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才注意到現場的情況,當他發現敵人只有五個人之後,不由怒罵一聲:“哪裡來的毛賊,也敢偷襲本大人。”
“大人,你看我們是不是集齊兵馬衝一下。如果能割了他們的腦袋,也許大人這次戰敗的罪過就能減輕幾分。”
這個親兵說道。
剛纔他可是看中了一戶人家的黃花大閨女,這褲子纔剛剛脫下,敵人就來了。
這怎能不讓他惱怒萬分,但是就這樣跑了他又捨不得,那個黃花大閨女長得挺水靈的,於是他就打算鼓動這名武官拼一把。
聽了他的話,這名武官也是大爲心動。
雖然這些人不是女真人,但是女真人可是有着大量的蒙古騎兵的,如果能夠砍掉他們的腦袋,再將他們的武器、戰馬一交,說不定這次戰敗的罪責就能減輕幾分。
但是他又有些猶豫,這些人看起來箭法很好的樣子,他擔心他的手下不是敵人的對手。
那些怯薛仍然在不停地射着箭,幾乎是一箭一個準。
那些明軍幾乎被他們殺得冒不了頭,紛紛躲在農舍裡不敢出來。
這讓他們有些焦急,那些人躲在農舍裡的話他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如果衝進去的話那麼傷亡勢必會大增。
這個時候,那個軍官終於做出了決斷。
“好吧,本官就命令你帶領士兵將那幾個女真人的爪牙給我殺掉,記住,生死不論。”
聽了這個軍官的話,這名親兵不由暗罵一聲,這個只知道在後邊搶功勞的混蛋。
但是他表面卻不露聲色,答應之後就高聲大喊起來,聯繫上了那些士兵,約定一起衝出來。
就在這些怯薛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些明軍終於鼓譟着衝了出來。
看到這裡,那些怯薛反而大喜過望。
他們連忙掉轉馬頭,然後開始拍馬逃跑起來。
看到敵人開始逃跑後,那些明軍膽氣立壯,就連那些中箭的明軍也叫囂着從屋子裡衝了出來。
“殺了他們。”
“他們都是一羣膽小鬼。”
那名軍官看到這裡也是大喜,於是騎着戰馬跟在他們後邊準備揀功勞。
“完了,他們完了。”
李阿福哭喪着臉說道。
“還沒有,我們再等等。”
呂岩搖了搖頭說道。
蒙古人就有名的曼古歹射術還沒有發威,怎麼能說是敗了呢。
上次莫日根就是一個人在逃跑的過程中殺掉了三個女真騎兵,更何況這次是沒有弓箭手的明軍。
那些明軍紛紛向莫日根和蘇赫追了過來,甚至一直追出了村子。
正所謂是人多膽壯,看到敵人是一羣膽小鬼後,他們個個是奮勇爭先,生恐落人之後,以免別人搶了功勞去。
有些甚至口吐污言穢語,聽之不堪入目。
這些怯薛冷笑連連,他們小心地控制着馬速,一邊不緊不慢地逃跑一邊回身射箭。
一個明軍被他們射中了,那個中箭的明軍怒罵一聲,揚言抓住他們後一定扒了他們的皮,引得那些明軍一陣鬨笑,他們的士氣反而更加高漲。
就連那個軍官也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開始打馬衝到隊伍的前列。
兩個明軍被他們射中了,那些明軍仍然沒有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
三個、四個,越來越多的明軍中箭了。
一直到那個明軍軍官被他們射下馬後,那些明軍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們的速度不知不覺之間越來越慢,他們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追趕這幾個人。
而這些怯薛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同時不停地回身射箭。
當那些明軍發現他們幾乎近半帶傷的時候,一個明軍終於驚尖一聲,然後帶頭逃跑起來。
於是那些明軍立刻兵敗如山倒,紛紛回身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跑起來。
這些怯薛互看了一眼,立刻掉轉馬頭,然後開始追殺起明軍起來。
當騎兵開始追殺逃跑的步兵時,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沒有人願意回頭抵抗那些騎兵,因爲他們知道回頭必死。
他們個個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少生兩條腿,生恐落在其他人之後。
這些怯薛利用馬的高速衝擊,用馬刀砍下了一個又一個人的頭顱。
雖然呂岩的腦海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獲得戰功的聲音,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忍。
就在這個時候,張小乙卻騎馬跑了過來。
“你怎麼不好好保護小姐?”
呂岩不由大怒。
“小姐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這裡的情況。”
張小乙一臉的委屈,他只是服從命令啊。
“下次記得以小姐的安全爲重,沒有大事不要離開她。”
呂岩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少爺。”
張小乙連忙說道。
這時候他看到那些明軍已經快被殺了個精光,不由驚訝地說道:“這些蒙古人還真是厲害,五個人能打這麼多。”
“小乙,你去讓他們停手吧,不要再殺下去了。”
呂岩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爲什麼?”
張小乙一臉的疑惑。
“將他們趕出村子就行了。”
呂岩說道。
張小乙一臉驚訝地看着呂岩,就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呂岩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個家丁有這麼看主子的嗎?
“少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嗎?”
張小乙說道。
“他們是什麼身份?”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張小乙的意思。
這些人的身份是官兵,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未來,殺官殺都是形同造反,哪怕這些官兵在禍害百姓也一樣。
如果讓官府知道了,恐怕第一個就要治他一個反賊的罪名。
呂岩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竟然犯了一個如此愚蠢的錯誤,於是他立刻打消了讓張小乙去救人的打算。
沒過多久,那些官兵就被殺了個精光。
整個小村到處都是倒斃的屍體,血腥氣瀰漫了整個村子。
殺完那些明軍後,那五個怯薛殺氣騰騰地騎着戰馬向這邊奔了過來。
而那些村民早已經被這場大屠殺嚇得躲在自家的房屋裡不敢出來。
看到這裡,呂岩嘆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恩公先等等。”
李阿福忽然跪下來說道,“恩公救了我們村子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但是……”
呂岩有些猶豫,他殺了這麼多官兵,在那些村民裡恐怕已經形同惡魔。
萬一哪個村民忘恩負義報了官,恐怕他們就要慘了。
“恩公請千萬不要走,要走也要等我們感謝了恩公再走吧。”
李阿福抱着他的褲腿緊緊說道。
呂岩搖了搖頭,他不能冒這個險,他個人不要緊,但是他妹妹還在這裡,他不能將他妹妹拖入危險之中。
“如果你們真想報恩,就趕緊處理了這些屍體,同時緊閉嘴巴,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
呂岩說道。
說完就不顧李阿福的苦苦哀求離開了這裡。
一行人匯合呂紅袖後繼續向廣寧前行,可能由於殺了人的緣故,隊伍裡的氣氛有些沉重。
呂岩默默地思考到底該弄些什麼兵種的好。
剛纔他獲得了340點戰功,再加上原來的10點,現在他一共擁有了350點戰功。
如果全部弄成怯薛的話,那麼他將擁有12名怯薛,而他的實力也將成倍增長。
但是他又不想這樣做,因爲遼陽一戰很多蒙古人當了女真人的細作,這麼多蒙古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
鐵鷹銳士倒是很不錯,也許他應該弄些鐵鷹銳士,然後再弄幾個遼東精銳夜不收給他妹妹當護衛,以免他從軍後有人欺負他的妹妹。
就當他翻到春秋戰國頁面的時候,一個選項卡忽然變得高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系統推薦?
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他猶豫了一下,就點了下那個選項卡。
甘蠅:趙國神射手,擁有技可近道的箭術,掌握着不射之射這一驚人的箭術。
復活其需要戰功200點。
看到這裡,呂岩不由大吃一驚。
技可近道這可是非常高的評價,而且不射而射到底是什麼?
他不知道這個故事出自《列子》。
春秋戰國時期,趙國首都邯鄲有一個青年叫紀昌。他從小就夢想成爲天下第一神射手。於是拜當地的名射手飛衛爲師,飛衛告訴他,學射箭首先要學會不眨眼,能睜着眼睛睡覺,還要能把小的看成大的。
紀昌回到家裡盯着織布機的梭子練習眼功。兩年後,練就了一套不眨眼的功夫,睡覺時可以整夜不閉眼睛,同時他又用頭髮繫着蝨子吊在窗口,成年累月觀看,終於能把蝨子看成馬一樣大。而這就是有名的紀昌學箭的故事。
於是飛衛收紀昌爲徒,十分讚賞他的射技,稱紀昌爲天下聞名的射手。紀昌對此並不滿意,一心要成爲天下獨一無二的神射手。一次,他又與師父較量,依然不能勝過師父。飛衛告訴他,峨眉山上有一位甘蠅老師,箭術高超,與自己相比真有天壤之別。
紀昌就去拜甘蠅老人爲師。老人告訴他,使用弓箭這只不過是“射之射”而已。說罷,老人不用弓箭,卻使蒼鷹落地。甘蠅告訴紀昌,這纔是“不射之射”。紀昌在甘蠅處學藝九年後,回到邯鄲。他似乎變了一個人,飛衛才稱他爲真正的天下第一射手。
從此以後,人們見到的是一個溫和慈祥、與世無爭的紀昌,他再也無心在衆人面前炫耀,甚至已經不認識“弓”爲何物。紀昌死後,邯鄲城內的武士們都恥於張弓舞劍了。
呂岩特意翻看了養由基、李廣、呂布、哲別這些有名的神箭手,發現他們都沒有這麼高的評價。
而且他們需要的戰功點動輒數百上千,完全不像這個只需要200點。
呂岩思考了一陣,終於決定還是召出來看一看。
反正只需要200點而已,也不是太多。
“少爺,一會天就要黑了,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住下來。”
張小乙說道。
“好的,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來,但是先不要去廣寧。”
呂岩說道。
殺了那麼多明軍,他心裡發虛啊。
萬一東窗事發,被圍在廣寧城裡,他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好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