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你害的我傾家蕩產,現在像個過街老鼠一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葉寧皺起眉頭,電話裡的聲音她雖然不太熟悉,但還是能聽得出來的,是許慕青。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些誤會。”
聽到說話的是她,對方沉默了幾秒,然後爆發出一陣更加瘋狂的笑,“葉寧。我聽說你懷孕了,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要出意外了。”
那聲音彷彿淬了毒一般,帶着刻骨的恨意,讓她忍不住心裡一咯噔,不想再聽,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許莫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她坐在牀上臉色難看,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然後看着他說道,“剛纔你電話響了,我替你接的。是個陌生號碼,好像是......你二叔。”
聞言他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明顯看得出那其中有一抹陰狠,見他還看着自己,面色才緩和了一些,“你別擔心,這些事我會處理。他說了什麼你都不要害怕。”
她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擔憂,“我是擔心你,我聽他的語氣好像很恨你的樣子,還說要報復你。”
他皺起眉頭,嘴角有些諷刺的勾起,“就憑他,不自量力。”
這四個字他說的十分重,能聽得出那裡面隱藏的絕不僅僅是怒氣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說麼。”
對於許慕青她也是知道一些的,總是想着搶奪昊天的大權,或者給許莫觸觸黴頭。這些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就算在不好,也是許莫唯一的親人了,他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可是剛纔聽許慕青的口氣,他用了傾家蕩產和過街老鼠四個字,顯然這件事就不那麼簡單了。
他看着她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這纔開口,“我父母當年的意外不是意外。”
葉寧一驚,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震驚,“你是說這件事和你二叔有關?”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沉默代替。
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她看着身邊男人的神色有些黯淡,知道對付許慕青,他心裡是不好受的。
“你別難受,我.....”她頓了頓,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纔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他對她露出了個淡笑,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
下午的時候,外面的雪停了下來,天空出現了太陽,暖融融的。
他們從酒店出來就分開了,大兵開着車載着她會許宅,而許莫則是接了個電話之後便臨時決定要去一趟公司。
回程的路上車子開的很慢,路上的積雪雖然被清理的差不多,但還是有薄薄的一層冰覆蓋在馬路上,開得太快很容易打滑。
“太太,你坐穩了,我要加速了。”大兵突然說了一句,語氣很嚴肅。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出什麼事了麼?”
“您看看後面,有一輛車跟了我們一路了,我剛纔故意拐了幾個彎他也跟着拐彎。”大兵是曾經是退伍的偵察兵,敏銳性比常人要強很多,她這樣說葉寧絲毫也不懷疑,只是疑惑誰會跟着她。
一下子響起之前的那個電話,臉色就有些白了起來。
車子的速度已經提升了起來,很快與後面的車子拉開了一段距離,葉寧回頭看着後面,那車子也隨之加速跟了上來。
前面是一個急轉彎,車子迅速漂移而過,葉寧坐在後面的座位上一隻手緊緊地握着扶手,另外一隻手則是護着肚子。
轉彎過後又是一段直路,大兵腳下動作沒聽,依舊加速前進,車窗外的景物都因爲這速度而模糊迅速的閃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車速緩了下來,然後大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太太,已經沒事了。後面的車子被我甩掉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握着扶手的手仍舊沒敢鬆開,側着身子回頭看了一眼,果真看不見那輛車子了。
又行駛了大約十分鐘,路過兩個路口,便拐進了別墅區,直到車子停在許宅
門口,她緊握着的手才慢慢鬆開。下了車也不敢耽擱,直接進了屋。
陳嫂此刻正站在客廳內,看着桌上的一個盒子,見她進來了忙跟她說道,“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上面寫着您的名字,園丁不久前發現放在門口的。”
她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過去將盒子打開,然後嚇得面色慘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捂着嘴巴就開始乾嘔起來。
陳嫂也嚇壞了,忙拿過蓋子蓋了起來,嘴裡還罵道,“哪個缺德的,往別人家送這些東西,做這種事真是不得好死。”
盒子裡放着二十幾只老鼠的屍體,各式各樣的死法,有的被切掉了尾巴,有的被端了腿,有的是開膛破肚,總之一盤血肉模糊,看着就讓人害怕噁心。
陳嫂派人將盒子扔了出去,看到葉寧捂着嘴巴吐得難受,連忙過去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太太你別害怕,東西都扔了。”
葉寧確實是嚇壞了,她怎麼都沒想到盒子裡面會是那些東西。
捂着嘴吐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接過陳嫂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嘴,又喝了些水這纔好了許多。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門外應該又監控錄像的。”她緩和下來便琢磨起做這件事的人,許慕青是首要懷疑的人。
“我這就讓人去查一下。”陳嫂說着便打了個電話到門衛那邊,然後沒一會結果就出來了,“那人帶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到臉。”
葉寧看了看陳嫂手機上剛傳回來的照片,雖然臉看不清,但這個身材基本可以確定是許慕青沒錯了。
“跟外面的人說一下,最近注意下週圍的可疑人物,進到家裡的東西都要檢查好了。”她心裡陣陣的害怕,許慕青電話裡惡毒的話還言猶在耳,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寶寶,她不能冒任何的風險。
“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的疏忽,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該進到屋裡的。”陳嫂低着頭有些愧疚,她是家裡的管家,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就應該檢查好了才送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