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着急,有的是時間。”
聽到塔里爾如此輕描淡寫,拉瑪侍妾直起身,微笑着緩緩擺動扇子,攪動着周圍的空氣。
“似乎你對這一仗很有信心。”
“畢竟這次我們是獵手,但實話說跳幫我不覺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當他們肆無忌憚使用靈能力量的時候,就靠毒晶可是不好抵擋的,讓其他那些陰謀團的傻瓜去送死吧,我們只需要待在遠處,享受最後的勝利果實,最好能夠把那些呆瓜們跟王庭的白傻子一起轟碎。”
“呵呵,我就知道,至高霸主叫來那麼多陰謀團肯定不單單是爲了龍巢,死神軍動搖了他的統治,他需要削弱競爭對手.他們就是一羣傻瓜,比傻瓜還糟糕,他們就是一羣愚蠢的畜生。”
她把扇子收起來,用它在他的臉頰上比劃了幾下,執政官笑了笑,伸手輕輕把扇子推到一邊,低沉的解釋道:
“他們只是很興奮,本就應該這樣,這將是一次非常愉快的郊遊,你不覺得嗎?看看這吧,這些毀滅多美啊。”
“那麼至高霸主就一定能保證,這些力量可以消滅永恆王庭的艦隊?”
塔里爾嘆了口氣,
“你以爲這些年陰謀團都在做什麼?如果連這些都調查不出來,我們的腦袋早就被對手割掉了。”
過去他會生氣,但今天只是寬容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情爲何如此好,隨後他領着侍妾走向戰術展示臺,被鎖鏈鎖住的奴隸蹲在展示臺下面,通過它們身上的各種植入物操控着這臺設備,隨着他們蒼白纖細的手指的每一次敲動,整個星雲帶以及那裡等待着狂歡者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自大隕落後,這可能是艾達這個種族最大規模的一場內戰,即便帝國沉淪,舊神隕落,我們也依舊在古老的星辰見證下自相殘殺,這太有趣了不是嗎?我們總對自我毀滅這件事樂此不疲。”
凝視着巨大的冥燈蝶,塔里爾的目光有些癡迷。
“摧毀它一定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美麗。”
“那爲什麼不直接佔有它呢?”
“因爲那上面一定有很恐怖的東西,也許是一隻長着鳳凰翅膀的猿猴。”
此時一名負責通訊的陰謀團武士響起了低沉的嘶聲。
“主人,敵人艦隊已經全部進入預定攻擊圈範圍。”
“後撤到預定位置。”
很快,黑心陰謀團的艦船開始撤離,而天堂之淚艦隊則窮追不捨,眩目的激光,等離子體,穿梭如幽靈般的導彈,以及各種型號的戰鬥機在追逐戰中填滿了虛空。
不斷有艦船爆炸,將裡面的人拋向冰冷的虛空和飢渴女士那貪婪的胃裡,但總體來說黑心陰謀團的艦船由於噸位較小,吃了絕對的虧,他們很難擊沉對方一艘小型艦船,而對方主力艦的射擊他們的速度和機動又很難躲得掉。
轟——
一聲清脆的爆裂聲撼動了艦橋,塔里爾無視了那些緊張的損害報告,依舊注視着天堂之淚的隊形動向。
很快,他們抵達了星雲帶的邊緣。
“主人,是否發出信號——”
塔里爾擡起手。
“彆着急,等等,再等等,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有艦隊。”
就在數分鐘後,一個緊張的聲音響起。
“發現第二支艦隊!”
塔里爾那削瘦陰沉的臉擠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我就知道,他們只是還是有一些基本海戰常識的。”
“敵人艦隊從側翼襲來,試圖包夾我軍!”
“這就對了,既然出擊了就要一口吃掉,不然贏了又和輸有什麼區別呢?只是一支艦隊,我們要是想跑還是跑得掉的這次數量就對了。”
很快,這支天堂之淚的分艦隊從黑心陰謀團的側翼襲來,至此天堂之淚艦隊138艘艦船全部出現,也符合塔里爾得到的數字情報。
至於弒星者艦隊,根據情報它們根本沒有行動,依舊在巡視永恆王庭的各個領地。
“發信號給薩納克,該入場了。”
在遍佈隕冰和各種星體碎片的雲團中,蟄伏着一艘巨大的戰艦,它的線條光滑流暢,像一隻吃飽喝足,弓着脊背的毒蛇,沒有顏色,沒有紋章,而是扭曲了船體周圍的光線,隱藏在遙遠垂死太陽的光芒中。
它是一頭銀河最致命的掠食者,無法被獵物的感官探查。
至少,它的主人是這樣認爲的。
數千年的時光中,它一直在科摩羅的隱秘船塢中沉睡,直到最近才被喚醒,作爲一艘昔日科摩羅大貴族們製造的超級戰艦,這些船被賦予了一個獨特名字——末日哀嚎。
沒錯,就是血神凱恩的武器,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它們的強大。
其中許多武器和設備都屬於失落的科技,而且它們還罕見的裝備了大功率的能量護盾,以及恐怖的暗物質大炮和巨型解離炮,還有數以百計的戰鬥機。
但由於無法使用靈能,這種巨型戰艦開動時需要大量的人手和高級技術人員,使用成本非常高,加上掠奪活動也不需要那麼巨大顯眼的戰艦,在科摩羅從貴族時代進化到陰謀團時代後,這些用以主力決戰的鉅艦就失去作用,最終被各個陰謀團瓜分,又沉睡到船塢中。
在戰艦的觀景臺上,執政官薩納克懶洋洋地坐在他的指揮座上,搖着鳥類大根羽毛做的扇子,他希望通過這個無聊的舉動顯得自己很智慧。
“我的胳膊累了。”
當他開口時,在幾個能聽得見他說話的侍妾中,有一個迅速上前接替了他的工作。
他懶洋洋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專用血伶人,他正被一大羣駝背且蒙面的凌虐者簇擁着,這個可怕的怪物又高又瘦,身體大部分都隱藏在由被活剝並晾曬的生物皮革所縫製的長袍下,臉部則被一層不斷輕柔移動的皮肉面具遮蓋着,它的特徵隨時都在變化。
由混合金屬和肌肉組織組成的觸鬚從他加固的脊柱中拉伸出來,這些可憎的人造肢體將他舉入空中,而他兩條幹癟的腿則被皮帶捆在一起,在身體下方隨意擺動。
血伶人的蠻猴寵物蹲在一旁,默默地觀看着它的主人執行手術,這是一頭粗壯的野獸,渾身肌肉,從頭到腳都是暴力的衝動,卻用一種薩納克完全不理解的方式勉強剋制着,只戴着一頂毫無特色的鐵頭盔,讓人聯想起凌虐者的面具,纏着一條腰布,露出修長的四肢和傷痕累累的皮膚。
“這些猴子真是越看越心煩。”
嘴裡嘟囔着,他把手伸進一旁侍妾的低胸禮服中,緩慢揉搓,讓對方發出一陣嬌吟和竊笑聲。
“主人!”
一個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薩納克收回手,站起來,他不需要知道後面的內容了。
“發信號!所有艦船出擊!讓我們獵殺這些奉猿猴爲主的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