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流血事件爆出來後,白瑞希已經在皇冠裡開會下了死命令,再有再次這樣的事件發生,所有在現場裡的人,都不準離開皇冠娛樂一步,等到事件有了進一步的處理以後,纔可以離開。
保護林曉雅的保鏢,在林曉雅上車的第一時間,已經有默契的分工合作了起來,兩個男的負責開車,幾乎開盡馬力的開着車子衝向帝皇醫院的方向;抱林曉雅上車的女保鏢爲林曉雅簡單的止血;踢白玉梅的那個就打帝少辰的電話,簡單的向他報告事情發生的經過。
“什麼?小雅受傷了?”正在與公司的高層人員開着會議的帝少辰,接到影子保鏢打來的電話,一下子站起來,丟下還在開會的高層人員,衝出了會議室。
急匆匆的腳步像一陣風颳過,正在忙碌着的帝皇國際裡的工作人員,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帝少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總裁的專用電梯裡。
帝皇醫院裡,帝少辰與保鏢的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
林曉雅在看着白玉梅被踢飛時,不知道是庝庝得暈了過去,還是受驚過度暈了過去;她的身體一向都比一般人的要嬌弱,這接二連三的事已經摺騰得她疲憊不堪,纔剛剛養好了一點點的身體,又再一次的受到打擊,讓她本來紅潤粉嫩的臉因爲失血過多,再次呈現一片蒼白。
看着毫無生氣,軟軟的躺在女保鏢懷抱裡的林曉雅,臉色蒼白得好像一張白紙,就連原本粉嫩紅潤的脣瓣也不見一點點的血色;臉面上一條長長深深的劃痕,從面頰幾乎劃到脣角,已經做過止血處理的傷口還慢慢的滲着血絲。
軟軟垂直在一邊的手臂,寬大的衣袖溼答答的,一片血紅,把她整條手臂都遮了起來。
看着這樣的林曉雅,帝少辰的身體晃了晃,心疼得滴血,幾乎讓她喘不氣來。
一早就接到電話的急救醫生和護士,在他們的車開到醫院裡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等候着,一見林曉雅抱出來了,趕緊的把移動病牀推上去,讓保鏢把林曉雅放到上面以後,趕緊的把她推進急救室裡。
“具體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帝少辰邊跟着醫生走到急救室的門口以後,問一直跟着他進來的四個保鏢。
帝少辰在聽到林曉雅受傷昏迷的那一刻,心一下子都亂了,根本就沒有心情來聽保鏢後面說的是什麼,就火急火燎的衝到停車場,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這裡。
“呃,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們一直都在拍戲,一直都好好的,直到白玉梅狠狠的打了林小姐一巴掌,就出事了——”
四個影子保鏢,輪流着,一個一個的把自己當時看到的都告訴了帝少辰。
“你們說是白玉梅打的小雅?打完小雅以後,她還得意洋洋的笑了?她是不是嫌命長了?她是活夠了吧?”帝少辰聽着影子保鏢說的事發經過,心裡爲林曉雅痛庝得同時,心火也直接的飆升。
他要不是掛念着還在急救室裡的林曉雅,帝少辰恨不得馬上去把白玉梅撕了,竟敢這樣傷害他的小雅!
“是的,帝少,我們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四個保鏢齊聲的回答完,再跟着齊齊的請罪:“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林小姐,請帝少責罰。”
“責罰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你們還是留着力氣,再好好的保護好小雅,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帝少辰伶俐的視線注視着他們幾個:“做我們這一行的,要有隨時應付特發事件的能力,那些潛在危險隨時隨地的都會出現;要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把那些有可能威脅到你們的危險因子,格殺在搖籃中;如果你們沒有這個能力,你們根本就不配進這一行,因爲失敗,往往就在你們不經意間,小則受傷,大則沒命。”
“是,我們知道了,多謝帝少提點。”
“嗯,還有你們的默契配合,還有待加強;現在這裡有我,你們到一邊商量一下,看要怎樣改進一下。”
“是,帝少。”
四人齊齊領命,走到另一邊,不再打擾帝少辰。
其實他們四個在影子保鏢裡,功夫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錯,站在中上的位置;本來以爲不是很艱難的任務,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在他們的保護中心裡,林曉雅會這樣的出事。
在帝少辰越來越煩躁,越來越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主治醫師和小心翼翼推着林曉雅的助手一起走了出來。
“帝少,林小姐是失血過多和受驚過度而導致昏迷的,傷她的,應該是很鋒利猶如縫衣針般的東西,可能那東西不是很長,傷口雖然深,但比較細,應該不用去整容來除疤,用我們自己製作的特效去疤痕的藥塗抹就可以,只是堅持的時間要比較長,完全清除疤痕,恢復原來的模樣,起碼要一個月左右。”主治醫師簡單的和帝少辰說着林曉雅目前的狀況。
“嗯,其他的呢?”帝少辰看着躺在病牀上昏睡着的林曉雅,兩邊的手,一邊吊着消炎針,一邊吊着一袋血漿,補充她身體流失的血液。
她的衣服沒有換,一邊的衣袖還是溼答答的紅,原本白皙瑩潤的手除了鍼口的周圍是乾淨的,其他的地方都是已經乾枯的血跡,特別是那五隻手指,指縫間的血液凝結,把她那五根修長的手指都繃在了一起。
帝少辰心口一陣陣窒息的痛庝,看着林曉雅的雙眼都是血紅血紅的;雙則的拳頭緊緊的握着,猶如一隻即將處於崩毀的獵豹般,充滿着攻擊的力量,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滅。
“呃,帝,帝少,林小姐的身體一向比較嬌弱,不過輸了血漿之後,只要好好的休養,應該沒有什麼事的。”看着這樣的帝少辰,主治醫師和那些助手都不自覺的吞着口水,背脊骨裡涼陣陣的,那些冒出來的冷汗一滴滴的從後背留下來。
“嗯,我來推小雅。”帝少辰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鬆開自己緊握的拳頭,慢慢的走過去,接過助手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把林曉雅推回她自己專用的病房套間。
林曉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經替換了,身上被帝少辰清理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帝少辰推她回到了專用套間以後,把她身上漿染着鮮血的戲服,用剪刀剪了下來,才把林曉雅放到她套間裡的病牀-上,再打來溫水,把她手上和臉面上已經乾枯的血跡,慢慢的仔仔細細的擦抹乾淨,不留一點點的痕跡。
再把她工作了半天,已經有些汗跡的身體也用溫水擦抹了一遍,才安安靜靜的守候在林曉雅的身邊,溫柔的握緊她的手,靜靜的等待着她醒過來。
“小雅,你醒了。”帝少辰見林曉雅睜開眼睛,馬上站起來,歡喜的看着她。
“帝少辰?”剛剛醒過來的林曉雅還有些懵懂,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臉,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突然的躺在牀-上,也不記得帝少辰何時在她身邊的。
“我在,是不是餓了?飯菜馬上就到了,你等等。”
“這裡是?”林曉雅看着眼前熟悉的套房,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醫院了,纔想起在片場裡所發生的一切。
“這裡是醫院,你在片場受傷了,他們把你送到了這裡,我接到電話以後,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帝少辰小心翼翼的把林曉雅扶坐起來,那緊張的程度,彷彿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溫柔的把她垂到臉面上的頭髮挽起來,順到後面,纔在她的身邊坐下。
林曉雅柔順的任由着帝少辰擺弄着,看着他溫柔似水的神情,看着他彷彿可以溺死人的雙眼,一如既往般平靜的問道:“帝少辰,白玉梅昨天到帝皇給你送飯菜了,是嗎?”
林曉雅可沒有忘記白玉梅在片場裡所說的話;當時的她雖然看起來一如既往般平靜,但沒有人知道,白玉梅說的話已經在林曉雅的心裡成了一個疙瘩;不弄清楚,她就是不舒服。
自從帝少辰在林曉雅的面前親口的承認,他當初悔婚的原因與白玉梅有關的時候,白玉梅三個字就已經成了林曉雅心臟裡的一根刺,時不時扎得她的心隱隱作痛。
“嗯,她昨天是到帝皇了,她是來找我——”找我問一下,一年前那天所發生的事,問我那些強-奸她和毀她容貌的歹徒有沒有被抓到?帝少辰說了一半的話刻然而止,後面的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他不想再刺激林曉雅,他要用他的方式,好好的來保護她。
帝少辰現在又怎麼知道,他與林曉雅之間,現在最缺乏的就是信任與坦白,他一心的以爲保護了林曉雅,但卻不知道,他說一半,留一半的話卻最容易讓林曉雅誤會——
他不知道,林曉雅一直以來要的其實很簡單,她只是想要帝少辰一心一意的對待;但卻總是難如她的願,所有的事情,一再和白玉梅有關,從悔婚,到現在,一直都是,白玉梅已經成爲了他們之間的魔障,也成爲了阻礙他們感情繼續發展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