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OR不去,張起起覺得這是個問題,但是左臣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他們在聽說了周大富所說的事情之後就告辭了,至於周大富老人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最後還是說出了,當年進入陵墓之後,他曾遇到過一個男子,那個男子正是艾餘。
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那個給張起起的竹簡。
事後兩人就這麼商量到底要不要去尋找這個陵墓,按照周大富的好心提醒,說明就算張起起和左臣去了也不大有什麼作用,關鍵就在於他們還不知道碎星苑所存在的情況。
“要不咱們還是就這麼回去吧,坐等左戰復活然後和沈夢之開戰……”在酒店的時候張起起誠懇的向左臣提出了這個建議,本來以爲左臣會拒絕然後說一大堆什麼義不容辭的話語來——她連怎麼反對都想出來了。
誰知左臣聽了以後就說了一句好,顯然是同意了張起起的要求,不過還是補了一句:“林楊拜託我們的去的地方正好就是那個序城。”
張起起:“……”
意思就是如果要去序城看小護士的爺爺奶奶怎麼着也得去看下沈夢之的陵墓,不然去了這個城市不去找就有點不去白不去的意思……
細想一下張起起也只得同意,不過在這之前左司突然難得的打了電話過來,表示要過年了張起起和左臣兩個還滿世界瞎跑幹什麼。
當時張起起非常嚴肅的表示自己是在幹大事,左司一聽就樂了,留下了一句莫名的做事痕跡乾淨點再囑託了一句早點回來就掛了電話,張起起覺得納悶,什麼做事痕跡乾淨點,說的她好像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後來他倆也沒在芝水城耽擱,第二天就訂了去序城的機票,趕往了序城。
序城位於索特帝國以西的位置,與東完全是相反,張起起不明白爲什麼沈夢之爲什麼會告訴自己一個完全相反的城市,後來一想說不定時間過的太久人記差了……
序城是一個一般化的城市,不如國際都市繁華也不是小城的沒落那種,總的來說這裡就是一般,但是誰都不知道這裡會埋葬着一個兩千年前被稱爲禍國殃民的前帝后。
從機場出去,就是一條接近市區的公路,這裡離市中心起碼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不過她和左臣的目的地並不是在序城市中心,而是往沿海方向開,一個名叫中鎮的地方。
中鎮算是序城最有名的鎮子,因爲靠海,來來往往進行海產交易的商販比較多。
到了中鎮的時候,基本已經離序城市中心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了,下了車,張起起看着人來人往的中鎮唯一一條靠海最爲繁華的街道,捂住鼻子,不是她嫌棄,實在是這裡各種海鮮的腥味太重了,她本來就聞不慣這些腥味。
“咱們要不要去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我受不了這裡的味。”張起起他們站的地方就是一個海鮮市場,這裡是通往海邊的必行通道,只不過是先來看看而已。
左臣揹着手,雙眸間也隱隱有種對於這裡忍耐的意味,接着輕聲說道:“不了,我們直接去吧,早去早回,回去的時候再去拜訪小護士的爺爺奶奶。”
張起起想了想,點頭應道:“那也行!”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踏上了尋找沈夢之陵墓的路上,不過當兩人走到一半的路程時,張起起默了默,還是問了一句:“你說咱倆不搭車光這麼幹走是什麼意思?!”
“你傻唄。”左臣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成功的激起了張起起心中的怒火,“臥槽,剛剛我在那邊說要搭車的時候你爲什麼要阻止我?!”
“我剛剛阻止了嗎?我只是如果走路順便看看風景,我說的,如果!”左臣嘴角帶着笑意說完這句話,張起起頓時感覺菊花疼了蛋也疼。
“尼瑪我如果知道這半個小時都還不能走到的話我特麼早就搭車了!”還看個鬼的風景!
鬧歸鬧,兩人此時都快接近荒無人煙之地了,別看這裡還修着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馬路,張起起純粹是覺得官方應該認爲這裡地太寬又不知道該幹嘛,修條大馬路怒刷存在感,張起起在接近半小時沒看見這條馬路上有車行過的時候早就對這條大馬路絕望了。
不過她們也是快接近海邊了。
巨大的海浪聲跟隨着海風一起吹了過來,卻一瞬間把張起起凍成了狗,尼瑪這麼大的風,此時還是萬里淒寒的冬天,一陣大風順着吹過來,首先不論髮型的破壞程度,光是那種冷風從頸窩裡灌進去的酸霜,豈是可以輕易形容出來的?!
“讓你戴圍巾你不戴,看看現在冷成什麼樣了?!”左臣皺着眉頭看着風一吹過來一個激靈的張起起,剛想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給她,就見張起起嚴肅拒絕了這件事。
“不用啊,我寧願飽受風霜的摧殘也不要時時刻刻的感受到這種像是有人勒自己脖子的感覺,這是一種原則問題!”
左臣:“……”屁的原則性問題!
說話間不一會兒這條公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張起起看見路邊生長着的一些綠色植物,成爲了這海岸沙灘邊的一道獨特風景,沿着這植物走進去,就能看見依着海邊而建的幾戶漁民的居住房。
張起起看了一眼不由得嘖嘖感嘆:“修在這他們就不怕大海一個抽風海浪一打過來這房子就毀了?!”
左臣有些無語:“你就不能給人說些吉利的話?再說修在這這麼多年了,這些漁民的房子好像也沒出什麼事吧?!”
這些房子也不是傳說中的那些破爛的夢令人拘一把同情淚的茅草房屋,而是修的頗爲簡易的二層小平房,再適當適當的裝修就可以裝逼說這裡也是一處海邊別墅了……
這裡也沒幾戶人家,只有三戶而已,周大富告訴他們的那戶是一個姓王的普通人家。
張起起先一個人踩着海灘邊上的沙子過去看了看,三戶人家中兩戶都是大門緊閉的,張起起看向唯一一戶沒關門那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愣是不敢踏過去。
“汪汪汪汪!!!”那戶人家的大門前一隻長相頗爲兇殘的牛犢大小的大狼狗衝張起起狂吠,那齜牙咧嘴的猙獰樣子讓張起起毫不猶豫的相信只要她敢過去這貨就能對她下嘴。
“叫什麼叫!再叫哥哥今晚吃狗肉去!再拿你同類的肉在你面前來讓你聞!!”張起起也兇狠的威脅對方。
對方一聽,頓時驚了,它聽到什麼了,這個人類居然敢威脅他,居然敢威脅他!!
狼狗怒了,狼狗要展現出自己的威嚴,絲毫不受張起起一言威脅,更是叫的歡了,那架勢!
要不是老子脖子上栓着這個破鐵鏈,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咬成五花肉塊!!這是狼狗心中對於張起起這個膽敢挑釁他至上威嚴人類的想法。
“起起,行了,你跟一隻狗還計較什麼?!”左臣從後面走過來,無言的看着張起起和一隻狗相互比誰叫的兇。
“哎呀哈,那怎麼行,一隻土狗而已,居然敢挑戰朕的威嚴,朕不收拾收拾它,它就不知道朕文武雙全樣樣都行!!”仗着那狼狗被鐵鏈束縛住,張起起不斷挑眉頭拉狼狗仇恨值,聽的左臣都是嘆了一口氣,你文武雙全關這隻狗叼事……
那隻狼狗見張起起如此挑釁,蹦的更歡了,那叫聲和撒潑的動作看樣子都恨不得把張起起咬成碎塊塊!
張起起不斷得意的挑釁狼狗,直到那戶人家傳來一個蒼老的呵斥聲:“多福,你叫喚什麼!”
多福?!
張起起感覺這名字就和旺財一樣令人心醉……
名叫多福的狼狗聽見這呵斥聲頓時焉了,不過還是衝着院內呵斥的人叫了幾聲,不過這叫聲可就溫和多了,好像在說,因爲有不知死活的人類挑釁了他身爲狼狗的尊嚴!!
從半掩着的大門內走出來一個老太太,看着張起起他們笑眯眯的,同時拉着狼狗鐵鏈子問道:“你們是市中心來的?!”
張起起剛要笑着回答一聲是啊,突然就見那狼狗猛地一震,然後那鐵鏈子居然斷了,斷了,斷了!!
狗鏈子斷了啊筒子們你們造嗎!!
老太太猛地臉色一變,剛想伸手去抓狼狗。
那狼狗掙脫了鐵鏈子也愣了半晌,彷彿不明白爲什麼這鏈子突然就脫了,不過它馬上就樂了,鏈子脫了,它能衝過去了,想罷它驀然兇狠的看向張起起,膽敢挑戰他身爲狼狗的尊嚴,卑微而無恥的人類,受死吧!
而這邊張起起看見那狗鏈子突然一斷當時就菊花一緊了,心中一個想法在腦中瘋狂的刷屏而過,這TM是哪裡買的這麼富有水份的鐵鏈子,一斷能要人命好嗎!!
而在那狼狗一臉兇相的衝過來後當即就給跪了:“狗哥,我錯了!!”
左臣:“……”說好的那種想要單挑的勇氣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