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些愧疚,最近出了南珍的事情,她情緒一直很低落,基本去了公司就低着頭畫設計圖,基本連話都沒說幾句話,一向愛說愛笑的孫笑笑看她這副樣子也沒跟她說什麼八卦了。她也偶爾聽同事說了幾句,MN遇到麻煩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嚴重。這麼想想,自己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員工。
“對不起。”
“我不管你有什麼事,希望不要將你的私事帶到工作中來。如果你覺得自己無法再專心工作,那就儘快離開。否則沒有任何理由耽誤工作。”阿曼的語氣依舊很平靜,葉寧沒敢看她的臉,但能猜測說此刻她一定是面無表情的。
“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葉寧垂着頭,溫靜的回答。
“好了,睡會吧。要做五個小時的飛機。”阿曼淡淡說了一句,拿起眼罩帶了上去,便沒再開口了。
葉寧舒了口氣,拿起電話想發條短信,正好廣播裡乘務員優美的嗓音響起來了,略微一猶豫,便按了關機鍵。
飛機到達G市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半了,出了機場,便有司機前來接她們。阿曼讓葉寧先回酒店,自己直接坐車去了這次要談判的公司。
葉寧一直以爲這次出差只有她和阿曼兩個人,直到下了飛機才知道,還有三個是律師,兩個助理。
“葉小姐,我們現在是回酒店還是去哪裡?”車上,坐在前面的律師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知道米朵兒現在在哪裡麼?”葉寧想了想,轉頭對坐在一旁的助理問道。
葉寧見過這個助理,以前跟在許莫身邊,叫大兵。雖然不清楚他這次爲什麼也來了,但她知道這個人絕不會只是個普通的助理。
“在朗廷會館。”果然她話音剛落,身旁的大兵便迅速說出了一個地點。
葉寧點了點頭,並未直接過去,而是吩咐司機道,“先回酒店。”然後轉頭對大兵開口,“去幫我查一下米朵兒的資料以及這一個月來她所有的交往記錄。”
大兵答應了聲,然後轉過身打了個電話。
一路很快就到了酒店,安頓好之後沒多久,阿曼便氣沖沖的趕了回
來。
“豈有此理,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竟然只派了一個經理出來見我。我問的問題除了不知道就是不清楚,很明顯是在糊弄我。”
“那現在該怎麼辦?”葉寧給她倒了杯水,然後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我已經給他們發了律師函,如果他們依舊是這幅態度,我不介意大家直接法庭上見面。”阿曼語氣有些煩躁,拿着水杯直接喝了兩口。如果微涼的水讓她煩躁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米朵兒那邊就由你負責。”
“好。”葉寧點了點頭,同時也有些頭疼。
米朵兒是當下十分火的新生代女星,清純,漂亮,人氣高。同時也是一個極具爭議的女明星,耍大牌,脾氣暴躁,也是經常出現在她身上的名詞。
對付這樣一個人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還是在目前很多條件都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
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按了半天還是黑屏,她這纔想起來在飛機上關了手機,還沒打開。
按了開機鍵,很快手機便亮了起來,然後上面便彈出了兩個未接電話提示和一條短信,都是許莫的信息,她有些煩躁,隨手打開看了一眼。
上面寫着讓她記得給他回個電話。
她煩躁的扔了手機在牀上,沒多久電話就響起來了,她猶豫了下,按了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他的聲音溫溫涼涼的,帶着些關心在裡面。
“剛纔差點睡着了,沒聽到。”她隨口找了個藉口,語氣平靜的開口。
“生氣了?”他在電話那頭輕笑,“臨時安排你出差是不是有些怪我?”
“沒有,就是有些累了,明早還得早起。”她知道他能聽出她話裡的冷淡,可也沒想隱藏。
“阿寧,你在生我的氣麼?”他語氣有些嚴肅。
“我怎麼敢跟你生氣,你是堂堂總裁,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罷了。”她咬脣,本想質問他的語氣到了最後竟變成了委屈。
“胡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聲音有些不悅,轉而又低沉下來,“你不
要聽別人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麼說他知道了?
知道了南珍每天給她打電話了,可是爲什麼不解釋,是因爲不重要所以不想解釋還是因爲心虛,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嘴角扯起一個冷漠的弧度,溫靜的聲音也染上涼意,“許莫,你就不想跟我解釋什麼麼?”
只要他說清除,她就相信。
迴應她的是長達一分鐘的沉默,然後那邊似乎是輕輕嘆了口氣,“你不要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她震驚於他用了這四個字,明明就是有人打電話挑釁她,而她還沒說什麼,就成了胡思亂想麼?
“你既然這麼想我,那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了。”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很快電話又響起來了,她再次掛斷。
如此循環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電話終於不再響了,然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她穿了鞋子走到門邊問道。
“是我,大兵。”
葉寧開了門,還沒等她開口問有什麼事,大兵的電話直接送到了她面前,“太太,先生讓你接電話。”
她瞪了眼面無表情卻又不容拒絕的大兵,衝着他喊了句,“讓他別給我打電話。”說完直接一摔門,轉身進了屋。
大兵拿着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太太……”
“我知道了,好好保護太太的安全。”電話那邊的男人並沒有生氣或是憤怒,很平靜的吩咐道。
“是。”大兵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葉寧剛回到房間沒多久一條短信就彈了出來,“如果你不接我電話,我每隔一分鐘讓一個人替我敲門。”
短信彈出來沒多久,電話重新響了起來,這一次她很快便接通了,“許莫,你是個變態麼?”
她不接電話就讓別人拿着電話來敲門,這種想法除了他沒人能想得出來。
“額。如果你覺得你願意當變態的妻子,我是沒什麼意見的。”他聽得出她話中的怒氣,想着她氣的圓鼓鼓的小臉,竟是輕輕笑了出聲。
“誰是你的妻子。”她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