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炘城的手臂傷得不輕,手腕處骨折,連醫生都意外這傷得這麼重竟然從進醫院就沒喊一聲疼直到現在纔過來診治。
醫生給厲炘城上了藥,又上了石膏後,厲炘城就走了。
再痛也及不上情深的痛。
骨折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小傷,主要是情深那傷得不輕,讓他心裡特別擔憂。
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爺爺與王叔已經來了,情深正躺在病牀上喝粥,臉色似乎恢復了許多,不再像剛剛那般蒼白如紙。
心裡稍微安慰幾分。
他平靜地走了進去,看着一病房裡的人,微微蹙眉,而後說道:“情深現在需要安靜休養。”
沒有多說什麼,但言下之意,就是送客了。
這個時候,這麼多人在病房裡,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厲少,要不這幾天我在這兒陪着情深,你手上也有傷,總得好好休息。”張桑說道。
“是啊厲少,要不我在這兒吧?”王叔也開口說道。
夜來香張了張嘴,不知道爲什麼,就還是什麼也沒有開口,他本來想說自已也可以留下來照顧,真的不需要厲炘城一個同樣的傷者在這兒,但是擡起頭的那一剎那,卻說不出口。
“我只是輕微骨折,我在這兒陪着她。”這個時候,誰陪着情深他都不放心,他必須時時地盯着看着她,至於手上的傷,這根本不成問題。
張桑還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厲少眼底的堅持,便不再說什麼,只有真正愛過人的人才能明白厲炘城這種堅持。
這個時候,陪伴不僅僅是照顧,在醫院裡,有醫生有護士,陪護,不過是內心的陪伴,有厲炘城陪着情深,肯定是最好不過。
“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開口。”
“好。”厲炘城點頭。
“那情深,我們先回去了,你吃完了粥就好好休息,我跟夜來香明天再過來看你。”張桑說道。
顧情深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回去。”張桑一回頭,正好看到夜來香在看着情深,那眼神裡,擔憂,不放心。
張桑只覺得心頭被刺了一下,麻麻地酥酥地,然後纔開始痛了起來。
以爲她可以大度不在乎,可是真正愛上之後,她才發現所謂的大度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她不怪情深,可是她好羨慕情深。
如果夜來香能像喜歡着情深一樣地喜歡着她就好了。
夜來香看了一眼情深,不再說什麼,跟了出去。
他很擔心她,還想問些什麼,可是偏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張桑在這兒,他總有一種忌諱,總是,不想多說什麼。
看着走在前面的纖瘦身段,他的眼神裡,有着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眷戀。
走到電梯口,張桑伸出了手指,按了鍵。
兩人在電梯門口等着電梯下來的檔口,張桑一直很沉默,這種沉默,讓夜來香意識到不安。
從他與張桑認識以來,她就從來不會這麼沉默,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活力四射,以前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找渣,見面就是鬥嘴,而在一起之後,她溫柔了許多,卻像一隻可愛的小鳥兒一般,總是會對着他笑對着他說這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