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到完事十二點過。叫了五次火鍋外賣添菜,把街頭小賣部的啤酒喝了個精光。
此時路上行人已經半個沒有,冷風嗖嗖颳起不久,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雨。
小年抱着一整箱豆奶當啤酒挨個敬過去,又被回敬,已經把整箱喝完。喝的肚子滾圓,趴在櫃檯上開始醉奶。
月道人做爲白巫聖王手下最彪悍的頭號打手,這段時間連續受挫,被無端毆打了好幾回。身體差加上心情沮喪,啤酒喝的最多,說話舌頭已經有些大了。拉着徐小楠一個勁地拼酒。
徐小楠失去雙臂後,第一次敞開鬱悶的懷抱,越喝越猛。不過他也不知道被周華文弄了些什麼藥物改變體質,越喝眼睛越亮,敬酒統統來者不拒。
寧昊和周華文于飛兩人幹了半瓶,打着酒嗝看向街頭街尾,暗想這白巫的人再不來,自己這邊的人自己都可能會把自己喝趴下。
突然天上一個閃電晃過,轟隆一個霹靂驚雷響起。
長街頭尾,頓時出現了無數人影,黑壓壓一片朝紅翡緣涌來。徐小楠一腳踢開板凳,雙臂垂下,眼神陰冷朝街尾那夥人迎上去。
周華文回到二樓,把擺滿法器的茶几中間一盞香燈點亮,瞬間無數氣息朝整條古玩街面上傳去。那些掛在店鋪前的木頭人偶、木頭獅虎頓時變活跳上街面,開始有目的地廝殺。
寧昊迎着滿街狂風暴雨,把黑劍緩緩解開。大雨淋溼了他的頭髮,大滴大滴水珠從消瘦的臉上滑落。
右臂擡起,無數冥氣瘋狂涌入黑劍,劍尖直指街頭數不清的猙獰鐵屍,大吼道,
“男人統統留下,女人可以過去跟于飛算賬。”
鐵屍被身後的人催動,迅速衝了上來。寧昊巨劍開合間,道道冥氣附在劍身尖聲鳴嘯。一劍劈開一頭鐵屍,回劍必然有鐵屍被攔腰切成兩段。
由於冥氣全部壓制在劍身之內,鐵屍們並不知道害怕,前仆後繼衝上來送死。不一會街面就擺滿了斷肢殘屍,猶如森羅地獄。
他當初那一聲大喊早被鐵屍後面的白巫長老團聽到。
一個帶寬沿大帽的窈窕女子面帶寒霜,正是崔影長老。走到他面前五米遠處,站定大聲道,“你說的女人可以過去找于飛算賬,我和水長老等女人可以過去吧?”
寧昊朝她身邊那女子看去,也是一樣的妖魅奪目,不過她們身後那些女弟子長得就有些差強人意。
把她們的戰鬥力和于飛月道人的戰鬥力預估了一下。寧昊覺得女人太多,于飛那身子骨可能吃不消,大喊一聲道,
“你們兩個漂亮的可以過去,醜的退遠一點,不然別怪我劍下無情。”
崔影見他說話間眼睛發紅,又砍翻了幾具鐵屍,殺得正興奮不敢多話,帶着水長老匆匆跑過,找于飛和月道人算賬去了。
那些長老團的人越退越遠,驅使更多的鐵屍上前,似乎打算用車輪戰耗死寧昊。
街尾徐小楠可沒有那麼憐香惜玉,只要出現在眼前的,不過活人還是鐵屍,一律用鐵臂打得頭顱粉碎。滿身上下白漿血液,被雨水衝乾淨又塗滿,反反覆覆沒有停止。
驅使鐵屍的長老團退的更遠,心驚膽戰地避着這尊悍不畏死的殺神。
不過他們避得再遠也沒有用,街面上那些木人和木頭猛獸迂迴包抄。不但跟鐵屍生死纏鬥,也專門照活人四肢關節下狠手。不一會除了在古玩街頭尾沒有進來的活人,其他的全部被手腳打殘,在泥地污水裡翻滾哀嚎。
但是白巫的進攻主力並不在明面上,七個能力最強的男性長老,基本代表了白巫族的最強戰力。他們在着夜色和狂風暴雨之中掩藏身影,悄悄從後院近三米高的圍牆翻入。
後院只有一棵高大的杏花樹,還有滿地的各色翡翠。
他們腳踏上平房頂之後,並沒有看清那些石頭的出奇之處,也完全沒意思到有個東西正在默默注視着他們。
落地之後,閃電的光芒照射到翡翠上,七個人頓時震驚了。
這些窮兇極惡之徒來至東南亞,對這些極品翡翠原礦的價值再清楚不過。雖然他們是負責來搶回白巫聖器闡變的,但並不妨礙他們順手牽羊發一筆橫財。
翡翠太多,他們根本不用搶,大大小小的各色翡翠就裝滿了他們的口袋。
不過這盜竊翡翠的行爲,讓一直舉棋不定的樹妖下了決心,他們還沒走到後院大門口,就被樹妖的精神攻擊弄暈了過去。
口袋裡那些極品翡翠並沒有讓他們發到橫財,正是這些翡翠,他們將迎來人生中一段更加悲慘的命運。
徐小楠大展神威,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把街尾的鐵屍屠殺乾淨。他完事之後,回頭看寧昊已經把街頭的鐵屍全部點燃燒燬了。記起寧昊的吩咐,他也開始把鐵屍集中銷燬。
而他們殺鐵屍殺地正高興的時候,白巫唯一兩個女性長老崔影和水如嫣,四隻腳剛好踏入紅翡緣的大門。
早就接到寧昊指示的杏花樹妖,毫不客氣,直接用神識攻擊。兩女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放躺在了地上。
聽周華文講了一下午黃段子,加上酒氣蒸騰。于飛和月道人早就心猿意馬。望着地上兩個平時高高在上,冷漠如女王的長老玉體橫陳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兩師徒對望一眼,于飛抱起崔影就進了雜物間。
紅翡緣外狂風暴雨,雜物間裡燈光曖昧。
于飛猶如趕赴疆場的戰士,抱着奪回聖王之位的必勝決心。嘭地一聲,堅決地關上了雜物間的大門。
聽着雜物間裡詭異地響動,月道人把水長老溫柔抱起放在了椅子上,輕輕擦去她嬌美如花臉上的雨水,顫聲道,
“水如嫣,你爲什麼對我的表白從來都是漫不經心?從進白巫族第一天起,你就給我種下了跗骨之蠱。但是你可知道,你種下的不止是跗骨之蠱,也在我骨子裡,種下了對你的無盡相思……”
“哇…………”
豆奶過度趴在櫃檯上裝醉的趙小年,知道師父崔影可能要來,剛纔並沒有擡頭,這時聽到月道人這句話,終於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