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裡,年靳誠的情況有過反覆,但好在處理及時,平安度過。
而後,如期轉出icu。
可是他身體的內傷外傷太嚴重,縱然是轉出了重症監護室,但醫生仍然對他後續的恢復憂心忡忡。
腦部的傷很可能留下後遺症,而且一輩子都好不了了;腿部粉碎性骨折,錯過了最佳醫療時間,雖然保住了右腿避免被截肢,但躺在**上幾個月,肌肉肯定會發生萎縮,到時候下地走路……
溫婉沒聽完醫生的話,已經焦慮地打斷,“難不成,他會變跛變瘸?”
醫生知道這個事實對他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可還是沉重地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不排除,有些人會通過長期堅持不懈的復健,恢復到正常的運動能力。”
腦子如同被重重一擊,溫婉蹙眉,說話時的語氣都有些蒼白,“這件事……你們告訴他了?”
醫生搖搖頭,“暫時沒有。但我想,年先生自己會有預感,他現在應該已經察覺到右腿失去知覺,無法動彈。”
畢竟,運動神經受損,骨頭粉碎嚴重,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接受手術,進行及時有效的治療,否則肌肉萎縮壞死,骨頭癒合不佳,是會連累到整條腿的。幸運的是,那三名驢友中有人懂醫學,給他當時處理的還算不錯,只是沒能立即手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溫婉整個人有些懵,醫生離開後,她站在病房外愣了好久。
直到隱約聽見房間傳來呼聲,她才倏然一凜回過神來。
推門進去,病**上的人盯着她有點小情緒,“做什麼去了,半天不見人。”
溫婉笑了下,走過去,“我上個洗手間都不行?非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你眼前晃盪?”
那人沒再說話,等她坐下後,視線朝她身後看了看,蹙眉:“那小丫頭片子呢?又跟那小兔崽子在一塊兒?”
溫婉一聽這話就冒火,“你怎麼說兩個孩子的。”
年靳誠心裡隱隱氣悶。
手術醒來後,他心頭就一直膈應着這事。
最叫他不能忍受的是,秦廣裕已經離開s地了,但卻把他兒子留在這裡。
雖然溫婉再三解釋,說秦廣裕就沒有回海城,而是直接跟公司副總去了南方談合同,孩子是不得已留在這裡的,可他心裡還是憤而不平。
沉默了一陣,再開口時,男人幾乎是強硬的口氣:“你明天回去,把那小兔崽子帶走。”
“女兒呢?”溫婉沒好氣地白他。
“我女兒我自然能想辦法照顧好。”
“要是女兒不願意跟奕桓分開呢?”
“那麼大點孩子,她不懂事,難道我們做父母不應該干預?”
一字一句,生硬而強勢,不留餘地。
溫婉瞧着他,冷笑。
“你這是什麼表情?”
算了算時間,該帶着孩子們去吃午飯了,溫婉起身理了下披肩長髮,提起包包挽在手臂上,“年靳誠,容我提醒你,你現在這幅模樣,別指望我還供着你哄着你。女兒怎樣,我心裡有數,這件事你沒有發言權,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