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糟蹋成這樣的白玉梅,帝少辰毫不懷疑,那些歹徒當時的動作有多激烈,勇猛,他都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幾個幾個的一起上的。
帝少辰叫人送她到了中心醫院,但同時也叫人保護着她和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也叫人把留在白玉梅身上的液體全都拿去化驗,以方便找出歹徒。
帝少辰沒有報警,因爲在他叫人把白玉梅送到醫院時,他的手下在勘查現場的時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撿到了歹徒不小心遺留在現場的手機。
而令帝少辰吃驚的是,手機的通訊記錄裡最近聯繫的一個電話號碼,是林曉雅的手機號碼;通話時間應該是在林曉雅和家人在商場購物的時間。
他默默的收起手機後,馬上叫人去查他副卡劃賬裡對方的收款人,找到了,並且控制了起來。
只一個晚上,帝少辰就已經把輪-奸白玉梅的歹徒全部抓獲——足足有十個;並暗中的關押了起來審問。
審問得到的結果,幾乎讓帝少辰絕望——
歹徒交代和他們交易的是一個說話低低柔柔,聲音甜美溫柔的女人,電話號碼說出來,就是林曉雅的手機號碼,而他們剛剛沒多久收到的交易款就是一千萬,是帝少辰給林曉雅的副卡里划過去的。
帝少辰還是無法相信,希望只是一個意外,這時的他多希望林曉雅的手機和銀行卡都不小心的丟了;
一晚沒睡的他一大早的就來到了林家;那時的林家人已經在吃早餐,而林曉雅還在睡。
“少辰啊,小雅還在睡呢,你吃過早餐沒,一起吃吧。”林海天看見一大早就過來的他,雖然有些訝異,但也覺得很正常。
“不了,伯父,你們吃吧,我上去看看,待會我和小雅一起到勝記吃。”
帝少辰再一一的和林家的人打過招呼以後,就直接的進了林曉雅的臥室。
見她還睡得香香沉沉的,臉色紅潤,粉粉嫩嫩的,嘴角微勾,彷彿做着什麼好夢般,帶着微微的笑意。
如果不是帝少辰有心事,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時候這麼柔美誘人的林曉雅的,必定與她在牀-上糾纏膩歪一番才罷休——
但現在不能,他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帝少辰拿過林曉雅放在一邊的手提包,看見與手機放在一起的銀行副卡,他的心再一次的絕望;但還是拿出裡面的手機,查看她的通訊記錄——沒有那個歹徒電話的通訊記錄;
打開她私人的手提電腦,銀行劃賬的痕跡雖然已經刪除,但也被他這個電腦高手恢復了回來,那一千萬,正是從她這臺手提電腦裡劃出去的;
這樣的事實,震得帝少辰整個人都手腳發冷。
這麼甜美溫雅的人,雖高傲倔強,卻也溫柔可心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這麼狠毒的女人,這麼的心狠手辣,令人髮指——
他帝少辰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這樣兩面三刀,心裡滿腹算計的女人怎麼可以娶回家——
帝少辰不止一次的問着自己。
林曉雅醒來以後,帝少辰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也沒問;已經認定事實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她,一如既往的糾纏着她與他一起溫存,只是兩人共享魚水之歡時,帝少辰的動作比以往要勇猛激烈得多,那狂烈的程度,似乎想要把林曉雅生吞活剝般把她拆骨入腹;
每一次都讓林曉雅覺得,似乎世界的末日馬上就到來,每一次都好像是他們的最後一次。
如果這時的帝少辰問了,他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
如果帝少辰對林曉雅再多一點信任,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都坦白的擺出來說,他們的感情路也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充滿了波折——
而帝少辰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就這樣以自己的方式處理着,在最後的那一刻纔給林曉雅一個最沉重的打擊,幾乎要了她的命。
但林曉雅卻對這些一無所知,甚至到現在她也不清楚帝少辰真正悔婚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的列車,列車上有配餐,她只知道天黑了兩次;坐在她身旁抱着小孩的美女大姐早就已經下車了,林曉雅是在終點站下的車。
下了車的林曉雅,身上依然穿着實習護士給她的護士服,手提包也藏在裡面掛在身上。
她漫無目的的一路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從早上下車,一直走到下午,渾身又累又餓的林曉雅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個臨海的小鎮上。
挑了一間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旅館要了一個房間,林曉雅才發現自己的雙腳的腳底已經起泡了,紅紅腫腫的,又痛又癢;
身上因爲還是在家裡洗過澡,渾身不舒服,也開始發癢,還有些過敏般的起了紅點;
但她除了身上的手提包和穿在身上的這身衣服外,什麼也沒有帶出來。
身上的癢痛終於把有些失神的林曉雅的理智拉了回來;她忍住每走一步,腳底下就傳來鑽心的痛痛,來到了一間離旅館不遠的成衣店,挑了幾套普通的衣服。
再到一邊的藥店裡買了一些她可能需要的藥和一瓶消毒水和一瓶消毒粉;而經過一家超市時,又買了一些日常的用品和一個吹風機和摺疊式的乾衣機。
她的身體雖然被帝少辰調養得是好了許多,也強壯了許多,但經過這一遭後也變差了一些;而她的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嬌嫩,一如既往的容易過敏;
這些新買的衣服,她不敢馬上就穿;她回到旅館後,把叫人送過來的東西整理好,拿出新買來的衣服毛巾全部用消毒粉兌水浸泡消過毒後,她才洗乾淨,風乾。
渾身已經累得半死的林曉雅,只匆匆的吃了點東西,洗過澡,穿上已經風乾了的新衣服,在身上塗抹了點藥,就直接的躺在牀-上,動也不想再動一下;
就這樣睜着有些茫然的雙眼,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思想就這樣的放空;很久以後,纔不知不覺的閉上雙眼,陷入了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