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音聽完龍蕭寒的講述之後,心中一邊心疼龍蕭寒所受的苦楚,另一方面卻想到,凌軒之所以會輕易相信海國備戰之事,恐怕這寫追殺龍蕭寒的殺手必然會起到促進的作用。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轉移注意力的謀策竟然會有這麼多曲折的經過,澤音心中免不了一番感嘆,還好最後是成功了,否則的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安排好龍蕭寒和侍從,澤音並沒有在小小酒樓留宿,雖然和龍蕭寒相遇,但是讓他苦惱的事情卻發生了,怎麼將這件事情太白給封術晨呢?
澤音輾轉反側一夜之後,頂着一雙大大的熊貓眼起牀,頹然嘆了口氣,想不到辦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簡單洗漱之後,澤音走出房門。因爲穿越而來,澤音還沒有殘疾到洗漱都要別人伺候,大部分的事情還是自己做的。
封術晨習武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其實每天很早的時候,封術晨都會在後院練功,只是早上後院禁止任何人進入罷了。
只不過這條禁令對柳謙和南宮澤音卻是無效的。
皺着眉頭緩步走進了後院,傳來陣陣刀劍因爲告訴移動產生的嘯聲。
世子府的後院一隅,沒有任何植物,是專門修葺的給封術晨練功的地方。空曠的一篇只有在角落有一方石桌和四把石凳。
此時的石凳上已經坐着一個偏偏男子,不是柳謙是誰?
澤音走過去,沒有說話,兩人一起靜靜的看着悟劍中的封術晨。不可否認的是封術晨的劍術之高,雖然澤音看不出其中門道,卻覺得封術晨悟劍越來越好看了,在以前霸烈之上,增添了一份飄逸之感。
封術晨舞完一段,澤音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嘴角微笑:“你的劍法進步了。”
雖然不懂劍術,澤音的話卻不是詢問的語氣,柳謙和封術晨曾經對南宮澤音對劍術的直覺好奇不已,大呼天才。因爲澤音對劍術的看法卻是獨到,即使不懂武功也能看出其中一二。
看到澤音大大的黑眼圈,封術晨奇怪的問道:“昨天去抓賊了?怎麼眼圈黑成這幅模樣?”雖然是調侃的話,語氣裡卻帶着淡淡的關心。
柳謙也好奇的看着南宮澤音,以兩人對她的瞭解,南宮澤音向來都是處變不驚的態度,除非天大的事情,不然怎麼會對她影響這麼眼中,這濃黑的眼圈,顯然是一宿未睡的結果。
澤音遲疑了一下,低頭不語,不知道事情該不該坦白。內心混亂不已,如果告訴他,回事什麼反應呢?兩年的照顧,讓澤音和封術晨早就已經彼此瞭解,更奇怪的是雖然兩人相識時間雖然不短,但也不長,卻極有默契。
封術晨的豪爽,封術晨的細膩,讓他感到真正的關懷,封術晨爲他做的事情,無不感動着她的心。只是,這份愛,她能接受嗎?她配接受嗎?
封術晨擔心的看着南宮澤音,從來沒有見過南宮澤音現在的樣子,那個談笑生死的澤音,那個揮斥方遒不懼皇宮勢力,也要救他的澤音,那種淡泊面對以前的澤音忽然不見了,如今澤音臉上這種茫然無措的神情看的他揪心的痛。
“澤音,發生什麼事情了?是誰欺負你了?你說話呀!”緊張的抓着她的肩膀,封術
晨皺着眉頭問道。
看着封術晨的表情,澤音的茫然卻漸漸消失不見,眼前把她當寶的人,她有什麼資格隱瞞這一切呢?就算封術晨知道龍蕭寒的存在,如何選擇也是封術晨的事情,她必須坦白!
想到這裡,澤音忽然笑了,是一貫溫柔的淺淺的微笑。
“海國凌王謀反,被皇帝龍威追殺,逃到了聖域邊境,陰錯陽差之下被小匝子抓了回來,現在被我安頓在小小酒樓。”澤音淡淡覺得說道,眼神卻緊緊的盯着封術晨的眸子。
澤音緊張的樣子到讓封術晨笑了起來,他不是傻瓜,在海國的時候也經常聽聞關於澤音和龍蕭寒的故事,當年獨自回到聖域還經常懷念這個女孩。
所以在聖域國的時候他也時常打聽澤音的消息,當年因爲澤音選秀,不得不放棄的他再次看到澤音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什麼困難,他也要守護這個女孩。
“既然是你的老朋友,我們當然要幫,一切你安排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大可以來叫世子府的人幫忙,何必愁眉苦臉的呢?”寵溺的摸了摸澤音的笑臉,封術晨爽朗一笑,說道。
澤音瞪大了眼睛看着封術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他不知道自己和龍蕭寒曾經的關係嗎?就算不知道,自己在乎一個男人也不奇怪?
忍不住開口道:“那在海國,我和……”
話沒有說完,就被封術晨打斷:“在海國什麼的都不重要,現在你是在聖域。”
短短的一句話,讓澤音知道,封術晨什麼都知道,但是卻不在乎,這種豁達的性格能有幾人有?這般容人之量又有幾人能做到?
澤音原本忐忑的心裝滿了滿足和幸福……
“南宮小姐是說海國凌王龍蕭寒嘛?”柳謙這個萬年電燈泡不滿自己太沒有存在感,忍不住打斷兩人,開口說道。
“是的,柳先生怎麼了?”被打斷的澤音臉色微紅,想來前世對牽手KISS免疫的自己,在來到這個大陸之後,竟然變得臉皮這麼薄了。
其實澤音不知道的是,以前澤音和封術晨雖然唄大家冠以金童玉女的名號,兩人之間卻從來沒有談論過相關的話題,而今天封術晨坦白也是因爲看到澤音茫然的表情,一時緊張才忍不住說出來。
在聽完封術晨類似告白的話後,沒有曾經的模糊關係打幌子遮掩,澤音自然會害羞了。另一邊澤音在心底着惱的鄙視了一眼柳謙,這傢伙也太會打擾氣氛了吧?原本還溫馨的畫面瞬間不復存在。
心理腹議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澤音很快整理了情緒,除了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沒有消退,神色間在沒有慌亂。
“在下聽聞龍蕭寒是海國第一智囊,仰慕已久,所以忍不住想要討教一番。”柳謙繼續說道,他隨是一介書生,但是爭強好勝之心卻是強盛,只不過日常接觸中的人很少有讓他生出好勝之心的人,南宮澤音算是一個,但是澤音卻是一個女子,他不好意思和一個女子比試,並且對澤音的本事比較信服的。
“這樣啊,那我轉告凌王一聲,或許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時候。”澤音說道,雖然不想讓他們見面,封術晨的表現已經如此豁達,如果她在推辭難免讓封術晨
傷心了。
自從有了特種部隊,封術晨的消息總是比其他人快上一分,這讓衆人不得不最特種部隊的價值再次重新定位。
從澤音帶了最初的幾十人的小部隊之後,帶來的驚喜一個接連一個,因此在衆人商議之後絕對擴大特種部隊的規模,之後陸續訓練了四批特種部隊,而小隊的人員已經到了兩千餘人。
澤音所帶領的四十餘名特種小隊是核心,在他們的手中各自帶領了十到一百不等的隊員,分別負責不同領域的事物,相互合作卻互不干預。
“凌軒着急各邑諸侯前往帝京商議海國入侵之事。”澤音將手中的字條交給封術晨等人傳閱,這消息是在帝京負責消息的隊員傳回的,其他諸侯的消息必然是帝京的特使傳達,而特種小隊卻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確實消息,用專用信鴿傳回,雖然消息的價值並不大,但是卻比別人多了準備的時間。
凌軒的商議必然是要兵,諸侯國制最大的隱患就是皇室手中兵馬雖多,卻大多是動用不得,而諸侯的軍隊卻不是他可以完全控制的,所以遇到戰事需要援兵的時候,就要大家一起商討出兵之事了。
如果是往常,在抵禦外患的時候,聖域國是絕對不允許內鬥的,因爲出兵的諸侯勢力在戰期間必然是實力最弱的,如果沒有制約,難免會有人想要趁機而入。所以爲了保證出兵之後諸侯安全,在聖域國有條規定,就是在抵禦外患期間,任何諸侯有窺視之心將遭受到全聖域的圍攻。
因爲作爲大勢力的猓邑在此次抵禦外患中,出兵必定最多,藉此機會讓自己的勢力得到國家的認可。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三人的計謀將凌軒的注意力分散,這只是一時的,等確定海國沒有進犯的意思之後,凌軒必定會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猓邑上面,到時候猓邑必定大難臨頭。所以如果想要凌軒徹底安寧,猓邑徹底安全,那就必須在這場子虛烏有的進犯上面做些文章。
對此,澤音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雛形,但是卻太過冒險,而且還沒有確定下來。
“那我們該不該出兵呢?”封術晨問道,他自己認爲出兵很有可能唄算計,但是卻想不到萬全之策。
“當然不能出兵,就算留下些罵名也不能出兵,不管邊關有沒有戰鬥,都難保凌軒趁虛而入,他的卑鄙行徑難保會造外患的時候再次上演。”澤音毫不客氣的給出了封術晨答案,一旁的柳謙也點了點頭,認爲澤音的決定是最合適的選擇。
“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以什麼藉口,只要我們不出兵,凌軒自然無奈,現在國戰之際,他不會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們耗着。”澤音的辦法不得不說有些無賴,但是對於凌軒這樣無賴的卑鄙小人,也只能用無賴的手段了。
“嗯,介是就說世子出遊未歸,下屬沒有調動兵馬的能力。”柳謙和南宮澤音一唱一和的做了決定,也沒有理會封術晨的看法,由此可見三人的感情之好。
“但是就算是這樣,能防禦一時,外患結束之後我們唄凌軒抓到把柄,豈不是讓他更容易對付我們了?”封術晨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其實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因爲本身就沒有戰事,所以對於出不出兵他完全不在乎。
(本章完)