友送來了一塊自己珍藏依舊青銅牌子給老爺子鑑賞,那天下午老爺子下樓梯的時候,還在把玩着那青銅牌子,一腳踩空,直接滾了下來,然後就成這樣了……”
鄭乾卻是眉頭一皺,心中頓時瞭然,“果然和這治水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