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管按照吩咐形式,其他的事情莫管,小心自己的腦袋。”
云云在沉入海底前,雖然吃了安眠藥,但以他強大的自控力,意識還是有幾分清醒的,隱隱約約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最後咚的一聲,被丟入海里。
或許,他該感謝某位哥哥,給他這樣一個仁慈的死法。
會是哪個哥哥想要他的命?他有太多的兄弟,七八個吧,同父不同母,很多兄弟都不知道母親是誰,就連雲雲自己,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倒黴,被他父親給霸佔了,從而有了他。
他想,對方一定是個卑微的角色,不然衆多兄弟裡面,爲什麼父親獨獨不願意給他一個公開的身份?
他唯一一次讓世界記住他的名字,是他奪得了某場鋼琴比賽的一等獎,但那個時候,他使用的也是藝名——雲月。
他這樣一個沒有公開身份的人,卻又得到兄長們最大的寵愛,真的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有時候他想,或許他真願意默默無聞的接受這樣錦衣玉食,也就真的會幸福一輩子。
但是,作爲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再次醒過來,安靜的屋子裡面,有四個籠子,分別關着他,一個女人,一條陰險的毒蛇,還有一隻兇狠的獵豹。
那個女孩,後來成爲他的朋友。
一個同樣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渴望鐵血人生的女孩,和她深交之後,他的心裡莫名產生一種共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知音難求,彼此欣賞。
不過,當時他還不知道他們會成爲朋友,被關在籠子裡,他只是在慶幸自己沒有死,他安靜的等待,終於等到有人進來,卻是帶他去清洗。
那個過程,實在不想回憶,太糟糕,整個身體,裡裡外外被十幾個僕人清晰得乾乾淨淨,像是一道美食,被餵了七日七夜情,然後被送到男人的牀上。
關鍵,就在於這裡,男人的牀!
一個帶着玄黑麪具的男人,逼人的氣勢卻猶如黑暗中的帝王,因爲藥物發作的原因,他根本抵抗不了,哪怕對方是個男人
對方嘴角閃着狡黠的笑,根本不怕他抵抗,反而像是被勾起了征服的興趣。
“來吧,殺得了我,今晚就放你走;殺不了我,你歸我享用。”
一個月漫長的忍耐和逃亡,云云閉上眼睛,回想着過去一個月的經歷,耳邊聽到大哥威嚴的問話:“云云,問你話呢,那一個月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這麼多人在追查你的行蹤?”
云云深呼吸一口氣,從回憶裡掙脫出來,一身冷汗,卻懶得像只貓,躺在吊椅上,拉着毯子將自己整個身體蓋在裡面。
側頭對大哥笑道:“就是闖了個小禍。”
大哥酷酷的表情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平靜開口:“最近幾個月老實呆在家裡,你不是一直對古希臘文學感興趣嗎?我給你請了兩個古希臘文學大師,記住,不要出去亂走動。”
好吧,他本來就沒打算出去走動,風尖浪口上,他躲還來不及的,至於秋後算賬,等風平浪靜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