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人嗎?”張良的聲音有些沉沉,夾着一絲沉鬱的傷感。
張桑的這個話題,讓張良陷入了一種幽遠的沉思之中。
愛過人嗎?
答案,是肯定的。
正是因爲愛過人,所以此刻的他纔會如此放蕩不羈,浪蕩人間。
不過,那一場愛情,太久遠了,久遠得他都快要不記得那個女人,長得是什麼模樣了。
“愛一個人真的很苦。”也許是因爲張良此時臉上的神情,眼底的悲傷,讓張桑突然間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她開始,打開了話閘。
“你說是我甩了他,可能這是大家看到的表面吧,但事實上,我是從表面上拒絕了他,我的心無法拒絕他,而他……他是表面上接受了我,可是他的內心,卻從來沒有接受過我,你說,是我甩了他,還是他甩了我呢……”張桑一邊說一邊笑,一邊……流着淚。.
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也許,也就只有對着張良這樣有過深刻愛情的陌生人,她才能如此坦然地說出一切。
“我能明白。”張良拿起了酒,緩緩地品了一口:“求而不得的愛,最是痛苦,而這其中,你愛的人愛着別人,這大概是最虐人。”
“是啊,太虐人了,而且你愛的人愛着的別人,還是你親人一般的朋友,那種感覺,更糟糕,你得壓制着自己的內心,不能讓自己因爲愛情失去理智,妒忌一個愛你的朋友!”
張桑說到最後,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的心,真的好痛。
張良的眉眼,深深地動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張桑。
她說的,他都懂。
因爲……這曾經是他,經歷過的……不,也許應該說,是他,一直在經歷着的事情。
玩世不恭的臉上,漸漸變成了一抹經久流年的悲傷,修長的手指,不停地轉動着手心裡的酒杯,他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兩人都不再說話,沉默地,不停地喝着酒。
“去外面喝酒吧,這兒的酒太貴了!”張良開口。
“貴嗎?無所謂。”張桑搖了搖頭,隨即又笑了起來:“我可是承擔不起你的出場費呢!”
“看你今天這麼可憐,不收你出場費!”張良笑了。
張桑也笑了:“不要,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就是幾杯酒錢嗎,我付得起!賺錢是爲了什麼,還不就是爲了一個痛快!”
她現在想要痛快。
而且,她就算是痛苦傷心,卻沒有失去理智。
跟一個陌生男人出去外面亂喝酒,誰知道會喝成什麼樣呢!
她還沒有,真正下定決定要419。
“……”張良不再說什麼。
……
“乾爹,怎麼樣了?”小小佑與夜來香一遇上就直接開口詢問。
不過看乾爹這一副沮喪得像只可憐的喪家狗一般,他就大概能猜出來,乾爹肯定把事情搞砸了。
“她喜歡上別的男人了,現在,跟那個男人在喝酒。”夜來香無力地說道,也不想多說什麼,轉身,走到了一個臺階上,坐了下來。
小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