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景略有些神色複雜的摸了摸下巴:“怎麼,小美人兒,看着不怎麼開心嘛,誰欺負你了?來來來,跟哥哥說。”
傾情的冷淡東方景也不在意,轉個視線目光落到脈脈的臉上:“這位美人兒更是好久不見。”
脈脈一轉腦袋:“我們見過嗎?”她只見過帶着紫色面具的東方景。
正問着,兩個不知道哪國的皇室小公主跑過來,像個小粉絲一樣想要和溫情、脈脈合影,得到了溫情的親筆簽名興奮得跑回去,獻寶似的對着媽媽笑得跟花兒似的。
他們這一桌子早就滿了,南宮敖打過招呼便坐到了自己早已預訂的另一桌座位。
脈脈也拿着賽馬宣傳單看,跟傾情竊竊私語:“這些賽馬的名字真有意思,什麼手握大權、伶俐牛仔、大激鬥、神秘集團、勁速猛鷹、賺到贏……,還有一匹馬竟然叫幻想大亨,哈哈,笑死我了。”
妖男溫情也點了點跑馬單:“這匹法國的參賽馬竟然叫水生奇珍,也怪有意思的。”
比賽開始之後,餐廳裡就開始有人賭馬了,顧至尊低頭詢問傾情:“想賭馬嗎?”
她安穩坐在那裡,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視線裡賽道上賽手策馬沸騰,她沒有回答,腦子裡想着很小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最愛騎馬,在她的還是五六歲的時候,他已經是十一二歲的少年,跑馬場上,總是愛把小小的她放在前面,他坐在後面,兩人共騎一匹馬。
南琛哥的前面總是坐着脈脈,然後南琛和他一起賽馬,策馬奔騰時,整個人都是一顛一顛的,其實小時候她真覺得坐在馬上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總是怕自己會從高高的馬上摔下去,忍不住就要轉着身體,小小的手圈緊着大大的他,惹來他的肆意嘲笑,說她是個膽小鬼。
慢慢的她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野,他反而不誇她膽子大,只說她野得不像個女孩子。
傾情擡起眼,看着他,忽然問:“你爲什麼不誇我膽子大?”
“嗯?”顧至尊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傾情很快垂下眉眼:“沒什麼。”
顧至尊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有琢磨出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來自何處,云云走過來,纖塵不染的姿態,坐到這一桌唯一的空位置上,給傾情端來一杯飲料:“這個很開胃的,知道你可能沒胃口吃別的,這個飲料是我特地爲你點的,你嚐嚐。”
“謝謝。”她端着,抿了一口,放在旁邊,繼續把玩着玉娃娃。
云云自動無視背後一雙如狼如獵的目光,遞給傾情一個望遠鏡,低下眼跟她說:“8號馬是我養的,叫烈風。”
傾情把玉娃娃小心珍藏在口袋裡,拿着望遠鏡在賽道上找了許久找到八號烈風,云云又說:“本來每年的賽馬世界盃都定在3月39號,一年一場,今年12月是我父親登基30週年紀念月,他一高興就在12月加辦了一場。”
傾情始終沒什麼聊天的精神,云云欲言又止:“傾情,我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