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溫柔體貼地呵護着,何幼宜更加不好意思了,臉頰也一下紅起來。
她趕忙低下頭,羞澀地說道:“好了,我真的沒事,做飯的時候被油星濺到是很平常的事,一會兒抹點燙傷藥就好了。”
可秦成旭不想放開她的手,呵護在手心裡說道:“那以後,做飯的事我來做吧。”
他纔不捨得這麼嬌滴滴的大小姐給他辛苦做早餐呢。
以往的何幼宜別說做飯,就連摘菜都嫌棄。
而且以前的她還特別挑食,幾乎帶特殊味道的食材全都不吃。
真是沒想到,現在的她竟然不僅大小姐脾氣改了,還要爲她洗手作湯羹。
他的心裡自然是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那就算了。”
何幼宜微笑着迴應:“做家務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你能幫忙一起做就好。”
秦成旭聽了,自然更加高興:“真的?那好呀,我們一起做飯吧,可……”
他說着就扭頭看看四周,疑問道:“可我該幹什麼呢?”
他可不是肖若白,放下手術刀,就能拿起菜刀。
何幼宜不禁噗嗤一笑。
這男人現在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笑完,她便指着正在煎蛋的鍋,說道:“那你看着鍋吧,我去抹點藥。”
秦成旭嘴角一勾,露出標緻性的迷人笑容:“沒問題,一會兒你就等着吃早飯吧。”
何幼宜見他答應的這麼利索,便笑了笑就轉身出去找燙傷藥擦。
等她再回來,就看見秦成旭從鍋裡夾出來兩個炭黑的煎蛋。
她本來一大早愉悅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
看來讓男人下廚房還真是不靠譜!
得了,看來這頓飯只能重做。
然而卻讓何幼宜感到欣喜的是,警方那邊終於有消息了。
那就是從南郊護城河裡撈出來的尼桑,已經確認是方子俊那個賤男的車。
而且車上燒焦的屍體雖然還不能確認DNA,但能肯定這起謀殺案跟他也有脫不了關係。
所以警方那邊已經給出消息,會在24小時之內迅速逮捕方子俊。
剛好,方子俊今天要去跟蘇詩兒離婚。
看來今天這齣戲肯定會很精彩!
蘇詩兒因爲昨天收到的那端錄音,就跟方子俊鬧得不可開交。
這兩個剛剛結婚還沒10天的新人,就迫不及待地來離婚登記處辦離婚。
而且蘇詩兒還氣呼呼地直罵:“我當初真是眼瞎了,會看上你這種混蛋,賤渣男!”
方子俊的眼圈一個青一個腫,同樣生氣地罵道:“我遇上你纔是倒了八輩子黴,你這潑婦哪有顧清顏一半的溫柔?昨天鬧一天沒完,晚上還鬧個沒完……”
蘇詩兒氣得就又要跟他打起來,便上手邊大喊:“那你現在就去找那個死人呀!”
方子俊幸虧躲得及時,那一巴掌沒有落到他身上。
從昨天開始,他就已經跟她鬧到不可開交。
蘇詩兒更是長着有顧家撐腰,一晚上又打又罵都沒消停過。
顧德勝本來也不看好方子俊,這一鬧離婚乾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下,她一下沒打到,就更氣了,“混蛋!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呀!”
方子俊轉身就又大聲喊道:“你這瘋婆子!誰娶你,誰劈腿,愛上你瘋子纔怪!”
這無疑更加激怒蘇詩兒,追着又打又罵:“你說誰瘋婆子?還不是你這混蛋逼的!”
好在離婚登記處來鬧離婚的,十對有八對是打進來的,所以沒有什麼人關注。
最多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呵斥幾句:“都冷靜點,不要吵了!”
等蘇詩兒和方子俊從裡面出來,手裡就都換成了離婚證。
可這樣照舊還是不消停。
蘇詩兒氣得想哭:“混蛋,你出門撞死得了!”
方子俊也氣得像只脹氣的青蛙,“咒我死?我看顧清顏最先報復的應該是你纔對!”
聽他又提起顧清顏,蘇詩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你現在還念着顧清顏那個賤人是吧,剛好她現在還屍骨未寒,你乾脆現在就下去去陪她下黃泉好了……”
兩個人正在吵鬧不停的時候,就聽見一輛警車鳴笛開道的聲音像這邊駛來。
方子俊還不以爲然,伸手就朝蘇詩兒的臉打了過去。
就聽“啪”地一聲,響徹半空。
蘇詩兒連忙捂住那半邊臉,神情錯愕地看向方子俊。
她大概壓根兒都沒想到,這個進了顧家的上門女婿竟然有單子敢打她。
這一下可是把蘇詩兒給惹惱了,發瘋一樣地朝撲過來,就要跟他撕咬起來。
然而她這邊還沒有打起來,卻見那輛警車直接開進了民政局的大院裡。
兩個警察迅速從車上下來,上前就說道:“方子俊,你現在被捕了。”
話音落下,其中一個警察直接將方子俊拷了起來。
別說方子俊有點傻眼,“你們憑什麼抓我?”
蘇詩兒也一下愣住。
他就打了她一個耳光,就要被捕來?
就聽警察說道:“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縱火兇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方子俊聽了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幾乎是被兩個警察拖上警車的。
被抓上車,他纔想起來喊冤:“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沒有放火……”
警察纔不管他喊什麼,把他塞進車裡,就開着警車離開了。
等警車駛離民政局,蘇詩兒才反應過來。
完蛋了!事情恐怕敗露了!
如果方子俊跟警察權交代了,那她也就逃不了關係?
這麼想着,蘇詩兒的臉色一下泛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煞是好看。
就連一旁來辦離婚的那些人見了都有些納悶,難不成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前夫被抓了,她在這傷心難過呢?
方子俊被捕的消息,幾乎同時傳到了何幼宜的耳朵裡。
就算沒有當場看見,她心裡也大概想像的出來。
只不過她現在人在醫院裡,正在看望還沒有出院的顧媽媽。
看着日漸蒼老的媽媽整天唉聲嘆氣,她上前問道:“顧阿姨,你發愁什麼?”
顧媽媽愁容滿面地說道:“還能愁什麼?當然是愁我的大女兒,現在還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