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施工架便徑直朝池安夏砸了過來。
她再躲已經來不及,身子微微偏了下沒有砸到頭,卻斜着她的右肩擦了過去。
“啊!”
池安夏吃痛地叫了一聲,隨之倒了下去。
施工架也一下撞在身旁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間將地板砸出好幾道裂紋。
墨雪初被嚇了一大跳,擡眸卻看見商場樓上閃過一條黑影。
可墨雪初沒顧得上,趕忙過來扶起安夏問道:“安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池安夏立刻捂住自己那邊的肩膀,額頭上卻早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她倒是砸的不太重,可是嚇得卻不輕!
而且四周逛商場的客人們也被嚇得個個目瞪口呆。
池安夏轉頭見墨雪初這麼緊張,趕緊咬着牙說:“我沒事,媽不用緊張。”
“被那麼大一個施工架砸下來,怎麼可能沒事?快點讓我看一看,傷的重不重?”墨雪初着急地說道,情急之下拉開池安夏的衣領邊看。
就見安夏的右肩上都被砸的擦破了一大片皮服,紅紅紫紫地讓人都心驚肉跳。
墨雪初立刻擔心地說道:“都傷這樣了還說沒事,立馬給我把商場經理給我叫過來!”
池安夏捂着傷到的肩膀,趕緊說道:“媽,我想這只是個意外,再說我也沒有什麼大礙,您就不要那麼生氣了,回頭我會讓商那邊全都加強安全的。”
她心裡想的是,幸好砸傷的是自己。
要是把婆婆砸傷的話,墨厲城首先第一個會埋怨她。
就算砸傷的是普通顧客,商場也肯定會全責。
旁邊圍過來的顧客也越來越多,再呆下去只會讓影響越來越大。
而商場的總經理這時才跑過來,着急地問道:“夫人,傷的嚴重嗎?”
池安夏立刻轉身,便吩咐道:“康經理,我命令你,馬上叫人立刻查找原因,1個小時之內必須解決所有隱患,不能再發生這種狀況!”
總經理趕緊應聲:“是,夫人。”
交代完,池安夏這才趕緊跟着墨雪初去醫院檢查。
等到了車上,墨雪初也忽然想起樓上的那個黑影,心裡一下子覺得事情不是一次事故這麼簡單。
可是現在恐怕已經打草驚蛇,再想找到那個幕後兇手已經困難。
隱約間,她只能預感到肯定和薄家有關係。
現在MC集團和薄氏明爭暗鬥,所以想搞出更大的事情遮掩他們綁架何小姐的事。
而且說不定剛剛那個黑影想下手的肯定是她,而安夏剛好及時發現推了她一把,否則今天被砸到就是她!
那麼一個重重的施工架,砸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被砸中,不是半死可能就是重殘!
如此想着,墨雪初便緊緊地摟住池安夏,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兒!
可車子到了肖若白的私人醫院,池安夏一下車就看見墨厲城的那輛邁巴赫也停在這。
她心裡一沉,想起上個月他在這裡緊急住院的事,心裡便擔心起來。
墨雪初轉眸也見到了,可是沒有停留,直接帶安夏進了醫院。
就見肖若白雙眼眼圈烏黑、打着瞌睡地走出來,招呼道:“墨姨、二嫂,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事先給我打電話派救護車。”
他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把還在白天補覺的他都給叫醒了。
要知道昨天爲了給何幼宜降溫,他也是忙到凌晨的。
墨雪初摟着安夏走過來,便着急地說道:“先別說別的,你快安排醫生給安夏檢查下右肩,看看傷的怎麼樣。”
肖若白立刻轉眸看向池安夏便詢問道:“二嫂的肩膀是怎麼了?”
“我只是被砸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事,”池安夏捂着自己右肩膀,卻關心地問道:“可是墨厲城的車怎麼在這?難道他又來住院的嗎?”
“傻女人,現在什麼時候,竟然先關心別人?”
墨雪初吐槽道,不過聽見兒媳關心兒子,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正好,她一會兒可以找墨厲城說說剛纔在商場裡發生的那件事。
肖若白便笑着說:“二嫂不用擔心,是厲城哥昨晚上送何小姐過來住院,時間太晚了,索性就開了間病房住下了。”
墨雪初早就料到自己兒子沒事,可是卻擔心起何幼宜了。
如果沒有緊急事件,應該不至於連夜送到醫院來。
於是墨雪初便對肖若白說:“那我就將安夏先交給你了,我先上去看看幼宜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然而池安夏心裡有種東西慢慢地沉下去。
墨厲城昨晚上沒有回酒店,卻爲了何幼宜在醫院裡住了一晚。
可昨天她和墨厲城明明昨天才宣佈的婚宴,這種心裡的落差叫她有些隱隱地酸了下。
卻聽見肖若白繼續說道:“二嫂還是跟我過來,我讓醫院裡的女醫生幫你檢查下,省得你在我面前太過害羞。”
池安夏這才趕緊應聲:“好,我這就來。”
說完,她便跟着肖若白進了門診。
肖若白進門便交代道:“幫這位墨太太檢查仔細點,出了結果立刻告訴我一聲。”
骨科門診的是個漂亮的女醫生,拋了個大大的媚眼便語氣嬌柔地說道:“院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墨太太。”
肖若白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便轉身出去了。
結果,女醫生轉臉看向池安夏便嚴肅地問道:“請問,您現在有沒有懷孕?”
池安夏聽了猛地一愣,便問:“醫生,我是來檢查肩膀有沒有傷到骨頭的,你問我懷沒懷孕是什麼意思?”
女醫生挑了挑一邊的眉毛,解釋道:“我問您懷沒懷孕,是因爲給您查看有沒有發生骨折得要拍片子,你要知道,拍片子可是對怕對胎兒不利,所以得要提前問問你懷沒懷孕。”
這話問得就好像正室藉機再問小三懷沒懷孕是的。
池安夏心裡聽着很彆扭。
心想這個女醫生一定是把自己和肖若白想象成那種關係了!
於是池安夏便直接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又沒有懷孕,只是肩膀被擦破了皮,麻煩醫生幫我上點藥就可以了。”
然而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男人磁性冷沉的聲音:“女人,你究竟有多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