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咪,我們這就上樓去了。”
辰辰立馬應聲,然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就翹着小腿從餐椅上跳了下來。
月月的小嘴裡還鼓鼓囊囊的,見哥哥不吃了,就跟着跳下餐椅來。
小峰直接從座椅上站起來,點了下頭就跟着上樓去了。
池安夏看孩子們這麼乖,這才轉身離開餐廳。
然而辰辰和月月卻躲在上樓的轉角處。
等媽咪轉身走了,兩個小傢伙從從樓梯上彈出小腦袋來。
池安夏沒有發現孩子們的鬼心眼,離開餐廳就直接奔着別墅的花房走過去了。
可她剛走到花房外面,就發現花房裡竟然一片燭光,好像還有人影在裡面晃動着。
看見男人高高大大的身影映在花房的玻璃窗上,她的心跳地有些快起來。
這難道就是墨厲城說的重要安排?
可就在她在花房外面停歇的空檔,墨厲城的電話了過來。
手機鈴聲一響起,池安夏的心便猛地一怔,隨手就摁了接聽鍵。
就聽見墨厲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電話裡說道:“老婆,怎麼還沒有過來?”
池安夏故意對着手機講道:“沒有呢,我得要梳洗打扮一下,你再等一會兒。”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上了,捂着嘴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真是不知道墨厲城今天要搞什麼鬼,那她就悄悄走進去看一看好了。
這麼想着,池安夏便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赤着腳就向花房門口走了過去。
她悄悄走進去,果真就見墨厲城正站在薰衣草的花叢裡,周身被盈盈燭光圍繞着,就好像周身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襯他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仿若神祇。
他好想等得有些無聊,站起來又坐下,又把錦榻前的桌面上的杯盤重新擺放下。
桌面上不僅有紅酒,還有一大束紅的嬌豔的玫瑰,和兩份菲力牛排。
好一頓浪漫悱惻的燭光晚餐!
怪不得吃完晚飯,就看不見一個傭人和保鏢了。
而且吃晚飯的時候,墨厲城還特別交代孩子們去早睡!
池安夏想到他提前準備這麼多,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墨厲城聽見她的笑聲,這才扭過頭來看見池安夏早已經進來了。
而且池安夏還是白天的那一身衣裙,一雙高跟鞋還是拿在手裡的,一手捂着嘴壞笑。
他漆眸微微眯了眯,便起身對她說道:“你早就在進來了,爲什不說?”
池安夏走過來,看着他的俊臉就笑着說:“沒有,我才進來的?”
墨厲城一臉嚴肅,就好像無形中在說着:你以爲,你能騙得了我?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看着她。
這個小女人最近好像有點瘦了,瘦的令他有點心疼。
池安夏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有些羞澀地低頭問道:“這就是你的安排嗎?”
墨厲城俯身將桌面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她面前,便說道:“是呀,你喜歡嗎?”
池安夏接過香氣四溢的玫瑰花,看着花房裡一室的燭光。
心跳的一下一下厲害起來。
她當然很喜歡,恐怕每一個女人都會喜歡。
可是像墨厲城這種只知道奮鬥事業的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懂浪漫了?
這樣她不禁懷疑:“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見墨厲城眉心微微皺起,好像是責怪她,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能忘!
池安夏心裡不由得有點心虛。
因爲她腦海裡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想到。
不過墨厲城也沒有提醒她,而是長腿邁過來便說:“先坐下吧。”
說着,他就拉着她的手,讓她在錦榻上一起坐了下來。
池安夏笑了笑,便問:“快說呀,今天是什日子?”
墨厲城端起那兩杯紅酒來,就說道:“先乾了這杯酒,然後再慢慢想。”
池安夏只好把玫瑰花先放到一邊,然後接過一杯紅酒來應聲道:“好吧,乾杯。”
反正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就先乾杯好了。
兩隻盛着褐紅色液體的酒杯“叮”地一聲碰在一起。
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將杯子放在脣邊,慢慢抿了一口紅酒。
甘醇濃郁的紅酒劃過喉間,貌似更讓此時此刻的氛圍又多填了一些浪漫。
可池安夏還沒有想起來,便放下酒杯又問道:“老公,你今天爲什麼這麼浪漫?”
這才聽墨厲城低沉的嗓音說道:“傻女人,今天是你滿一個月的日子,難道忘了?”
聞言,池安夏這才一下恍然大悟:“好像是,距離上次流產......”
不過,一想到流產的事,她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真是不知道墨厲城幹嘛要慶祝這樣的日子?
墨厲城摟着她的肩膀,便說道:“滿月,就代表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
說着,他俯身神來,便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力道溫存而輕柔。
這讓池安夏心底那些抑鬱一下清掃乾淨,讓她想要好好享受這個時刻。
吻完,便聽男人低沉着嗓音又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恩愛,又可以好好計劃下一次懷孕和生孩子了,所以今天的日子很重要,你說不是嗎?”
聽到他這麼說,池安夏莫名覺得臉頰微微發熱起來。
今天的日子好像對他更重要一些吧?
不過她也沒有拆穿他,而是微笑着表示道:“那醫生說,還是得要儘量注意才行。”
墨厲城端起酒杯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便同意道:“沒問題,老公會注意的。”
池安夏看了看他漆黑的眼眸,只好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紅酒。
就見墨厲城已經用刀叉切好一小塊牛排,便說道:“來吃點牛排吧。”
池安夏已經吃過晚餐了,於是拒絕道:“還是你自己吃吧,我要去看看孩子們。”
結果,她剛一站起身,手臂便被男人的大手一抓,輕輕用力一帶,她整個人就倒進了墨厲城寬大的懷抱裡。
鼻尖也一下擦過他身上的白襯衣的衣襟上。 心跳也驀地落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