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狹窄的巷子限制了靈族的速度,火戰士簡潔一刀劃開了敵人的咽喉,那黑暗靈族只來得及發出一身悶響就倒下了,隨後手持利刃的火戰士用自己的格鬥技藝在小巷裡衝撞着,踢開了另一個敵人的雙腿,然後又劃開了敵人的手腕
“恩!恩!”
他笨拙的朝着自己的弟弟吼叫着。
突然,明`啓從背後被襲擊了,驚訝之間他又被擊中了兩次。
明`啓摔倒之後敵人狠狠地踢着他,緊接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刀插進了他的胸部,火戰士既痛苦又憤怒的吼叫着,而聲音卻被他嘴裡涌出的鮮血掩蓋了。
明`恩用自己的拳頭料理了一個敵人,看到自己的哥哥倒下後,用自己全部的髒話咒罵着敵人。
忽然,一把長刀突然刺進了他的皮膚,又在一陣四散的鮮血之中拔了出來。
恍惚間,明`恩的太陽穴被一記重拳擊中,他倒下了,視線變得模糊。
地上的明`啓試着移動,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他的臉和嘴被緊緊貼在地面的泥濘上,滾熱的血流下了他的脖子,視線模糊之中他看到了一個健壯的瓦辛"達正站着看着他,那個人舉着一把電擊棍,正準備朝着頭打下來。
“啊~噠!!”
伴隨着一聲吼叫,明`啓看到那靈族飛了起來,飛的好高好高——
朝陽剛剛升起的清晨,緋煙世界的天空正在尖叫,黑色戰機切割空氣所發出的明顯震動穿過狹窄的街道,越過寬闊的廣場。
當另一架雙刃形的瓦辛"達戰機在頭頂上空以不規則的弧形盤旋着發出尖叫時,明`恩迅速躲避到他所守護的哨站。
當那令人衰弱的震動折磨着他的神經,刺痛着他的意識時,穿着戰鬥服的火戰士咬緊了牙關。
隨後,它們離開了。
當他從聽覺攻擊中恢復時,明`恩緊握着那把拋光的脈衝步槍,通過這種方式爲自己提供力量。
“呼.....走了嗎?”
擺脫痛苦後,他大步走下那被破壞的臺階,走入哨站前面的城市廣場。
當以太的安撫之音從最後僅存的擴音器中漸漸消散時,那些驚慌失措的市民發出的嗚咽和低語聲也漸漸平息。
作爲戴斯家門世界的外層行星,緋煙世界不僅是鈦帝國第二次擴張的主要戰果,也是鈦帝國與人類帝國接觸的前沿,因此部署了相當數量的防禦兵力。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在這個四十一千年末,突然出現的襲擊者並非過去交戰的人類。
而是來了一些更加可怕的東西。
三天前,地獄降臨到了緋煙世界,也降臨在了明`恩所在的城市格爾布林。
那些黑色的雙刃狀的戰機一次又一次劃破空氣時,發出哀號聲讓堅強如他們這樣的火戰士都要崩潰,而鄰近的街道上更是不斷迴響着尖叫,當戰機穿過大街小巷追蹤獵物時,這座城市的居民成爲了犧牲品,雖然他還沒有親眼目睹敵人,但明`恩知道他們就在附近,並且很快就會到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敵人還沒有從地面發起進攻,或許是懼怕他們手中的脈衝步槍,又或許是因爲那些陌生敵人那漫無目的的攻擊方式,反正他是無法理解。
在進攻的最初幾個小時,敵人們攻擊了城市周圍的防禦要地,在解決了這些具有一定防衛能力的設施之後,敵人戰機對地面的掃射攻擊就變成了完全隨機且毫無節制的收割遊戲。
守軍一直在試圖與大部隊聯絡,但戰鬥服的通訊器從清晨開始就只會發出噼啪作響,扭曲失真的聲音,只有一個公共頻道在經受住可怕的靜電干擾後重復報道着關於入侵的敵人的簡略信息。
那狂亂,喋喋不休的聲音講述着大量肆意活動着的黑色夢魘,和他們對平民製造的可怕暴行。
緋煙世界原本是人類帝國的一個行星,因此還生活着大量人類平民,按理說明`恩他們也應該保護那些人。
可是現在上級的命令是,所有火戰士需要嚴密保護鈦族的定居地,至於人類居民那邊,由他們自己組織的民兵團保護——
但明`恩很清楚,那些民兵團武器低劣,根本對抗不了任何敵人,以太對人類居民有着嚴格的政策,最多隻能持有小口徑手槍和小口徑實彈武器,那些東西又怎麼能算是武器呢?
但這是以太的決定,明`恩只會服從,並對那些歸順上上善道而得不到保護的人類感到遺憾。
“兄弟,情況有些不妙。”
伴隨着一個惱怒的低吼,明`啓走到了明`恩身邊,他那橢圓形的頭盔上帶着夏司`鎢的標誌。
明`啓和明`恩都是火氏族的一員,鈦族的氏族不僅代表着出身,也代表着未來從事的道路,和風,土,水以及以太四個氏族不同,一旦作爲火氏族的一員降生於世,那就意味着他將爲征戰奉上一生。
經過無數代人的繁衍生息,火氏族的體格和力量一直朝着最大化方向進化着,這些註定成爲戰士的鈦星人剛一學會走路就會被送進軍事院校,這些院校只爲一個目的而存在:那就是爲不斷壯大的鈦帝國提供戰士。
在那裡,火氏族人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會受到嚴格的磨礪,直至他們能夠成爲火戰士,明`啓和明`恩都是在戴斯家門世界的軍事學院接受的訓練。
“不是不妙,是很不妙。”
隨着明`啓的出現,其他四位戰士也紛紛從各自的避難所走出。
當哨所的遠程通訊頻道陷入沉默,被詭異的白噪音所取代,所有人無法猜測到遠處的定居點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是在黎明之前開始的,儘管那好像是發生在很久以前。
緋煙世界那貧弱的駐紮艦隊的輪廓在令人感到痛苦的閃光中支離破碎,墜落的軌道殘骸所留下的縱橫交錯的煙霧軌跡,成爲了寒冷天空中永久的污點。
之後雨便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
現在,新出現的怪異風帆戰艦正在高層大氣中變得清晰可見,它們就像漂浮的幽靈一般在落日的薄霧中閃爍。
“我們要相信以太,相信上上善道。”
安撫這隊友的情緒,作爲隊長的明`啓走到圍繞着哨站入口的臨時路障時,放緩了步伐,而他的機蜂則在離他一米的高度嗡嗡作響。
此時他那橙黃色的戰鬥服上覆蓋着一層灰塵,來自於哨站一旁那座倒塌的防空塔。
一架異形飛行器在不到三個小時前用它下部的結構噴射出了一道令人目眩的能量弧,摧毀了一切防空設施,直到現在那鋸齒狀參差不齊的能量流還在他的視網膜中燃燒。
隨後他摘下頭盔,緊扣在腰帶上,露出了雕塑般的湛藍色面孔和滿是汗水閃閃發亮的腦門。
一個深深凹槽從額頭延伸至他的鼻子,構成了一個標準的鈦族相貌。
脫下頭盔的明`啓看了眼天空,嘆息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