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二十分鐘後,安娜看了一眼時間,“好了,我們繼續出發,再走五個小時就晚休息,堅持堅持!”
“你放心吧,我們會堅持。”顧情深笑着應道,卻是輕扶起厲炘城。
“我當然能放心,不說爲了你自己的命吧,那也得爲你未來的性--福努力一把啊!”安娜戲謔地說道。
顧情深臉上一紅,卻也沒有辯解什麼,也許是大漠連天,也許是因爲前途生死難卜,她人也跟着豪放了起來:“沒辦法,食色性也!”
祖前聖人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是要奉行啊!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絕色呢!
側頭,與厲炘城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底,有着不能言喻的情感流動。
夜幕之下的沙漠溫度降得特別快,白天的時候至少得有四五十度,可是從幕下黃昏之後就開始不停地冷了起來。
陣陣冷風吹來,越走越冷。
顧情深覺得手都冰了,握住厲炘城的手,卻發現他的手,異常溫暖……不對,不是溫暖,是燙!
這樣不停降溫的情況下,他的身體竟然在發燙。
她臉色一變,看向了他:“炘城,你發燒了!”
不是問話,而是肯定話。
厲炘城抿着薄脣,艱難地點了點頭。
“發燒了?”安娜聽到顧情深的話,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厲炘城的身上,手裡的手電筒也投了過去,只見燈下光,他的臉色確實蒼白得有些驚人,而且眼神有些渙散。
“我沒事,繼續走吧!我還能堅持。”厲炘城抿了抿脣說道,只是那聲音已經有些乾啞。
“那怎麼行呢,你這樣怎麼還能走呢?”顧情深眼眶都紅了。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來到這兒,更不用受這樣的罪啊!
“放心吧,還能堅持,就是有些低燒,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厲炘城淡淡地說道,語氣卻帶着固執。
“那……好吧。”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們都沒有任性停下來的權利,就算髮燒,也只能堅持走下去。
可是心裡爲什麼那麼難受呢,她將他的手臂,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想扶着他走。
“不用……”厲炘城拒絕了她。
已經走了一天的路,她此刻早已經累壞了,哪還有多餘的力氣能託着他走呢!
“我沒事!”顧情深看着他,眼神比他還要固執。
安娜看了一眼,走了過來:“我來扶厲先生走!”
顧情深看了安娜一眼,沒有堅持什麼,眼底全是感激。
這個時候,她的體能早就達到了極限了,扶着厲炘城,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
“走吧!再走一個小時我們就休息。”安娜說道。
心裡倒是挺佩服這兩人,一個是金融大腕,一個是嬌弱女子,可是途步在這樣的沙漠裡,卻半聲苦也沒有吭過。
尤其是厲炘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手上的傷口引發的感染髮燒,可是他卻還在堅持着,這一份毅力讓她讚許。
“安娜,要不,我們提前休息,明天早上提前走?”顧情深抿了抿脣,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