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搭理他。
南琛看手術室的燈亮着,“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受傷了不去醫院,跑到診所來做什麼?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在?”
傾情雙手捂着臉,低埋着頭。
這個時候,手術室裡的門忽然推開,一個護士走出來,慌里慌張的:“田醫生說,病人失血過多,必須要足夠的血,可是我們診所血量庫存有限……”
護士話還沒說完,目光落到顧至聖身上,疑惑的饒饒頭,似乎不明白病人怎麼好好站在自己的面前,南琛已經說到:“他是b型血,我也是b型血,抽我的。”
顧至聖掐滅煙,同時道:“抽我的,我是他弟弟。”
護士恍然大悟,“你現在臉色很差不能抽你的。”然後對南琛說:“那你快跟我來,病人手術需要大量的血補給。”
顧至聖已經在那裡撥打電話,讓人從附近醫院送b型血過來。
南琛剛被抽完400cc的血量,傾情已經撩起袖子:“我是0型血,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的血能用嗎?我前些天體檢過,身體沒問題,血也沒問題。”
“o型血可以給任何血型的病人輸血。”護士還是給她做了個抽血化驗,確定真的沒問題,一支針劑注入她的手臂,源源不斷的鮮血導出來。
傾情忍不住問:“他的情況還好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名護士。”在主治醫生沒有做出論斷之前,護士是不會隨便亂說話的,拿着兩袋子血液迅速回到手術室。
傾情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扶着牆壁走出去,走到手術室外。
顧至聖大步走過來扶住她,“怎麼樣?”
南琛坐在旁邊撐着腦袋:“連我都有點頭暈,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給我說一下,誰傷了尊尊老子活剝了他。”
不行,他要打電話給,怎麼保護尊的?這個時候也不在旁邊呆着。
“是我。”
“嗯?什麼?”南琛電話還沒撥通。
“是我傷了他。”
南琛微張,略有些不相信,看着傾情,本來火冒三丈,此刻臉上表情僵硬的卡在那裡,發火不是,不發火也不是,最後狠狠的給了她一句話:“你腦子被驢踢了?”
“好了,少說一句。”顧至聖把傾情提着到椅子上,讓她坐在那裡緩一緩,不知道他從哪裡拿來的牛奶,塞到她手裡,叫她喝。
傾情沒心情喝,雙手抓着牛奶,盯着自己的腳。
南琛走過來:“你傷了他哪裡?怎麼傷的?”
“肚子,瑞士刀。”
“田俞醫術很好,傷了腹部沒什麼大礙,你們都冷靜冷靜,”顧至聖自己坐下來,疼得直皺眉。
“告訴我,你是不小心傷到他,這是一場意外,我就不打你。”南琛平時脾氣好,發起火來脾氣跟顧至尊一樣爆。
傾情抓緊着牛奶,聲音很低:“我沒嚥下那口氣。”
“啪”的一聲。
南琛擡手就是一巴掌,顧至聖想攔都沒攔住。
“你瘋了嗯?你拿瑞士刀捅他肚子?看沒看清楚他是誰?是不是有一天你咽不下哪口氣也會朝我們下手?”
旁邊的椅子發出咚的一聲,南琛一腳狠狠朝着椅背踹去,他這暴脾氣,“你咽不下哪口氣,竟然拿刀捅他?是不是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