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必有神明降世?
林初月聽着易無違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
這原話不是,天下大亂必有妖孽麼。
怎麼聽,林初月都覺得易無違這話是在罵她和鳳炎兩個人。
“諸位,恭迎兩位引領者。”
此時,衆人便看到易無違,一個頭發花白的年邁老者竟然單膝跪在了地上。
緊隨着易無違單膝跪地的還有云梵易,離昱,錦兒婆婆,霍天閣主。
反正站在木橋上的人統統單膝跪地,像是騎士等待着君主的降臨一般。
衆人擡起頭看着易無違等人單膝跪地,也自然的學着他的舉動,紛紛跪在了地上。
“林初月大人,請動身。”
侍女彎着腰走在身後拖着裙襬。
而林初月站起身,視線落在高橋上一衆人身上。
是不是玩的有點太大了?
易無違願意怎麼折騰就隨他去好了,她想不到的是離昱和雲梵易也跟着瞎折騰。
她和鳳炎這什麼引領者的身份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應該心知肚明啊,
“林初月大人,請動身。”
侍女見林初月停在原地,輕聲的說道。
“哦。”
哦了一聲,林初月艱難的邁出了第一步。
此時的天地間寂靜的要命。
隨着林初月第一步邁出,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鈴兒叮噹作響,如九天玄樂一般,聲聲迴盪在天地間。
又是一步,又是一聲鈴鐺脆響。
那接連不斷的脆響傳入衆人耳中,無論是橋下還是橋上,衆人都隨着那上聲音看去,
兩座高樓高高的聳立着。
連接着兩座高樓之間的木橋足足有一百米的距離。
若是尋常,這一百米的距離幾下子便飛了過去。
可現在,衣衫束縛着,繁重的裝飾束縛着,每邁一步都是十分艱難的。
雖然如此,林初月還是要保持笑容。
一襲白衣,是那種真真正正如雪的白色。
侍女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蠶絲用最複雜的方式製作而成,每一小方寸的布匹都需要趕工一年的時間。
何況還是這麼長的衣衫。
白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着聖潔的光芒。
長長的裙襬順着木橋一點一點的延伸開來。
林初月兩手交叉在腹前,雲袖上以金色爲花紋,特殊的圖騰從袖口開始繡遍了衣衫,就連裙襬末尾也是秀到了極致。
在陽光煽動下,衆人隱隱約約看到一隻展翅翱翔的金色鳳凰。
叮鈴——
又是一聲脆響,系在宮絛上的鈴鐺晃動着。
林初月雖然不知道爲何系鈴鐺,但據侍女說,這鈴鐺的材質也是十分名貴的。
反正就是一句話,從頭到腳,沒有不金貴的東西。
墨色長髮沒有高高盤起,而是鬆散開來,一枚如衣服般雪晶透亮的飾品正中眉心,配合着同樣材質耳墜和項鍊,閃耀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當林初月看到銅鏡中倒影出來的影響之際,也不僅爲自己這樣子驚呼住了。
不是她自戀,是天道盟侍女化妝的手藝太讚了。
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天王級御用的化妝師。
相比其她,鳳炎倒是一襲黑色的衣衫。
比起她身上繁瑣的衣衫,鳳炎那一襲黑色特殊面料的衣衫亦是擁着金絲繡着圖騰,類似於現代制服一樣的長衫,配合着鳳炎修長健碩的身材,極爲的貼合身形。
墨色的長髮如同她一樣也爲束起,散落在肩上,
透過陽光,林初月發覺,自己竟然看呆了。
此時的鳳炎,就好像是童話故事中俊美的君王一樣。
一步一步走向鳳炎,林初月嘴角含着笑意。
“相公,你今天真帥。不,每天都帥帥的。”
“月兒每天都是那麼美。”
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摸着林初月的臉頰,傾身上前,問着面前女子的額頭。
除了林初月和鳳炎,看呆了的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女子如天上的仙女一樣,聖潔的根本不敢讓人褻瀆。
男子那一身君王般的氣息,散發着讓人跪拜覆仇稱臣的威壓。
這,便是預言中的引領者麼。
不論是見過二人的還是沒見過二人的,從現在開始,已經對這兩個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只是——
這兩個人貌似在當衆秀恩愛吧。
“你們兩個稍稍注意一下。”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易無違。
恩愛是好事,可是現在這麼多人面前,能收斂還是收斂點吧。
等到盛典結束之後,你們大戰三天三夜都沒有去理會。
“咳咳——”
清了清嗓子,易無違說話的音量調高了很多,“見過鳳炎大人,見過林初月大人。”
由易無違爲首,緊接着,便聽到一聲又一聲見過鳳炎大人見過林初月大人的聲音不斷的回想着。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一個人侮辱了和尚廟,而且滿院子的和尚都對你念叨着往生咒。
“各位起身吧,”
鳳炎看出來林初月眼底的反感之意。
冷眼淡淡的掃了一眼橋下的衆人,聲音不大,可衆人似乎都聽到了鳳炎的話,一個個站起了身。
原本鳳炎便是華國的第一戰神王爺,是殷朝第一血脈,那股天生君臨天下的威壓根本不容人有半分之意,
易無違暗自點了點頭,這倆人還真想那麼回事。
“有兩位大人,我們一定能擊退蒼穹殿,一定能推翻裁決人。”
此時,人羣中不知道誰說出了一句話,瞬間,炸了鍋。
蒼穹殿和裁決人是這些人共同的仇恨點。
有人點找了火, 便聽到一聲又一聲的討伐聲此起彼伏的迴盪起來。
那種和尚唸經一般的聲音簡直讓人頭疼得要死。
林初月本就一個晚上沒睡,如今耳邊有不斷的響起讓人煩到死的聲音。
臉色,不由得黑了起來。
林初月走上前,站在高橋的欄杆邊,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高橋下恨意正濃的衆人。
而一衆人看着仰頭看着林初月,一個個滿是不解。
林初月大人要做什麼?
“犯我家園者者雖遠必誅,散會。”
林初月一句話落下,在寂靜了幾秒鐘後,又一輪新的爆點燃燒了起來。
很明顯,衆人只聽到了犯我家園者雖遠必誅這句話,至於後兩個字完全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