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星河般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合併了我將可以爲愛坦白,可是,那星河遙遠的距離,因爲時光,記憶,背叛,有着跨不過去的萬丈深淵,我要如何拿到彩虹橋鋪架的幸福。
龍零一聽了,只是笑了笑,隨後啓動了車走上了大橋路,途中,他又留意煙純心,適時,才沙啞的問道:“剛纔和哥一起??”
龍零一大概猜到哥的用意,可是,他卻不知道哥具體和煙純心怎麼說?怎麼說纔能有這份悲傷不需要刻意隱藏??
煙純心停了,垂頭苦悶的發笑了兩聲,這樣的發笑來自心裡難免被撕開僞裝的波動,卻不敢再開口說話,她咬着脣,抓着安全帶,而她此刻已經無法去思考龍零一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又或者他有意出現,只是,腦海裡被龍禹宸狠心的話給貫穿了記憶,那樣深刻到恐懼蔓延讓四肢無法逃避,煙純心還是撇了頭,面向窗外......
“說說看嘛?”龍零一撇頭邊開車邊去詢問她,“沒準,我能化解開呢??”
煙純心只是眼皮子動了一下,其它的全然沒有動過,而臉上無法幹固的淚痕也已經又讓她苦澀的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已經本能的質疑龍零一總是變卦不靠譜的浮動。
“純心?”龍零一越發肯定心裡所想,看着煙純心這樣逃避,才說了一句,就已經和煙純心視線相撞對上,“你不相信我可以,可是.......哥現在有多全面,你可以想象不到他到底有多強大,如果你真的那麼心碎,我想,我還是能幫你的!!”
煙純心隨即一陣,若是當真了這些話,那她不也是跳進以前的陷阱?她苦澀一笑看着龍零一,時而複雜時而跳躍的眼眸光澤十分的難以言喻,可是,此刻就算是陷阱,她也要爲了花心果不得不跳........龍零一就像她的搖椅。
“那.....”煙純心轉頭下意識用求救的目光看他,“龍禹宸對付我,你會站在我這邊?無論怎麼樣?”
龍零一聽了,內心苦澀的笑了,笑容有着悲憫亦或者絕望又參夾狂笑的快感,意味深長的說:“在龍家這個地界,哥和我是平等的,他想要的,我也要的,也沒有我要不到的東西,只要我肯出手!”
只要他肯出手,煙純心苦笑,只要他肯出手,零一對於她來講,不就是這樣嗎??
煙純心心裡這麼最差打算,可是面上卻咬牙:“零一,如果你騙我??”
龍零一纔不會在談判時露底,男人憑什麼要跟着女人的腳步走,說到底還是沒被馴服,他意味深長:“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你警告我?”
“我是因....”煙純心才擡頭開口,眼角以最快的速度劃過一抹影子,她猛然變了臉,指着前面風口的方向:“那是什麼??”
龍零一不慌不忙睨了她一眼,見她目光堅定表情十分鏗鏘有力,頓了頓,才停下車,一陣急剎————劃破長空。
頓時,從馬路上傳來一陣陣兒長笛聲,那是什麼鳴號角,煙純心都顧不得那麼多,只是跟隨着心情,急急忙忙的就下車,追着那個人跑....看着身影她從靈魂深處都認得,那是誰......
也不知道花幫的人追得什麼......
只是,那拿刀砍人的樣子,讓周圍大街上的人都感到害怕,不過花幫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天哪,那個拿刀渾身鬍子拉查,追着一個黑色襯衫的男子快速奔跑,這兩個人一個有金鍊子掛在身上,一個有斧頭幫的印跡,又是陰戾的眼睛正在大街上的行人都害怕到躲避,只聽到一聲尖叫刺耳的聲音!
“啊————”從其中一個傳來心驚肉跳的骨膜掰斷聲,大家都看着那個街口,紛紛都在傳言和好奇,這一代的流氓,如何猖狂!!
巷子裡,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臉頰黝黑色,手拿着一把冰刀看着地上躺着被砍碎的男子在地上蠕動,只是這樣看着,他陰暗的雙瞳就立刻散發嗜血的功能,胸前的起伏氣息動盪的好強烈......
煙純心啞然的看着不遠處拿砍刀的男子,心臟抑制不住的跳動,此刻的她,已經要見分曉所以腳步越發的堅定到大力而猛烈追逐上去........,她死死的咬住脣,雙手握成拳頭,從體內憤然的流露出火一樣燃燒的力氣奮力的跑進去,腳步扎的根深蒂固般牢牢猛勢衝進去,眼見前面的人要跑,她在一個強烈的蹬腳,也逐漸縮進距離。
此時,龍零一才停了車,可是他那囂張的邁巴赫卻擋在人家路中間,也因爲急迫追上煙純心,擔心她被砍傷,便沒有理會就徑自的跑進去.....
巷子裡陰冷潮溼,剛纔那一下的發揮讓渾身嗜血的男人一下子恢復以往的害怕,脆落,甚至和剛纔那樣嗜血的人完全無法比您,也因爲他躲進了狗洞裡,而讓另外增援上的頭把他逼近每個角落,在裡面調/戲,那幾個從脫衣舞俱樂部出來的男子,一個個都被通知了一樣,刷的一下從四面八方把涌出來,而一個個嘴角都叼着不同程度的香菸,雪茄,有的甚至眼睛上劃痕傷疤,總之,他們眼神嘲諷,嘴角嗤了不懷好意的笑...
“細皮嫩肉的?一看平時沒少被調,教?”
“怎麼?娜娜姐是很喜歡你嗎??小子??不想活了!”
他眼底有一瞬間的嗜血,急轉直下又恢復冷漠,只是往前看,往後看,在計算着逃生方式,而在監獄裡面,他每日必須的糧食就可以讓他衝出這層人羣,可是,男人已經被馴化的,有了食物才肯逃生,拼命的引人發笑,這會,他看沒有食物遞過來,有點兒受傷的小獸,節節的往後退,眼底有着受傷的失落或是迷茫,可是,身後已然是死路,無法再退,他束手就擒的樣子,就讓那些人一點點的圍攻上去!
“媽的!想作死!!”西航一腳踹他整個人的臉,朝他吐了幾口,“草,你在紅姐面前說了什麼?一個賣身的敢跟我賣腎的叫板!!”西航又掄起棍子打翻他的膝蓋,男人滾在地上抱着膝蓋痛的整張臉擰巴,當他滾的時候,西航蹭蹭蹭的甩起鏈條就往他身上掄過去,在一襲人開始手腳並用踢得時候,煙純心一個炮仗的聲音!
“去死吧!!”她一把推開這些男人,跑到西封面前,將他死死的擋住。
這些人行使的不爽快,動作全部僵硬着,一瞪這女人,就憤怒罵道:“你他媽的是誰!!”
煙純心感覺到身後顫抖的動靜,看着地上的人,見他緊緊的抱頭,喊着什麼1,2,3,什麼的,就彎下身去安撫他,她完全沒有想爲什麼小西在這裡,也完全不想他爲什麼和不三不四的人有牽扯,只是本能的去保護他,而仰頭瞪着前面爲首花襯衫的男子,“你們做什麼?”
這女人忽然厲吼,聽着挺夠味的,只是,這爲首的花不躍卻不樂意!
“我們做什麼?”花不躍冷嗤,隨後眸光危險而嘲笑煙純心,“這個狗東西,三番五次跟我搶捷運碼頭,他媽的還有理,不交租金,你說,我該不該揍他!!”
煙純心蹙眉,顯然對這樣的狀況有些不理解,可是,西封的發涼發抖卻提醒她,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只是問:“什麼碼頭?什麼租金?”話音未落!
西封卻自信的擡起頭,瞪着眼前爲首的人,再一看,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神情更是忽閃忽閃,瞪滿了大眼睛,大眼睛裡濃烈的蒲扇了害怕和多種情緒的複雜....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
花不躍看了一眼煙純心,嗤了一口:“呵,也不是很多錢。”隨後,他像是打量着煙純心身上的價值,就見她穿着極好看的襯衫,襯衫在百萬以下的名貴,祖瑪伍倫蒂的衣服他記得紅姐穿過,在俯視看過去,看見一對誘人的深勾,奶奶的,白白的,正被襯衫擋着時,他有點跳脫,而嘴角噙了意//淫的笑容,眸光邪冷看着她的眼睛,口氣笑傲的說:“剛剛好一艘遊艇的錢!!”
煙純心聽了,眉頭深蹙的緊,一艘遊艇的錢那很貴吧,正是她着急的時候,卻正好看見西封雷厲而冷血的眸光,同時她臉色發緊:‘怎麼會這麼多?你到底偷了什麼?’
西封長長的呼哧了一口氣出來,臉撇向一邊,他咬牙想了想突然就掙脫的想走開,就一把把煙純心推開從而站了起來就想逃,可是一逃,西航太瞭解他了,就在他意圖不明時,擡起腳就打折在他的腿棒子上.....
“啊!!”西封轟通悶痛了一下,咵擦兩下膝蓋一歪,人即刻蹦倒在牆邊,身子慢慢的垂落。
“啊!!”煙純心連聽着這股聲音,臉上都鈍痛,何況看見西封臉色發白,整個人被打的磕碰在牆邊,額頭撞出了血,而她臉色頓變的同時,心疼的也顧不得被西封冷不盯推開砸到牆邊磨破的手背,而猛烈的撲過去,猛然將他的身子護住,轉頭就朝着一席人憤恨道,“你們幹什麼要把人往死裡打,打死了誰賠你們錢!!”
“鐵頭幫的規矩,隸屬我們花幫之下!”西航比了個大拇指,指了指後頭,得意的笑容睥睨煙純心,賊笑笑的走向前兩步警告道,“欠債還錢,這是肯定的,可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還要收取保護費,所以,規矩你懂,就是要他吃點苦頭,發了哥幾個的利息?!”
“所以.......你們想打死我?”西封忽然又凌厲道,衝着他們幾個沉痛到捂着肚子,而不得不痛的皺眉,卻還要力量把煙純心抓到他生後來,面對這幾個人!!
“不不不!?”花不躍搖了搖一根手指,奸惡的大笑道,西航直接替他開口,“現在的規矩是,讓你的姐妹多陪陪我們幾個,也許,還能考慮替你減免一點時稅收,啊哈哈....…”鬨堂大笑時,有人已經對煙純心存了下手的心思,就慢慢的走上前帶着一股淫/穢的壓迫,摸向她白嫩的臉頰時,身子猶如脫軌的列車,急急的往上撲過去,栽倒在牆上,剎那間的骨碎,麻//意疼的無法形容,電閃雷鳴的碎石聲。
“.....我靠!”
這男人一臉陰森,回過頭來敏捷遁尋着來人,龍零一一臉陰沉,額前罩了一層幕布,眼神邪妄而恐怖,此刻,濃霧密厲,十分邪惡如斯。
“喂!!我說你..........”
戴金鍊子的西航纔剛開口,身體卻已經類似折斷的羽翼,隨即,被拿掉了肋骨般軟塌塌的在地上,滾滑了滾........如同牽扯的絲線般緩緩抽去靈魂,滾咚咚的在地上爬滾....隨後,傳來一聲生命嗚呼消失的哀嚎。
都不見他出手的痕跡.......
龍零一邪妄的嘴角森冷一扯,眼眸帶了一點星鑽的笑意睥睨着他,暗暗滑過每一個人的臉,隨即譏笑:“誰敢碰我的女人!!”
那花不躍雖然不認識龍零一,可是從他無影手來看,對方不簡單,實爲不簡單的痕跡,急切搖搖頭,“那個.....我們只是在排練,在排練......不管我們的事啊!!”
龍零一睥睨了對方一眼,稍加戲謔碎了星鑽般的光澤散發詼諧,有些輕笑又有着邪傲,看見煙純心臉色青白嚇得不輕而顫顫抖抖的雙腳連忙站起來,抓住西封的手,他冷冷一笑:“一共搶了多少你們碼頭的貨!!”
“一共....一共兩車廂!!”那男人低頭垂眸,不敢正視龍零一一眼!!
龍零一睥睨了他兩眼,再從口袋裡隨意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有數張名片,他抽出一張,淡淡的睨了一眼,擡步上前去,碾壓他整個人心臟的沉重腳步聲,而讓周圍的氣氛更加充斥着一股無形當中的壓力,漸漸的逼近,憋了一眼嚇得沒種的男子:“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扼制喉嚨的聲音有着無法忽視的一抹張狂和霸道,帶着毀滅的詭冷。
“是......”這男子支支吾吾的不敢擡頭看,只是接過一張名片後,嚇的渾身氣焰抖顫,在低頭和夥伴耳畔交流之時,就蹭蹭蹭的拔開腳步逃跑。
這些烏煙瘴氣的人離開後,龍零一才閃了閃清潤的眸光,面無表情的開始注視西封的異常。
這裡,瀰漫的是兩股不尋常的氣息,煙純心還不明白,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她明白的時候,龍零一和西封已經在異世界裡面相識了一個世紀之久的敵人,久而久之,誰也不願意放手的力量變成了一種干預,那些接近的“麟”,因爲此時散發森冷而詭異的魂魄裡呲呲呲的又嘶啞咧嘴不敢再碰“零一異世界”,煙純心看着西封,而西封此時,磁場被幹擾的不敢看她,更因爲眼前的混亂,雙眼眨了凌亂,滿臉心虛又疲憊......
5年多不見,煙純心看着西封,從她離開後,她每一次都會夢見爸爸媽媽,小西,可是沒有一次是真的遇見的,當他們遇見了,沒想到多年之後,又是這樣的場景!!
“西封?”煙純心眼底閃過着急,“你怎麼會在花都??”
西封,現在已經不是18歲青澀的小果子,而是一個大男孩,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他有1米88的個子,已經足足比煙純心壯實了可以遮蓋她身上一邊,臉也尖瘦了許多,眼睛十分飽滿而完美的有獵射的凌厲,可是,人卻消瘦的彷彿只有骨架,掛在空空的襯衫內,好似他是一個幽靈,十分的虛弱而無力,眉宇之間淡淡隱藏着深邃的冰戾和深譎,一雙脣也紅潤的出挑,黑墨色的髮絲吹在額間,看的出來他的骨骼很完美,可是卻看起來距離那麼遙遠,遙遠的彷彿整個人沒有一點人性的氣息。
西封狼狽的沒有看煙純心,可是,前面有兩道視線盯着他,他只好擡頭有鬍子的下巴,異常沙啞的說道:“你們在這裡?我以爲你在巴西?”
煙純心看着西封,正在疑惑,他怎麼知道她在巴西,而揪了揪他的襯衫,說道:“....你怎麼和剛纔那些人有關係啊??”
西封抿脣看着煙純心,此時,滿口胡言亂語是本能不受控制,可是,他的心,卻清明的不想回答。
龍零一看出西封隱藏的秘密,拉了拉煙純心的衣袖,“純小心.....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這裡是花幫的地界。
煙純心只是看着西封,不由得關心的問道:“你都住在哪裡啊?碼頭嗎??”
“沒有!”西封一雙黑墨的眼睛注視她,開始想說,他住在籠子裡,可是想了想又低下頭,“我住在車裡!”
煙純心竟是心疼的眼眶紅了紅,難過的張了張嘴,卻心裡不舒服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屈辱,卻無法掩飾什麼狼狽,一時間竟是雙重交加的憤怒:“跟我回去。”
悲喜交加————
下午4,5點。
蔣天磊不斷的看了時鐘,煙純心還沒有回來,他就等不及了,他走去看了看花心果安心在寫字,就默默的退出房間,在茶几上給花心果留了言,之後就抓起外套趕緊走出去,來到酒店前臺,預支了客房服務,人匆匆的跑出去。
就在轉角的入口,從那邊過來一輛黑色的奔馳,一個黑衣人開過的車。
迫使蔣天磊急喘了一下,他眨着眼睛看着煙純心帶着一個大男孩從車裡出來,在回頭在說些什麼,只是沒給錢,暗黑的車就只是停頓了一下,就驅車離開了,而她身邊的大男孩,人形纖長的從那邊走過來。
煙純心轉身就看見了停在臺階上的蔣天磊,驚顫顫的嚇了一下,才急緩過來:“天磊......”
蔣天磊一雙眼睛只看見煙純心哭過紅潤而突兀的眼睛,着急的點了點頭,表情異常不解了半秒,才點頭示意道:“你怎麼?出門一趟帶了人回來!!”
煙純心回頭看了一下侷促的西封:“他是小西!”
“他就是雙胞胎!”蔣天磊眼神劃過異樣,但是,也沒有在乎多少,只是點點頭對她說,“你去了哪裡?這麼久?”
煙純心下意識搖搖頭,就帶着西封進了入住的地方。
而蔣天磊也只是淡淡的,只是,當他們互相認識後,就驚動了花心果......花心果看着從來沒有見過的大舅,歡喜的也沒說什麼,而越相處,花心果越發現,他喜歡沉默寡言的西封。
彷彿和他一樣,有着無法束縛的桀驁,從骨子裡察覺相近的血濃於水。
吃過飯後,蔣天磊隱約有着許多話要對煙純心一個人說,可是,眼見花心果這麼喜歡西封一個人,而且,煙純心好像也有很多問題要問西封,索性,就給了兩人空間,帶着花心果出去玩一下.....留着酒店的兩個人。
酒店的天台,風吹得高高的,將西封雕塑的臉吹得清醒了一點,他閉着眼睛也依然感覺到眼眶裡的澀然,是感動,還是討喜,他已經無法分辨,而煙純心看着他的樣子,自覺得,西封遙遠的讓人無法靠近.....他變了。
此時有很多話,都是未解之謎,所以,就本能的沒有去考慮太多,只想知道他的境遇。
“小西,養父養母呢?”煙純心走上前看着他問,“後來,大家爲什麼一致同意離開,你們這些年住在哪裡?他們好不好?還有你,爲什麼會這樣?你沒有在龍島嗎?”
這些問題,將西封原本的構建打碎,他黑墨的眼睛看着煙純心不斷尋找真相的眸光緊迫而虛弱,就像他需要解藥時那種卑微求人的態度,好似看到了一面鏡子,這鏡子裡面是厭惡的自己,原本逃開的目光更加緊了緊堅韌,從體內散發一股熱量,從而看着煙純心越發尋找真相的目光,一瞬間從蜜罐裡面逃出來帶着滿是傷痕的眼睛迎上煙純心炙熱的雙眸,他疼的骨子咯吱咯吱的挪動根骨的魔焰,一股燃燒的火焰席捲,說:“煙純心......媽媽和爸爸都已經死了,現在只有養父!!”
養父?煙純心的眼圈不斷的睜大,是小奇闥,西折遠,此刻,她腦袋昏昏的只感覺,雖然5年前在那一刻得知了一切,可是,這期間她始終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話從西封口中得知,卻一下子涌出酸澀,“不,不會的,爸爸媽媽不會死的!!”
“是!!他們都死了!!”西封凌厲的駁斥,眼神黑暗的在一滑譏笑,在煙純心看不到的地方,“爸爸在那一晚早就沒氣了,可是,媽媽,媽媽就算要保住他,人也不敵那麼多黑衣人!!”
“什........什麼黑衣人??”煙純心被激盪的腦子無法思考,雙目流着淚的瞪着西封,尋求真相愣怔下來.
“我們被轉移的時候,爸爸就已經沒得醫治也找不到他的救心丸,過了2天,宸少一個人來紅鷹城堡,告訴媽媽,要媽媽帶着我先離開,我沒有搞明白,爲什麼要媽媽單獨帶着我離開,媽媽迫於你那邊的安全就答應了。”說到這,西封強烈的停頓了一下才又說:“他當時說,他不想你傷心才叫我們走,可是........是他的漠視害死爸爸,加害媽媽.....”
煙純心眼淚模糊,一抽一抽的滴着淚水,眼珠子瞪出來看着西封。
“還有,媽咪出車禍那天……我剛剛出海上船,我走之前還好好的,後來........人就忽然醒不過來。在後來就有一堆人過來提走她,事情就是這樣!”
西封說道最後,不知道是想把悲憤的心情掩蓋過去,還是想這整件的時候,顫顫抖抖的顛顫出來口氣複雜,煙純心靈魂到心肝都在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下來的,渾身都在抽出一根一根的筋骨,曾經她以爲可以依靠的人在背後這樣重傷她,此刻的煙純心就像被冰封的海水撈出來,淋溼到汗液浸溼了她的衣服,不知是靈魂恐懼,只是那灰暗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時,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心靈巨動。
她的爸爸媽媽,養父養母都年過半百,可是都死了,這些全部和一個人有關,那就是她心心念唸的龍禹宸,只是,這些都無法證實,他們離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後,是他把媽媽和西封都給逼走的,他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煙純心連根骨都在顫抖,整個人一摔,摔倒了牆邊,身體越發的起伏浮動頻率加動,眼中劃過一抹譏笑的自虐,瘋狂的笑着,她可以相信,他是爲了她好,可是,爸爸不救就死了,媽媽出門撞了車禍,那如今,西封身上的藥引又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要把他放到牢籠裡活着,爲什麼要往他身上打石膏,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那個時候,西封才18,19歲,年齡幾乎跟她一樣,如果,西封5年前被毀了,那麼,現在的西封是怎麼活過來的,爲什麼要毀了一個年輕人20歲不到啊!!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煙純心不自覺的低嘲劃出了淚,許多的淚,灌滿她透亮的眼睛,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媽咪的遺體在哪裡、西封還在他的控制下,如今又走出來了.......可是他身上有藥引,會吸、 毒,如果花心果在迴歸到一個冷血的家庭,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就是這樣想着,煙純心就受不了的靈魂快出鞘的恐懼和害怕,全然淹沒了她的神經!
蔣天磊看她這樣,心被撕扯着很疼,有一股衝動想把她的悲苦都揉碎在自己的懷裡,只是靜靜的在她身後,守候似的說:“心心.....你還有我,你忘了我們經過生死,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
煙純心默默的擡頭,雙眸已經腫脹的紅潤不已,沒說之前還好,一說了,她一下子撲進稻草裡面的吸取着蔣天磊身上的養分,默默的閉上眼睛流着淚,一遍一遍的用拳頭捶打着蔣天磊:“天磊,我到底該怎麼辦??”
無人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都替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